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神支撐就是對生命的尊重。然而,當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信仰被無情毀滅,這樣的悲哀不是旁人能夠感同身受的。
鐵骨錚錚,柔腸寸寸。
秦冉輕輕推開他,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眼神柔和,指尖在他下巴上劃過一圈,唇角逐漸揚起溫柔笑容,“你有多久沒剃鬍子了,剛才臉上扎得慌。”
她語氣綿軟,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他們只是如往常一樣,在分開一兩個星期後,他請假出來找她。
薛奕垂眸睨她,目光沉沉,忽然一低頭,對著她的雙唇吻了下去。他一手撐在門上,一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啟唇。
唇齒相依的觸感是兩人不曾有過的。之前交往時,兩人雖偶爾情至濃處,卻也只是合乎情止乎禮,而此刻突來的熱情,瞬間如潮湧般,將兩人淹沒。
秦冉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微微推拒。薛奕朦朧著雙眼,不解地看她。此時秦冉的頭髮已經被他扯開,披散在肩頭,自然捲曲的長髮撥動著他的心絃。
“薛奕,如果你說的想我,就是這樣……”秦冉喘息不定,面帶桃紅,眼中更像是氳了一層水霧。
薛奕眉心一皺,急急解釋:“秦冉,你別誤會。”
他說得很急,顯然是怕秦冉再誤會。到如今他終於明白,她眼中時常流露出的試探與不安到底意味著什麼。原本以為這只是對他的不信任,但現在卻突然了悟,這些不過是因為她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
然而,他卻已經傷過她一次。
“秦冉……”他擁她入懷,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徘徊。秦冉心中痠軟,逐漸彎起了嘴角,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她退開一點,拉住他的手,“好了,別把我堵在門邊了。”
她一邊說著,把包從地上撿起,往旁邊的矮櫃上一放,一邊拉著薛奕往浴室走,“你先把自己弄乾淨,我去給你煮點東西。”
薛奕無比配合,秦冉為他掩上門,徑自往廚房走去。
冰箱是空的,只有酒和泡麵,還有幾枚雞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她還算不上巧婦,最後沒辦法,只好將就著煮了一碗雞蛋麵。
薛奕平日在部隊裡是訓練有素的,秦冉剛把面煮好,他就從浴室出來了。雖然仍舊穿著家居服趿著拖鞋,但較之剛才,已經是神清氣爽。
秦冉斜眼見他過來,頭也不抬地說:“自己盛,我去收拾客廳。”說著,她便繞過薛奕往客廳而去。
客廳裡都是啤酒罐,有幾隻在垃圾桶裡,但更多的是散在地上,再加上剛才薛奕腳快一踢,更是亂成一片。
秦冉皺了皺眉,開啟了客廳窗戶,外面正對著一片綠蔭,光線進來的時候,客廳顯得更加混亂。
薛奕已經在她打掃的那會兒吃得差不多了,從廚房踱出來正看她拎著一袋垃圾過來,見了他,把袋子往他手上一塞,“去,把垃圾帶到樓下去。”
薛奕神色一赧,勾過垃圾袋往門邊一放,轉身抱住她,“待會兒再去。”
秦冉哎了一聲,手肘頂他,“我剛出了一身汗,粘著呢,別動。”
“好,不動。”薛奕放開她,見她長髮還散著,指尖一動,輕輕為她攏起。
秦冉仰起臉看他,眉目溫和。薛奕為她束好發,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但屋裡卻沒有開燈,夕陽的餘暉中,他靜靜地看著她。
秦冉被他瞧得渾身古怪,踢了踢他說:“洗碗了嗎?快洗碗去。”
“遵命!”
秦冉看他熟練地收拾鍋碗瓢盆,笑著在桌邊坐下。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薛奕,我今天是從相親約會上趕過來的。”
薛奕本來在哼歌,聽她開口,歌聲一斷,說道:“哦,你媽安排的?”
她雖然很少跟他提起家裡的事,但第一次見到她,她就是在相親。都是被家裡步步緊逼的人,這種情況他自然理解。
“嗯。”秦冉點頭,“我年紀也不小了,而且離過婚。”
她平靜地提及兩人的痛腳,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剛才不說,只是因為時機不對。
薛奕像是沒有聽到,默默地收拾好東西,坐到她對面,這才開口道:“秦冉,那天我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他想了想,握緊了她的手,“大概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所在,雙重標準,不可理喻。”
他頓了頓又說,“既然我們選擇了彼此,那就這樣走下去吧。我認定你了,就是你了,那天說過的話從現在開始執行。”
他說這些的時候,秦冉並沒有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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