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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日月追風”委實是匹千里龍駒!
美人愛花粉,英雄愛寶劍,像“日月追風”這等通靈解意的千里龍駒,更是凡屬江湖豪雄或疆場名將無一不愛之寶!
田不文疾馳如風地趕來龍駒寨黃家莊,本已頗為辛勞!
接得“靈石仙乳萬載空青”後,杯水未飲,又奔長途,他哪得不累?
人累了,尚可支援,馬累了,卻有點使田不文心生憐惜!
放轡狂馳,晃眼百里,快,雖然夠快,但賓士了三百餘里之後,馬身卻漸漸見汗。
田不文人坐馬背,眼見山川飛逝,人卻毫無顛簸之苦,只覺平穩如舟,不禁對這千里龍駒好生憐愛,伸手略加撫摸。。
這一摸,摸了一手溼溼的馬汗!
田不文心想自己毫未耽擱,而玉清師太與蕭冷月到了蟠冢山後,要先找玉娘子必然十分隱秘的“秦中別館”,還要設法從嚴密防衛中營救馬二憑脫險,幾乎可以肯定推斷,自己趕到蟠冢山,她們還必未得手!
既然時間方面盡有餘裕,自己又何必毫不休憩,一味飛馳,萬一跑壞了這匹千里龍駒,卻怎樣對那位慨借寶馬的黃員外交代?。。此意一生,田不文便隨意尋家山村酒店,略微歇息,也讓胯下龍駒收收汗兒,喘一口氣!
用意雖在憐馬,其實也有點憐人!
因為田不文不是銅澆羅漢,鐵鑄金剛,他也累,累得要死,尤其是渴和餓,渴得口乾喉燥,餓得頭暈眼花!
歇歇馬,還不等於歇歇人?馬固然必須吃點豆類草料,人也可以進點甘美酒食。
這家村店不大,共僅七八副座頭,田不文才一下騎,便吩咐店夥好好替自己遛一遛馬,在槽中添足上等草料。
店夥唯唯領命,喚來一名小童,牽馬去遛,自己則頗為巴結地招呼田不文落座,替他張羅酒食。
田不文剛剛坐定,西牆角落上便響起一陣大笑,有人發話說道:“田大哥,睽違多年,想不到竟在此幸會?真所謂‘世事諸緣多巧合,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田不文循聲注目,不覺一怔!
西牆角落之間坐著一位黑衣瘦小的四十來歲之人,正是經常活躍在冀北關外等地,被江湖人物將他與自己合稱為“南北兩大神偷”的“聖手仙猿”
侯四。
田不文與侯四不單屬於同行,昔年也有過一段相當深厚的交誼,如今在這荒僻山村的酒店中相逢,真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之感!
無須邀約,兩人自然而然地並了座頭,侯四眼看田不文一頭汗水,滿身風塵,不禁詫然問道:“田大哥,你是有何急事,如此奔波?剛才並招呼店家趕緊遛馬,似乎還要上路?”
田不文是條血性漢子,又因侯四是昔日知交,遂毫無防範之心,軒眉笑道:“侯四弟足跡慣走幽燕暨塞北關外等地,認不認識‘瘦馬書生’馬二憑呢?”
侯四一怔,目光微轉答道:“瘦馬書生威震塞北,聲譽何人不知!但他是武林大俠,我是江湖宵小,身份判若雲泥,彼此還緣慳一面。。”
田不文因所謀順遂,心中高興,不覺有所疏忽,未曾注意到侯四的言語之內似乎別有含意!
他向侯四舉杯笑道:“侯四弟何心如此自卑,常言道‘丈有所短,尺有所長’,馬二憑老弟不單是名滿塞北的‘瘦馬書生’,也是威震八荒的‘孤星俊客’,但空懷蓋世絕藝,卻被人小所傷,他的一生幸福,如今要全靠我田不文苦苦奔波的兩條腿呢!”
侯四詫道:“聽田大哥之言,馬二憑似乎人在困中,並受到了什麼嚴重傷損?”
田不文道:“不錯,馬二憑老弟滿腔義憤,勇於救人,昧於衛己,以致中了宵小算計。。”
馬匹凡經長途賓士後,休息時,遛馬收汗之舉十分重要,也相當需要時間,否則,極易使馬兒蒙受到嚴重傷害!
店家已命小童牽馬去遛,田不文自覺有相當寬裕的一段休息時間,加上眼光四掃,見這村野小店中別無什麼岔眼的江湖人物,遂乘著酒興,把自己湊巧路遇,得悉馬二憑遭難,並受玉清師太暨蕭冷月重託,替他到黃家莊求醫等事向侯四說了一遍。
話完,居然不勝酒力,沉沉睡去,直至侯四搖醒他,說道:“田大哥該醒啦!你已睡了兩個時辰了。”
田不文雖聽侯四這樣說法,手兒仍向懷中伸去,直等摸著那隻內貯“靈石仙乳萬載空青”的綠色小瓶,心中方告一定!
因為他對自己不勝酒力、醉得伏臥桌上之事有點懷疑!
所謂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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