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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的聲音開得有些大，但更大聲的是窗外的煙花爆竹聲。每當這個時候，煙花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在各地各處點燃。即使拉著窗簾，還是能看到絢麗的色彩照進房間。過了一會兒，門外又有孩子的玩鬧聲。秦冉走出門去，這裡幾乎每戶人家門口都有一大塊空地。這個時候，正是附近的一幫孩子舉著煙火棒在外婆家的門前玩。

秦冉看著他們不由帶上了笑容，一個小姑娘舉著煙花不敢點火，於是她便跑過去，握著她的手幫她點燃了煙火。

“嘶”的一聲，頭上的引子很快燃光，緊接著的紅黃藍白各色火花依次竄開來，照亮了兩人的臉。

然後，在絢爛的花火中，她看到了一個人，他穿著灰色的大衣站在不遠處。燈影朦朧，煙花耀眼，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到他向她張開了雙臂。

秦冉慢慢地直起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除夕的團圓

蔣峰來找秦冉回去吃湯圓，走出大門正好瞧見秦冉向不遠處跑去；撲進一個男人的懷裡。他從沒在自己的表姐身上見過這種活潑勁兒；就連十八歲的時候都沒有。

他站在屋前臺階上又往那邊張望，之間他們擁在一起；許久沒有分開。電光火石間；他一拍腦門，心想；那個該不會就是他還沒見過面的姐夫吧。

秦冉在薛奕懷中待了一會兒，等到先前的激動平復下來，這才抱著他的腰抬起頭問：“你怎麼今天就過來了？”

周遭燈火映照得她眉眼彎彎，天上禮花在她眼底聚成小小的花朵。薛奕凝視了她一會兒；臉色一正說道：“千里追妻。”

秦冉聽他說得臉上一燙，垂眼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卻被薛奕握住拳頭，他拉著她往路口跑去，“跟我來。”

蔣峰看著兩人消失在夜幕中，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出來的目的。屋前的孩子們把煙火棒放在地上聚成圈一起點燃，伴著“嗞嗞”的聲響以及明媚的火焰，他們笑著拍手。蔣峰朝玩鬧的孩子們吹了聲口哨，讓他們早些回家。

前往秦冉外婆家的弄堂太小，薛奕的車子開不進去，只能停在了路口。薛奕拉著秦冉從一排排房屋前跑過，最後回到車上，還沒等秦冉調勻呼吸，他便捧著她的臉，沒頭沒腦地吻了下去。

這個吻彷彿寄託了他這些天來對她的思念，秦冉被他吻得漲紅了臉，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肩膀。薛奕這才放開她，開啟車頭燈，扶著她的肩膀正色道：“以後不準跑了。”

剛才兩人匆匆忙忙一路跑來，秦冉也沒看仔細，這會兒藉著車燈她倒是看清楚他臉上尚帶疲倦。想到他連夜過來，心中不免泛出些酸楚，伸出雙臂貼過去抱著他的脖子柔聲道：“笨蛋，你不會明天過來啊，今天都這麼晚了。”

她的毛衣領子裡露出一小片脖子上的肌膚，襯著晦澀的燈光在他眼前晃悠。薛奕瞧得心猿意馬，眼中那露出的小小地方更像是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他心中一動，偏過頭在那裡吻了一下。

秦冉縮了縮肩膀，在他耳邊輕輕地笑。耳鬢廝磨間，薛奕將她摟得更緊，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柔柔地撫著。

秦冉這時候想起些事情，離了他的懷抱，直起身子看他，有些遲疑地問道：“你今天到這裡來，伯母同意了嗎？”

薛奕輕鬆一笑，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今天我爸回來了，另外還有一幫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朋友。我陪著喝了兩杯，等到吃過晚飯基本就沒我什麼事了。”

“你還喝酒了！”秦冉聽完就去捏他的臉，“不知道喝酒不開車啊？要是被抓緊去關個三個月就夠你受了！”

薛奕抓著她的手又佔了一把便宜，笑嘻嘻地說道：“誰敢抓我！咱長這麼大還沒用過特權呢，為了見老婆，豁出去了！”

秦冉被他幾句話說得心底甜絲絲，忍不住又側過臉去在他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薛奕揶揄，“真小氣！”他摸了摸被秦冉親過的地方，“這最多算個開胃酒，看在我對你這麼三從四德的份兒上，你總該給我來個大餐吧？”

他說著，雙手就順著秦冉的衣服進去一通亂摸。秦冉笑著躲閃，口中喊道：“你又耍流氓……啊，你的手好冰……癢！癢！快放開我……”

她跟他討饒，纖細的十指緊緊攥著他的衣襟，眼裡也不知道是笑的還是哭的，溼潤潤像是湖上煙波。

薛奕看得心中一動，俯下臉尋著她的唇又是一記深吻。秦冉被他壓得半躺在座位上，攀著他的脖子回應。正是天雷勾地火的時候，一陣鈴聲突然劃破空氣中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