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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頭名字卻用紙糊了。康熙卻繼續說道:“今兒叫你們來,也是想叫你們上書房各位大臣瞧瞧,朕的這個好兒子,辦得好差事!”施世綸在一旁伏在地上,雖看不到臉,只見渾身顫抖,想使已經捱過批了,康熙口舌上的功夫,正史上都有的講的,越是激怒越是尖刻,老施被我連累苦了。我明白康熙心思,這個皇帝一門心思要盛世,如今老了,雖也有整頓吏治的心,怎麼也下不去手,今日雖拿我做法,做給人看的,以他內心想法,卻是巴不得我再殺幾個貪瀆之官。
將奏摺放在桌上,我挺起身,直視眼前康熙,道:“皇阿瑪罵得是,御史說的也不為錯,承平時節,兒臣確實作為不妥當。居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辦砸了差事,皇上如何處罰,兒子接著就是了。只是十三弟和施大人不過是領我的意思,請皇上從輕。”在這個地方,當這些人,絲毫的父子情面也無的,何況是天家。我就認了這個錯,做皇上的要今日處落了我,誰還盡心辦事,做阿瑪的也不當為一個外人的話罰罰自己兒子。
康熙一聲不吱,只目光幽幽地看著這個兒子,心下也是躊躇:論才幹,諸子之中四阿哥算是拔尖,辦事有魄力,精明,就算論兵法騎射,就是當年見過從龍入關的老勳舊,說起來都比不上這個四兒子。更兼沒有奪儲的心思,實心任事,只是辦事冷厲些,鐵石般手段,從不給人留餘地,朝野上下,兄弟之間俱都沒有好話的。想了半日,心中還是沒有定見罰是不罰。
佟國維是老八一黨,巴不得這個擋路的四阿哥倒臺,卻深知親親疏疏的緣由,自己雖是皇親,多比不過人家父子,想著落井下石,口中卻道:“四阿哥雖然有錯,也是沒辦法,這幾年兼著天災,庫裡銀子都被官員們藉著,四阿哥找鹽商籌,也是逼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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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新紀(10)
張廷玉雖然年輕,但二十幾歲就進了上書房,閱事既多,深沉練達,只謹守“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箴言。一聽佟國維說話,便明白了一半,戶部銀子虧空是眾人皆知的,只是誰也不挑明瞭,戶部部務,統都是太子胤礽一手主持,如今亂得一團糟,太子有何政績可言?佟國維名是幫四阿哥求情,原來竟是在打四阿哥的後手!正要說話,旁邊馬齊卻道:“老佟,所以皇上才幾次下旨痛責弊端,要狠狠整頓嘛。”
康熙臉上毫無表情,說道:“朕也知道四阿哥辦差有難處,戶部的事積了年頭的,也不是一朝一夕整頓好的。”他乾咳一聲,臉色已漸緩和,微笑著問施世綸:“聽說你在安徽跟四阿哥一同辦差,把安徽官場上下得罪精光,是嗎?“未及回話,接著說道:“你家門的風骨,是不怕難的,朕如今調你進京,就是要你幫朕一件大事。”
“皇上!”施世綸一聽,抬起頭來,道:“就請皇上吩咐,臣若是叫一聲難,就不是施家的子孫。”
我在一旁連使眼色,奈何老施有些近視。這個憨貨,兩句好話就把自己賣了,如今眼前當下,最大的大事就是清理戶部欠銀,你跳出來,不是找不自在麼。
“好,朕要的就是這份敢於任事的心!”老施啊,你自求多福吧,話肉來了。
“戶部的欠銀朕要一個精明強幹,又不怕事的人去追,朕瞧著你就很好,怎麼樣,戶部的侍郎你可願做?”
施世綸這才反應過來,瞧見我幸災樂禍的笑,大話說出去又不敢推辭,只得說道:“臣謝皇上恩典,只是臣怕得罪的人太多太大,求皇上保全奴才。”
“朕不是逼你。”康熙踱著步子慢吞吞字斟句酌地說道:“準噶爾部的阿拉布坦是隻狼羔子,很不安分,已經佔了喀爾喀部的一大片牧場。也難保不興兵,庫中無銀還了得?所以戶部的積欠銀子一定要儘快收回,你不能不幹吶。”
“臣不是畏難,臣官小職卑,怕是鎮不住,只是想求皇上指個親王阿哥為主,臣從旁為輔協助便是了。”媽的,這個老施,莫不是要拉我下水吧。我素來辦差上心,不過是上指下排,做岔了要捱罵不得不認真,其實最是懶惰怕做事的,從來沒爭過差使,如今這麼大黑鍋要背,不由得向後縮了縮。只聽施世綸又道:“臣在安徽,素聽聞八阿哥人稱賢王,戶部欠銀的事,臣以為,非八阿哥不能辦。”
“不要瞻前顧後。戶部尚書梁清標,今日就下旨,著他在京休致,以免掣肘。”康熙目光灼灼看著張廷玉,“張廷玉你草詔。”說罷,將髮辮向後一甩,又對施世綸道:“你就暫時署理戶部尚書吧,至於八阿哥麼。。。”
佟國維豎起耳朵,唯恐這件差事落到老八頭上,只聽康熙又道:“一事不兩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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