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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所見到的第一隻犬是一隻黑灰色的京叭狗,小狗見到身形胖大的阿黃竟然俯下身來,搖著尾巴匍匐爬向阿黃,皺著的鼻子和小眼睛擠到了一起,一臉的奴才像。
阿黃抬頭自負地望了我一眼,來了一句傳聲入密:“看到了吧,牠們見我豈能不低頭?”說罷,抬腿一腳,踢翻了京叭兒。
繼續前行。我驚訝的發現,道路兩側籠子裡或是鐵鏈拴著的大大小小的犬隻,包括狼狗、牧羊犬、波斯貓甚至荷蘭豬,無一不向阿黃搖尾致意,無一不面露阿諛諂媚之色。
真是一幫小人,我想。
藏聱終於出現了。
聽同學講,藏獒產於青藏高原海拔3000公尺~5000公尺的高寒地帶,是由一千多萬年前的喜馬拉雅巨型古鬣犬演變而來的高原犬種。它曾是青藏高原橫行四方的野獸,直到六千多年前,才被馴化。古人說它是“龍狗”,藏民說它是“森格”(獅子),藏獒研究者們說牠是“東方神犬”,是“世界罕見的猛犬”。義大利探險家馬可·波羅這樣描寫了他所看到的藏獒:“在西藏發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怪犬,它體形巨大,如同驢子,兇猛聲壯,如同獅子。”臧聱陰冷、殘暴、好鬥、頑毅,牠與生具有最為慘烈的征服欲。
眼前的這隻藏聱身形巨大,渾身呈金黃色,足有200斤上下,威風凜凜,相比之下阿黃則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遠遠見到阿黃走近,那藏聱平地裡一聲吼叫,如同炸雷一般,我不由得渾身一顫。
“阿黃,牠就是我說的藏聱,怎麼樣,還有沒有膽量啊?”我譏諷道。
話未落音,阿黃在我身邊早已“嗖”的一聲竄出,直奔藏聱衝了過去,看來阿黃果真有些道行。我心中開始後悔,生怕阿黃遭到不幸或傷害。
哪知阿黃筆直衝到了藏聱尾部,伸出狗鼻又是聞又是蹭的,那藏聱竟然容忍了阿黃的不良舉動,既沒有吼叫,也沒有發火,真讓我大跌眼鏡。
“哇,阿黃,你也懂‘知時務者為俊傑’啦?你的十八吼怎麼啞巴了?”我忍俊不已。
“胡說,對待美女應當溫柔得體才是,我不過是略表愛慕之心而已,少見多怪,真是個燈泡。”又是傳音入密。
“啊……”我瞠目結舌。
本想教訓教訓阿黃,沒想到竟然遇到一條母藏聱,反而做了回紅娘,狗市豔遇……。我有些忿忿不平。
日近中午,肚子“咕咕”在叫,趕緊打道回府還趕得上午餐。阿黃戀戀不捨,一步一回頭,那母聱也是含情脈脈,相見恨晚。
沈平路口幾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蕭天龍和女兒蕭玲,後面跟著的小青年卻是小白臉方曉東。
“袁立!你怎麼在這裡?”蕭玲發現了我,老遠就叫喊了起來。
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是啊,真巧,你們怎麼也在這兒?”我先發制人的問道。
蕭天龍咳嗽了一聲,示意女兒。
那小白臉悄悄躲到了蕭天龍的身後,沒敢正視我。
“快點好好回去自學。”蕭天龍正色道。
“是,老師。”我答應著。
蕭天龍和小白臉轉身離去,蕭玲招招手,走過來說道:“袁立,我問你,你昨晚用什麼方法嚇唬的方曉東?他魂飛魄散的竟然說你變成了一隻惡犬,差點吃了他。”話未落音便已嗤嗤笑將起來。
我臉一紅,輕聲道:“他也許是神經有點不正常,對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
蕭玲回頭望了望父親遠去的背影,悄聲說道:“本市出現了一個變態惡魔,專門用錐子戳婦女的小腹,受害婦女已達48人,前幾天的受害者是一位孕婦,胎兒被戳死了,這回事情鬧大了,那個孕婦是市委劉書記的兒媳婦。全市公安幹警緊急動員,連省公安廳都下來人督辦,限期破案呢。”
“真可惡,什麼人這麼變態?簡直毫無人性!”我忿怒的說。
“可惜,到現在任何線索都沒有,只知道是個中年男子,也許是流竄犯,已經逃離了咸陽也說不定。”蕭玲嘆著氣。
“你爸爸也在參加破案吧,那個方曉東跟著做什麼?”我打心眼裡看不上那個小白臉。
“噢,方曉東的父親是省廳刑偵處長,這次下來親自督戰,他請爸爸帶方曉東歷練一下,學習一些偵查工作的方法,因為爸爸是這方面的專家。”蕭玲解釋道。
手機響了,她掏出看了一眼,道:“我得走了,爸爸在叫我,今天我說的太多了,千萬別對外人說。”說罷,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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