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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這樣一份報紙存在。還有,這一路上,他跟我們講了很多少數民族的習俗,現在想來,他的就是為了配合那些復活的屍體,還有報紙上提及的我們的死亡,來製造一種詭異的氛圍,讓我們深陷其中。”
鍾震宇與雷鳴點頭。“剛來這裡的時候,我總想著暗中策劃這一切的人煞費苦心把我們一幫人弄到這山谷中來,他要是想傷害我們,根本不用費這麼大的事。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把我們弄到這裡來的目的,或者根本就是要殺死我們。”
這句話出口,不單冬兒與那些模特小姑娘們花容失色,就連絕望沮喪的鐘震宇和萬念俱灰的雷鳴都悚然一驚,甚至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後面的高橋臉上都變了顏色。
“十四個人十三根石柱,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真像雷鳴說的那樣,我們這些人裡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那個人就是張松。”秦歌重重地道,“我現在還不知道這背後的一些事情,但有了現在這些結論,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張松就是兇手嗎?”
張松顫動的身子這時居然穩住了,他摘下眼鏡,面上盡是痛苦的神情:“不錯,童昊和趙清都是我殺死的,但是你有一點錯了,如果我們這些人裡能有一個人活著離開這裡,那人絕不會是我。”
“不是你那會是誰?”秦歌厲聲喝問。
張松搖了搖頭,聲音裡忽然充滿了恐懼:“也許根本就沒人能離開這裡,我們十四個人,十四條命,也許就要全部丟在這座死亡城鎮裡了。”
第21章 瘟疫
“六年前成為植物人的其實是我兒子,你們都是沒有孩子的人,你們現在根本無法體會我當時的心情。我還記得那天早晨,孩子賴在床上不肯起床,是我硬將他從被窩裡給拖了起來。我還告訴他,懶惰的孩子將來肯定做不成大事。做不做得成大事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福氣了。後來在醫院裡,我的孩子靜靜躺在床上,呼吸還很平穩,但他卻始終不能睜開眼睛,看一看深愛著他的爸爸和媽媽。我那時心都要碎了,我想,如果我不把他從床上拖起來,而是放縱他一次,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而且,那天是個星期天,孩子根本不用去上學。”
張松滿臉都是涕淚:“我們全家人這麼些年惟一的心願,就是孩子能夠醒來,但他在醫院裡一躺就是五年,後來醫生說,如果孩子再不能醒來的話,他的各項生理機能都將喪失,也許,他永遠也不會醒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等待了,我必須為我的孩子做點什麼,我必須讓他儘快醒來。他成為植物人這些年,等他醒來是我們全家人的希望,如果他死了,我們這個家將從此再無生氣。”
“連醫生都幫不了他,你能做些什麼呢?”冬兒悄聲問。
“我本來是個作家,但我後來幾乎放棄了寫作轉而研究起歷史和民俗,我的改變就是孩子出事之後的事。前兩天我跟你們說過,在民間有種靈肉分離的說法,人睡覺其實就是魂遊太虛,如果靈魂永遠離開了肉體,那就是死亡。而靈魂離體又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動走失,一種是暫時離體,而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能把丟失的魂靈給找回來,那麼,這個人就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我的孩子還有呼吸,但卻長期昏迷,這應該是典型的魂靈走失現象了。我查閱了大量民俗資料,發現川滇一帶的少數民族普遍具有招魂的習俗,而且,它們都有數百年乃至上午年的傳統。那時,我不敢確信這些招魂是否真的有效,但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我只身來到了川滇地區,一方面尋訪各族巫師,一方面對民間的招魂系俗做具體的考證。”
“經過將近半年的考察,我發現各部族雖然招魂的方式不同,但大家卻幾乎有一個共同的觀念,那就是諸多的失魂都是被動的,都是由於外力對遊走的靈魂加以阻撓、損傷、捕捉引起的,民間認為,這就是各種疾病與災難的來源。這些觀點以獨龍族的最具代表性,他們把疾病和災難都歸結為形形色色的厲鬼,而這世上厲鬼繁多,可分為天鬼類、山林地鬼類、水鬼類、病災鬼類、巫鬼類等。觸犯了鬼,他們便加害人的魂靈,使人遭災得病。在其中,還有一種狀況,就是這些厲鬼如果扣押了人的魂靈,那麼,就會出現像我孩子一樣的狀況,活著,但卻不能醒來。一些部族巫師給我的建議就是一定要將孩子的魂靈從厲鬼手中招回,我的孩子才能醒來。”
秦歌盯著悲傷的張松,覺得已經找到了他殺死童昊與趙清的動機。張松以前還說過,有些部族至今還保留以人為祭牲的祭祀習俗,他殺死童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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