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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趴在床上,安靜地睡著。臉頰依舊很紅,是有些病態地那種嫣紅。呼吸有些沉重,雙眉緊緊地蹙在一起,臉上有著乾涸地淚痕。那是他方才給她上藥時,她落淚時留下的痕跡。
方才上藥時,她雖是仍然神智不太清醒,但清洗傷口時的疼痛,還是讓她痛得嗚嗚咽咽地呻吟,她閉著眼睛,口中喃喃是說些什麼,他聽不真切,也聽不懂。可是那副樣子,卻讓他心疼不已。
公孫策取了溼巾,仔細地擦了擦她的臉,再用沾了冷水的毛巾貼在她的額上,希望藉此給她減減身上的熱度。
她的手,就放在臉側,右手虎口上的牙印清晰可見,甚至有絲絲血跡。想起方才在公堂上,她死咬著自己的手,而不肯發出一點聲響的倔強樣子,他很是無奈。
公孫策就這麼坐著,又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不由地長嘆一聲。怎會有這般倔強,這般要強的姑娘呢!
屋外有人敲門,不一會兒,張嫂便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碗裡的藥濃得跟墨汁一般。
曉雲被公孫策叫醒時,便聞到一股濃郁地藥草味,不禁皺了皺鼻子,睜開眼睛,便看見公孫策在床前坐著,手上端著一碗藥,正拿了勺子一邊攪拌一邊吹著。
“曉雲,起來把這藥喝了吧。”
曉雲想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又幹又痛,發出的聲音公鴨嗓子一般,於是便作罷,只是點點頭,撐起身子,接過藥碗,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三兩口就把一大碗藥給喝了下去。
良藥苦口良藥苦口,希望這藥的藥效真的跟它的苦是成正比的。
藥汁雖苦,總算是溼潤了乾啞的喉嚨。曉雲將空碗遞給公孫策,輕聲同他道謝。
“謝謝先生。”
公孫策從她手中接過空碗放在一旁,看著她,又是一聲嘆息。
曉雲見此,微微苦笑。這些日子,公孫策可沒少對著她嘆氣啊。
“先生這是為何嘆息?可是……可是因為公孫曉雲她……”曉雲看著他,有些難過,不管怎麼樣,她都沒有辦法把他的女兒還給他了。
公孫策搖搖頭,雖說一直都期待他的女兒能夠回來,可是經過昨日,他也明白,此事已成不可能,他唯有接受事實了。他嘆息,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啊。
“要說謝謝的,應當是我才是。”
曉雲疑惑,“先生謝我,先生為何謝我?”
公孫策看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昨日若不是你,我也許已經……你為我冒這樣的風險,我不當謝你嗎?”
曉雲輕笑,“先生這是哪裡的話,這是我應當的啊,先生又何必言謝呢?何況,就算不是我,包大人,展大人他們,也不會置先生的生死不顧啊。”
公孫策卻是搖搖頭,“曉雲,我是真心地感激你,你為我,受苦了。”
“先生。”曉雲看著他,緩緩搖頭,“先生和我,何必如此生分呢?我在此處,孤苦一人,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多虧了先生照顧。我雖不是先生的曉雲,可是先生待我極好,我心裡又何嘗不是感激無數。先生是我在此處最親的人了,在我心裡,先生便如父親一般,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出於真心的,是作為女兒對父親的孝心。先生此時這般說,倒教我覺得,是自己非分之想了。”話說到這,曉雲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了。
公孫策看著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曉雲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是當真,先生若是不信也便罷了。”
“可是曉雲怎又和我這般生分呢?”
曉雲看著公孫策,有些驚訝,“這……先生何出此言呢?”
“哎……你喚我為先生,怎不生分。”公孫策言語之中,似是有難掩地失望情緒。
曉雲見此,忙解釋道,“喚您為先生,是我尊敬先生,絕無生分的意思!我可是敬先生如父,怎會有生分之理呢?”
公孫策聽她如此一言,這才微微笑了起來。“既然你敬我為父,而今以後,我便是你父親,你還要繼續喚我為先生嗎?如此,豈不是太大的生分了嘛!”
曉雲看著公孫策,見他微笑地看著自己,慈祥關愛的眼神,淨是父親一樣的慈愛。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爹……”簡簡單單一個字,卻如千金重。曉雲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哽在心口,說話時,幾乎哽咽,而公孫策也在瞬間紅了眼眶。伸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