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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紅,直接閉上了眼睛。
“韓夏,一個人如果連自愛都做不到了,還有什麼資格要別人來愛你?”暮暮看她這種反應,不由放開了手,把鏡子塞進她手裡,又說,“你以為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沈沛就會回頭嗎?”
她頓了一頓,見韓夏又躺回床上,一手捏著鏡子,一手遮住眼睛默然不語,於是語氣一重,“就算他回頭,那也是因為憐憫!你要是還有自尊,就給我好好活著,別整這些個‘低到塵埃裡’的事!”
兩行淚從韓夏眼角流下,落到枕頭上留下不甚明顯的痕跡。
暮暮說了一大段,已經氣喘吁吁,於是叉著腰一屁股坐到床邊,也不管韓夏如何反應,緊著又下了一劑猛藥,“韓夏,你現在就給我一句準話,如果你以後還打算這樣,那我們二十幾年的情誼就在今天散了。我的人生還很美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喜歡自殘的怨婦身上。”
聽到“怨婦”兩個字,韓夏把手從眼睛上挪開,撐著床坐起來。因為哭過,她的眼皮很腫,但眼睛卻是晶晶亮的。她目光炯炯看著暮暮,然後說道:“我會好好生活,再給我一點時間。”
暮暮聽出她話外的意思。好好生活,不代表就此放棄沈沛。她沉默地盯著好友,過了很久很久,她才握住韓夏的手問:“一點時間是多長?”
韓夏愕然,一時之間竟回答不上來。她垂下眼,看著兩人交握的手,過了一會兒才逼著自己承諾,“從今天開始。”
暮暮仍然看著她,像是懷疑她話中的真假。直到韓夏再三保證,她才笑了一聲轉開眼去,看著窗外東昇的太陽,調侃道:“你要再不保證,我自己都盯你盯得噁心了。”
韓夏勉強跟著她笑了笑,說:“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不損我就不開心吶!”
暮暮回眼看她,雖然她笑得牽強,但總算是笑了。她心底鬆了一鬆,一直緊繃的臉也就舒展開來,挑了挑眉問道:“你多久沒做護理了?臉上角質都長出來了。”
韓夏聞言,摸了摸臉頰,笑道:“過兩天一起去做spa吧。”
暮暮笑著答應。
吃午飯的時候,暮暮想來想去,終究沒忍住,問韓夏道:“對了,那姓沈的知道你生病的事嗎?”
因為好友的事,她再也不想稱呼沈沛的全名,於是為了方便,就用“姓沈的”指代。
坐在餐桌對面的韓夏動作滯了滯,隨即垂眼盯著自己碗裡的魚湯,自嘲著說道:“他前兩天就去B市出差了,電話從來沒打透過。”
雖然一直勸韓夏放手,但此時聽到她的解釋,暮暮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她惡狠狠地嚼著一根青菜,嚥下去後才說:“真不是個東西!”
韓夏看了一眼面目有些猙獰的暮暮,心底一暖,竟然生出幾分雅緻反過來安慰她,“你這麼義憤填膺幹什麼?反正受傷的也不是你。”
暮暮怒視她,“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姐妹被他傷害了,我不該生氣?”
韓夏一時說不出話來,低下頭去喝湯。過了一會兒,才又抬起頭來半開著玩笑說:“暮暮,我們從小比到大。這回,在過日子這件事上,還是你贏了。”
暮暮夾菜的手一頓,聽到韓夏這句話,她突然就沒了胃口。於是收回手,看著面前的碗說道:“算了,咱們誰也沒贏誰,半斤八兩,都在那兒吊著呢。”
“至少你過得比我瀟灑。”韓夏跟著放下筷子,托腮看她,“愛情這東西,真是折騰死人。”
暮暮往椅背上一靠,豪放地翹起二郎腿笑了一聲,“什麼愛不愛的?愛情能當飯吃?”她抖了抖腳,又別過眼說,“我過得瀟灑,那是因為我要跟袁亞東比比,看誰先噁心死誰。”她自嘲地哼了一聲,“憑什麼他在外面勾搭一個又一個,我就要跟守著這段死水一樣的婚姻?既然離不了,那就互相噁心吧。”
韓夏嘆了一口氣,準備繞過這個話題,想了想就問她:“如果你被男人甩了,你會怎麼辦?”
暮暮一拍桌子,瞪著眼睛提高了音量說道:“如果我跟男人分手,那麼被甩的一定是對方!”
韓夏被她的彪悍嚇了一跳,安撫著說:“我是講如果,如果……”
暮暮抖了抖肩膀,思量了一會兒,抱著手臂說:“如果我被甩,那麼我就送那個男人一把傘。”
“什麼意思?”
暮暮哼了一聲,解釋道:“你若不舉,便是晴天;你若舉了,一瀉千里。”
韓夏瞪大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想了想,只好豎著拇指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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