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段。奧迪斯變成亡靈很長一段時間,對身體的控制一時不習慣也是很正常的。
法蘭克欣喜道:“那要適應多久?”
羅德和蒙德拉都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海登安慰道:“我相信沒有人比奧迪斯自己更想清醒過來。”
法蘭克點點頭,在奧迪斯躺著的軟榻旁跪坐下去,抓起他的手指輕輕親吻著。如果說,奧迪斯昏迷前的一吻給他造成了顛覆他對友情的認知,那麼這段時間的煎熬則慢慢地將友情烹煮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情感。在奧迪斯一而再再而三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的時候,他恨過奧迪斯。因為沒有那一吻,他只會為一個朋友而傷心,可現在,他承受的痛苦卻比失去一個朋友而多得多。
“奧迪斯,你一定要醒過來。”法蘭克輕輕地摩挲著他的臉頰,然後探過身,在他額邊印下一吻,“你還欠我一個答案,不,你欠我很多。我要你醒過來慢慢還。”
那一夜,羅德沒有留在法蘭克的帳篷裡。沒有人忍心在這個時候入侵獨屬於他們的時光。他擠在一個陌生貴族的帳篷裡,選擇貴族放棄亡靈法師的理由是,他無法忍受亡靈法師身上的屍臭味。
海登對此毫無異議。按羅德的看法,只要自己不破壞海登和蒙德拉的二人世界,他甚至不會介意自己是不是有地方可睡。
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只是每個人對時間的感覺卻一點都不公平。
有些人覺得夜太長。
有些人覺得夜太短。
海登無疑是後者。
短短的幾小時完全不夠表達他對蒙德拉洶湧的愛意,所以為了將愛意表達得更形象深刻,他只能不斷地索求,哪怕蒙德拉累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他依舊不停地抱著他,撫摸他,親吻他。
當然,當第二天清晨踏出帳篷時,海登依舊是神采奕奕的帝國元帥。被折騰了一晚上的蒙德拉有點犯困,不過他還是很盡責地去了法蘭克的馬車打盹兒。
軍隊依舊向前進發。
再往前就是普特拉城,帝國最靠近桑圖的城市,也是軍隊做最後休整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戰場。
天上的太陽從東到西走了一圈,白天接近尾聲。
已經過吃晚飯的時間,但海登沒有下令休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今天的晚餐將會由普特拉城的城主供應。
也許會有點烤肉或者水果。
士兵們默默地幻想和期待著。
前方突然傳來急切的馬蹄聲。
高踞馬背的海登面色一凝。
衝過來的除了探路計程車兵之外,還有一個騎士,從他的衣料來看,應該是受僱於某個貴族。
“格列格里·丹亞大人親衛隊隊長吉普森拜見海登元帥!”騎士不等馬衝到跟前,就翻身衝了下來,一個踉蹌跪倒在海登面前,“有人偷襲普特拉城!請元帥派兵支援!”
偷襲…?
海登面色一凜,“什麼來路?一共有多少人?目前普特拉城的情況怎麼樣?”
吉普森道:“好像是僱傭兵!大概有兩三千。他們從普特拉城突然冒出來,並且四處放火。格列格里大人已經和城主一起帶人鎮壓了,但是對方的人數實在太多太散了。我們無法徹底圍捕。”
在城市裡埋伏的僱傭兵?
儘管沙曼里爾也有一定的嫌疑,但他沒有收到對方邊境換帥的訊息,也就是說,現在駐守在沙曼里爾邊境的依舊是安德烈公爵。他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使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那是個真正的軍人,他對原則的堅持從未因為戰火和時間而褪色。
所以,答案昭然若揭。
他還是小看了教皇的無恥。
無論在表面上答應得多麼冠冕堂皇,他總是能夠用一些陰暗的伎倆來打自己的嘴巴。這是海登將軍隊交給副手,自己親自帶著親衛隊前往普特拉城救援時,腦中唯一的想法。
普特拉城的現狀顯然比吉普森描述得更加慘烈。
當他們離這座城市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就聽到城中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和慘叫聲。城裡的火光照耀著半壁天空,幾乎讓人懷疑空中懸掛著兩個太陽。
海登用風系魔法將自己送上城頭,只見無數平民聚集在城門前,大聲嚎哭。守城計程車兵的不得不用尖刀威脅他們遠離城門。
主幹道那一頭,突然衝過來一支十幾個人的僱傭兵團——不能怪海登一眼看穿,實在是他們身上的衣服穿得太不修邊幅。
那些僱傭兵團揮舞著武器獰笑,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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