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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日也該餓了。”
那婢女語音舒婉得體,我微微一笑,雖然並不餓,卻仍隨意揀了一兩樣嘗過,方才將碟子遞還給她。
她接過,又開口:“公子如今在正廳酒酬賓客,一時半刻恐怕脫不得身,請郡主稍適休息,奴婢就在喜房門外侯著,郡主有事只管吩咐。”
她關上門出去了,禮數週全,偌大的房間便只剩下我一人,這個時侯,就連思婕亦是隻能守在喜房門外的。說到思捷,她最終還是陪嫁了過來,只是她不再有心,她的心留在了王府,留給了昀漾。然,昀漾收了嗎?
我的手指,細細描摹著喜服上滾金的並蒂蓮花,這喜服是舒祈洛派人到江南絲綢之鄉,歷時三個月趕製出來的,快馬加鞭送至郡王府的。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一針一線,盡是旁人難以企及的尊榮。只是,我極淡的一笑,拂過略顯寬舒的衣袖。
“公子?!”門外響起了那婢女的微微驚訝的聲音。是了,她剛剛說楚秘正在酒酬賓客、一時脫不得身的,楚秘此刻出現在新房外,確實有些意外。
“侍棋,你帶她們都下去吧,出去幫忙伺候著眾賓客。鬧洞房一事就免了,沒有哪個新郎願意的!”
“是,公子!奴婢告退!”原來那婢女叫侍棋,想來是楚府的四侍之一,曾經在楚秘的畫舫遊船上見過的。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笑意,不知是否為她的公子高興的。
我攥緊了衣袖,聽著楚秘一步步漸近的腳步聲,心中忐忑起來。原以為一切早已看開,殊不知自己在這一條未知的道路上行走也是害怕著的!
喜帕掀起,一襲大紅喜服的楚秘站在面前。他滿臉笑容,連著眼中都藏有笑意,即便很淺很淺。他在我身邊坐下,拉起我一隻緊絞衣衫的手,溫柔道:“雲沁兒,我的娘子。”
那一刻,我恍惚以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男女、歷經重重磨難終於走到了一起,於是我輕聲喚他:“夫君。”
待我們褪了喜服倒在鴛鴦錦被上的時候,我才清醒過來。許是感受到我身子突如其來的僵硬,楚秘笑了起來,“真是可惜,我以為可以蠱惑雲沁兒成為我真正的娘子呢!”
聞言,我的身子僵硬的更加厲害,甚至有些輕顫起來。從不知道,這一刻對我而言是那麼懼怕的。
“雲沁兒,你放心,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的。在外我們恩愛有加、情意綿綿,人後我們以禮相待、相敬如賓就好。你覺得呢?”楚秘收起了笑臉,看著我一臉認真誠懇。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對上他的眼輕輕點頭。
這一夜,瑞雪乍起,楚府紅光喜慶。這一夜,紅燭灑淚,搖曳不定。這一夜,喜羅帳裡一片平靜,雙雙新人同榻而臥卻是涇渭分明,一個朝裡一個面向紗帳外的屏風。這一夜,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啊,包括榻上的楚秘和自己……
《以血為緣愛為媒》洛水michelle ˇ新居所ˇ 最新更新:2009…05…24 01:35:58
白玉堂前春解舞,
東風捲得均勻。
蜂團蝶陣亂紛紛:
幾曾隨逝水?
豈必委芳塵?
萬縷千絲終不改,
任他隨聚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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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秘站在床邊,我坐在妝臺前透過鏡子看他,屋外晨光映著白雪,亮程程一片!他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彎的小型匕首,笑看了我一眼便毫不猶豫地割向了左手的中指。雖然明白他的意圖,但我還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血滴在雪白的襯單上漾出殷紅的印跡,猶如紅梅綻放。差不多了,我無聲地用手絹包紮起他的手來,動作輕柔。“最好讓大夫來上些藥,不要發炎了才好。”
楚秘呵呵地笑,“哪有那麼矜貴!這麼點破皮就要找大夫,那戰場上豈不是要組建個醫生隊伍?”
雖然明白他說的在理,而我也是小題大做了。但聽他語帶諷意,我也就面無表情地不再接話。
“怎麼了?”楚秘抓住我的手,低頭看著我。
我平靜地抽出手來,走開他身邊背對了他,“沒事。”
楚秘也不再言語,走到門邊駐足輕言:“等會兒要見的人多了,要行的禮也不少。”
我輕輕點頭走向他,“我明白。”我自然明白,我們將要扮演的是一對恩愛伉儷。
“我們先回丞相府去,給爹孃行禮上茶。”
“……好。”
丞相府裡,楚氏一家的主子們都聚集在了大堂。堂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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