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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梯口，夏笑難得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軒小子，要不是看你已經不在了，老夫絕對不給你收拾這爛攤子！

……

眼前漸漸清晰，子芥發現自己正擠在人群之中。

頭腦有些糊塗，剛才那種感覺，那些記憶，難道是做夢嗎？但是太過真實了……還有時間似乎不大對了……今天自己到底怎麼了？

子芥思索著自己的問題，被人潮漸漸的往前擠去。

“這裡……好熟悉。”子芥四處看了看，喃喃道。

眼神聚焦在不遠之處的一家小酒家，子芥的記憶被拉開，妖怪，喝酒，遊戲……原來是這裡。笑容漸漸爬上子芥的臉龐，得來全不費工夫！

剛剛踏入門口，一隻茶杯就朝子芥飛來，子芥向旁邊一閃，茶杯卻似長了眼珠子一般，一個轉彎向子芥背後砸去。子芥無奈，只好一轉身，一把抓住了那茶杯。

“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能明白啊！”年輕的老闆娘打著算盤，連頭也沒抬。

子芥一頭霧水，心中卻有些怒氣在積聚，她好好的走進來，又不是來打架鬧事的，難道還惹到誰了嗎？

“哼！難道說你們這裡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沙啞的嗓音從子芥嘴裡發出，蘊含著些許怒氣。

那老闆娘終於抬起頭來，當看到子芥時，臉上一下子顯出微微的紅色，隨即有些尷尬的向子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剛才那個無賴的。姑娘請進，請進！”說著她從櫃檯裡跑出來，引著子芥向一靠窗的座椅處走去。

“姑娘，你要喝點什麼？你今天的費用小店不收了，就當是給你賠罪。”老闆娘很是誠懇的向子芥道歉。

子芥雖然氣憤，但是也不至於糾纏不清，也只是隨便點了些酒菜。

這家酒家算不得小，酒菜也算不錯，但是奇怪的是，除了子芥，這裡居然沒有其他客人。

“老闆娘？你這裡的生意看上去不怎麼好。”子芥隨口問道。

老闆娘抬起頭來：“嗯……是啊，生意不好，唉……”

“這也太冷清了。”

“唉……不瞞你說，一直有人說我們這裡晚上鬧鬼，鬧得吧……即使是白天，很多人也不敢來了，要不是有些老主顧還顧著情面來買酒，這店早就關了。”

子芥疑惑道：“為什麼不乾脆關了呢？這生意都冷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老闆娘停下了打算盤珠的手：“我也想過，但終究是祖傳家業了，再不好也要做下去……唉。現在至少還不虧本，就繼續做，等到哪一天真的做不下去了，再說……”

“哦……”子芥點了點頭，“剛才你說無賴是指什麼？”

“剛才有一個男的跑來問我這店賣不賣。我和他說了不知道幾遍不賣，他還糾纏不休。甚至還在我這裡和別人差點打起來！”老闆娘越說越氣，把那櫃檯拍的“嘭嘭”直響，“你說我這裡都快關門了，他還來搗亂，要是壞了個桌子椅子的，我豈不是要賠死？！今天真是氣死我了！”

“呵呵，他若是打壞了你的東西，可以叫他賠啊。”子芥笑出聲來，那老闆娘本來年紀就不大，此時一臉氣憤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好玩。

“哼！我看那種公子哥是不會懂得什麼叫做賠償的。你看你看，我的算盤，要不是那個無賴把我氣得不行，我也不會拿算盤砸他。要是沒有那無賴，我的算盤也不會壞了！修算盤又花了錢，真是心疼死我了。”老闆娘把算盤給子芥看了看，雖然那算盤已經被修補過了，但的確可以看出破碎的痕跡。

“既然他是男子，你怎麼會把我看成是他呢？”子芥還是有些奇怪，自己不至於長的像男的吧，還是說那個男人長得很像女人？

老闆娘有些羞赧的說道：“你和他穿的很像，都是金色描邊的黑衣，黑色繡金長靴……我低著頭只看到你下襬，所以就以為是那無賴的……實在是對不起……”

“沒事沒事。”子芥搖了搖手，“衣服一樣嗎？我倒還真想見見他……”

“你還是不要見的好，免得和我一樣氣個半死。那種無賴，就應該見一次罵一次！不對不對！就應該永遠不要看見！”

子芥笑了笑不再回答，老闆娘此刻正在氣頭上面，說什麼都是不對的。其實在子芥聽來，那男子似乎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也許是碰觸到了老闆娘的底線吧……

天色漸晚，子芥看著窗外，多是歸家之人。

“姑娘？我要打烊了。”老闆娘走到子芥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