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秦冉走到她身邊,便開啟學校教務處網頁,指著掛在第一位的名單說,“這次交流機會難得,你可要好好把握。”
秦冉往顯示屏上看了一眼,上面正是到鄰市參加教學經驗交流的老師名單。心下不由疑惑,照理來說,以她的資歷和成績是沒可能參加這次活動的。但她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倒是笑得寵辱不驚,一邊還向王老師道謝,
“啊,真的啊!王老師,其實還是要謝謝你帶我!”
說完之後,笑著回到自己座位,忍不住再一次開啟網頁看了一遍,確定那上面的名字真是她後,才默默關掉。
其實交流的事早在上週一開小會時年段長就提起過,只是當時秦冉滿腔煩惱,再加上明知自己機會不大,也就沒放在心上。
按照學校慣例,這種活動必然與年終評定和獎金有莫大牽扯。今年最有潛力的年輕老師應該是樓下與她同教語文的張媛,卻不知領導抽了什麼風,平白無故讓她做了一回黑馬。
她坐了一會兒定了定神,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完成接下來的工作,卻不想到了晚上張媛自己找上門來了。
當時已經是晚自修下課,教學樓裡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秦冉與辦公室其他老師道別也準備收拾東西回家。正忙著呢,抬眼一看,張媛進來了。
她與張媛雖然都是初二的語文老師,但平時除了工作上的聯絡外私交甚少,最多就是見面了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可見今晚張媛是擺明了無事不登三寶殿。
果然,剛打了個招呼,她便丟下一個粉紅炸彈,利索地從包裡拿出喜糖開始分發。
他們的辦公室是統一的五人一間,張媛在道賀聲中,各張桌子前面轉了一圈,最後才分到秦冉手裡。
秦冉拿著喜糖,揚著笑說了一聲恭喜。她雖然與張媛交情不深,卻也聽說過她的一些事情。張媛出身富貴,只比她大一歲,也是大學畢業就到這裡教書,三年前與男朋友訂了婚。聽說她未婚夫是做鑽石生意的,錢固然多,就是經常往南非跑,兩人也是聚少離多的樣子。
張媛其實人還算不錯,在學生之間也很受歡迎,就是平時同事之間聊天難免會帶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這種姿態尤其體現在她對與她年齡相仿卻還單著的女人的稱呼上,一口一個“剩女”直戳別人心尖尖。
有一次,秦冉辦公室的王慧就看不慣了,當著一群同事的面就不冷不熱地嘲諷,“幸虧現在有《婚姻法》那條20週歲的線攔著,要不然再過幾年,剩女的標準就該是廣大初中女生了!”
這一聲嘲諷氣得張媛當時就噤了聲,同時也讓兩人從此結下了樑子,每次見面總忍不住唇槍舌劍一番。只不過,兩人都是文科出身,舌戰的時候總帶著那麼點冷幽默,聽著也無傷大雅。
只是這一回,張媛的目標顯然不在王慧。她把喜糖送到秦冉手上後,又看了她幾眼,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低呼,“呀秦老師,你的臉怎麼腫了?”
秦冉關上抽屜的手一頓,昨天媽媽那一巴掌打得實在是狠了,用冰袋敷了許久那種火辣辣的疼才消散。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特意照過鏡子,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異樣。可惜還是被張媛發現了,只能自嘆倒黴。
“哦,這幾天牙疼,估計是智齒吧。”她撩了撩頭髮,拿出放在桌下的包包開始整理。餘光瞥見張媛那隻LV,低調的奢華,手上的動作便又快了幾分。
張媛見秦冉答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靠著桌子,拿起一本學生的練習冊隨意翻著,“智齒可不是小問題,上回我也是疼得臉都腫了,還是他扭著我去看牙醫的呢!”
張媛說著,笑得春風得意,她嘴裡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秦冉心下有些不爽,卻也沒表現出來,淡笑著回應,“哦,你老公對你真好。”
旁邊其他幾人也禮貌地附和。
“哪兒啊,”張媛笑得滿足,過了一會兒又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一個成功的女人就是要找到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公,其他東西,像是工作什麼的,都要往後排。”
聽話聽音,秦冉算是聽出來了,原來前面的鋪墊就是為了襯托這句話呢。張媛被她搶了名額,這會子,是來表達自己的不屑來了。
其實對於她的那番論調,秦冉只覺得可笑,難不成女人的畢生價值只能寄託在男人身上了?還是一個前幾十年從未謀面的男人!
然而這些話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嘴上只是沉默。畢竟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能忍則忍,若事事都要與人爭個長短,反倒落下一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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