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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無奈或許更接近歷史事實。因為,那時,整整13年,“三過家門而不入”,先後治理過9條河流的禹,已經贏得了最高的聲望,象一顆如日中天的政治新星,承載了眾人的希望和呼聲。倘若真如儒家們所信奉的那樣,舜既然具備近乎完美的一切美德,他自然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拱手而體面地把帝位交給禹,然後遠身避禍。作為已成頹勢的政治老派,這樣的選擇,無疑是最明智的。
到這裡,史家還不忘給老年的舜畫上一個完美的尾巴,說他去九嶷山是“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在他“禪讓”的“天下為公”之後,又戴上一頂莊嚴而感人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帽子。一個政治完人和美德的化身,被完整地塑造出來。
倘若舜真的公務出差南巡,後來千里尋夫的娥皇女英,為何連自己丈夫的行蹤都找不到,從而揮淚竹斑,譜寫下了千古不朽的愛情絕唱呢?這,只有4000年前的先人們才知道。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熊橫的熊樣
無論是從官僚體系來審視,還是從民本角度去衡量,楚頃襄王熊橫都不能算個好東西。先不說他在位期間如何寵信佞臣,如何驕奢淫逸,致使“群臣相女石以功,諂諛用事”,這大概可以算是古代帝王的專利,原是說不得什麼的。但是,曾經強大的楚國畢竟是在他手裡一度衰弱甚至瀕於亡國的邊緣,這就無法原諒了。
而從我等小民的眼光來看,一直被看*國詩人代表的屈原,後來之所以自沉汨羅江,一方面是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經徹底結束,這對於一個曾經大權在握、頗受重用的政治家來說,是無法承受的失衡,但更重要的,是他對國家的失望。屈原的失望來源於兩個方面,一是自身被逐出朝廷,遠離了參政和治國的中軸線;二是聽聞楚國都城郢被秦軍攻破。直接下令驅逐屈原的,是熊橫,而導致國都沉淪的,也是熊橫的治國策略。
的確,歷史書上記載,楚頃襄王熊橫在即位之初是很混蛋的,整天花天酒地地和一幫頑主鬼混,這群人中,就有那個*儒雅、詞賦文采、貌美如花的宋玉。這個人挺不是玩意的,原本是屈原的學生,卻不但沒有整合老師憂國憂民的特點,反而可著勁攛掇熊橫怎麼吃、怎麼玩、怎麼欣賞女人。
這是很投熊橫下懷的。因為在熊橫繼承王位之前,先後在齊國和秦國當人質。當人質儘管可以撈取政治資本和藉機建立良好的外交關係,但人質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雖然貴為王子,但畢竟是在別國的地盤上,吃住行都不得不節儉,而且身邊到處都是別國的眼線,得仰人鼻息,處處謹慎,稍微高調一點,就有生命危險。最重要的,人質本身就是政治棋盤上的一粒棋子,一旦國家利益所需,自己的父兄很可能丟車保帥。春秋戰國期間,被犧牲掉的人質,絕對不在少數。正因為人質的不安全性,那個趙威後才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兒子長安君“出使”齊國,而且對群臣說,誰要再勸我送走兒子,我吐他一臉口水。
現在熊橫回來了,而且當了國君,自然我的地盤我做主,先要加倍補償原先受過的苦。有這樣心態的人,註定是沒有遠大志向的主兒,腦子裡是分不清主次的。他的父親楚懷王被秦國騙去入了大獄,而且秦軍又在楚國邊境上虎視眈眈,他卻沒有勾踐臥薪嚐膽的隱忍圖強,也沒有燕太子丹的傾力一擊,而是一頭扎進酒池肉林享受一番,這不是昏聵還能是什麼呢?
說實話,熊橫儘管腦子不夠用,過於貪圖物質享受,但還不能算是暴君,甚至,還透著些傻傻的可愛。他沒怎麼殺過人,不象有的諸侯動不動就砍下人家的頭顱當球踢。屈原屢次勸誡他要遠離小人、勵志強國,他只是覺得這個小老頭太煩,說話又那麼直來直去,挺傷國君自尊的,他聽任令尹子蘭和靳尚兩個壞仔的調唆,疏遠了屈原,也剝奪了他的一腔愛國熱情,但他沒有殺掉屈原,只是把屈原放逐江南。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在為自己的放縱淫逸付出近乎亡國的慘劇後,還能任用春申君,使楚國還了那麼一點陽。
這應該得益於莊辛。
這個莊辛算起來應該是熊橫的本家,輩分和年齡都長於熊橫,所以開始勸誡熊橫時口氣還挺嚴厲的,而且沒有任何藝術,完全一副長輩的訓斥口吻。他毫不客氣地說,你這個熊孩子,簡直就是楚國的災星。天天州侯、夏侯不離左右,鄢陵君、壽陵君跟隨前後,在這四個小人的教唆下,你就知道玩,馬上京城都要被敵人攻陷了。
熊橫很委屈地狡辯,你不是老糊塗了吧?我是君王,你怎麼能把我看成是楚國的凶兆呢?
莊辛很牛B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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