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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他低低的聲音說。
“兇手。”秦歌重重地道,“現在找出兇手比說對不起更重要。”
他沒有責怪高橋,也沒有表現得很憤怒,因為他能感覺到高橋此刻的歉疚。謀殺案與他無關,但他卻在之前向秦歌保證過,在這鎮上不會有意外發生。秦歌知道,他的保證只是他的一廂情願,或者,他也並不是真的完全瞭解這個神秘的城鎮。現在,秦歌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儘量得到他的幫助,這樣,才能把殺害童昊的人找出來。
下山的時候秦歌與高橋走在最前面,後面是蘇河和張松,再後面是抱著童昊屍體的焦陽。蘇河這時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只是一夜無眠加上心裡的悲傷,讓她看起來憔悴到了極點。她走得跌跌撞撞,以致於需要身邊的張松不停地攙扶她。後來,走在前面的秦歌和高橋忽然聽到低低的歌聲,他們驚訝地回頭,發現那些歌聲正是從蘇河的口中發出。
你的愛已模糊,你的憂傷還清楚
我們於是流浪這座夜底城市
彷徨著彷徨,迷惘著迷惘
選擇在月光下被遺忘
(詞:陳佳明 原唱:許美靜)
歌聲裡,第一縷陽光從遠山的背後直射過來,它落在蘇河淚光盈盈的臉上,讓她的憂傷在陽光緩緩地浮動,很快就把在場的所有人層層包裹。秦歌怔怔地盯著她看,似乎有些明白她跟童昊之間那像風與落葉般匆匆聚散的愛情了。
蘇河的憂傷還讓秦歌體內萌生出一股力量,他想到兇手殺死童昊絕不會是偶然,也許,他要針對的,是隨童昊一塊來阿絲鎮的這一群人。冬兒熟睡中的面孔浮現在他腦海裡,他感覺到了無法抑制的一種衝動。他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不止是冬兒,他不能再讓兇手傷害任何人。
回到鎮上,高橋讓張松帶蘇河回彈官堂休息,而他則要帶秦歌去一個地方。
“難道那裡有人能告訴我們誰是兇手?”秦歌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高橋眉峰緊鎖,“但我卻知道,如果我們想找出兇手來,一定要先去那個地方,否則,我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說的是什麼地方?”秦歌隱隱已經意識到什麼,但他還是要問。
“阿絲鎮禁地。”高橋重重丟擲這幾個字,便大踏步走到了前面。
——阿絲鎮禁地,那一片被高牆圍起來的院落,裡面住著面色煞白神情呆滯的自衛隊和神秘的黑袍巫師。童昊的死和那裡會有什麼關係?
“我忘了告訴你,那高牆大院裡除了自衛隊成員和巫師,還住著阿絲教主。”前面的高橋回過身來冷冷地道,“我來鎮上一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阿絲教主的模樣,但是,我聽黑袍巫師說,兩天後的祭神大典過後,阿絲教主就要變成傳說中的阿絲大神了。”
阿絲山脈,綿延千里,傳說世代生活在阿絲山脈中的山民,是魏晉時期周邊地區的百姓為避戰火,經過數十年的遷移而至。山民中除了漢族,還有彝族、獨龍族、哈尼族、傈僳族、普米族、怒族等十數個少數民族的先人,他們或族居或混居於綿延的阿絲山脈中,戰火不及,刀耕火種,過著原始卻平靜的生活。
不知道哪個朝代哪個年份,阿絲山脈裡忽然開始流行一種瘟疫,瘟疫傳播速度極快,先是有些孩子高燒不退,接著,他們的家人也覺得身體發熱,呼吸困難。瘟疫很快從一個村塞傳到另一個村塞,接著便開始不斷傳來有人死去的訊息。各族的巫師們整夜燃燒著用以驅邪的篝火,他們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還是不能控制瘟疫的傳播。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田地因此變得荒蕪,村塞變得冷落。
整整一年的瘟疫,奪去了大量山民的生命,剩下的人也大多染病在床,眼看著阿絲山脈就要成為一片死亡區域。那些少數未被感染的山民們已經在計劃著逃往他鄉,各族的巫師因為無能而被憤怒的山民用繩索吊起,懸在高崖上接受懲罰。就在這時,有人提議各村塞將染病的村民們集中焚化,這樣,才能殺死瘟疫,保全餘下族人的生命。這個提議被各村塞的人接納,被瘟疫感染的人生不如死,生怕自己再感染家人,所以也甘願一死,那些未被感染的人幾乎家家都有患者,雖骨肉情深,但誰都知道,如果這時候不能硬下心腸,那麼,用不了多久,所有的部落都會滅絕。一時間,阿絲山脈哀號遍野,所有人都沉浸在生離死別當中。
燃燒的木柴已經堆起,患病的山民已經被召集,就在這緊要關頭,千里之遙的數百個村塞,忽然都接到了各部落用以聯絡的飛鳥傳書,信上說,英雄已經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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