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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狠狠地摔倒腳下。

羅譯文一發怒，黃鶯倒懦弱起來。“是的羅譯文，你是要做大事情的，做夢都要出人頭地，只要有助於你成就大事情，哪有你捨不得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怪你。我只想知道，憑良心說實話，你喜歡過我沒有？”

“喜歡你歸喜歡，但我早就說過，不管你的婚姻何時到盡頭，我是不會娶了你的。”羅譯文不忘重申自己的觀點立場。

“這我沒敢奢望，我是結過婚的人，名義上是別人的老婆，但從我把身子完整地交給你那天起，心中卻是把你當成我真正的男人，自己的男人走投無路立於懸崖邊，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跳下去。我會按你說的去做，但有一條你可記住了，今生你到天涯海角，我就隨到海角天涯，任何時候不許拋棄我、放棄我。”黃鶯頗有幾分美人救壯士的大義凜然，拉開房門“蹬蹬瞪”走了。

當天晚上，黃鶯找個藉口支開了她的半憨子丈夫，故意洗了洗一頭瀑布般的秀髮，斜著腦袋在瘸子王身前身後梳著絲絲縷縷，瘸子王果然就有了試探性的動作，黃鶯沒有往日的橫眉冷對，瘸子王就大著膽子來了個餓虎撲食，黃鶯假裝反抗，卻是輕飄飄虛渺渺毫無力道。待瘸子王心滿意足從黃鶯身上爬起來之後，黃鶯這才又踢又咬嚎啕大哭，做作的成分瘸子王卻是看不出分毫，直鬧得他跪下賭咒發誓再不敢碰黃鶯一手指頭。黃鶯依舊不依：“口說無憑，立字為據。”瘸子王拿來紙筆，依照黃鶯的口述，寫下了：“……酒後無德，強姦兒媳，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云云。黃鶯收好“悔過書”，來到自己臥室矇頭淌淚。這才是“傷到深處悄無聲，滿眼淚花訴悲苦。”

第二天，羅譯文請瘸子王到公司來，當著黃鶯的面，羅譯文把瘸子王弄髒黃鶯的那條內褲，還有他寫下的那頁悔過書，在瘸子王眼前晃了晃，瘸子王就險些沒有癱軟到地下。

“鶯鶯，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撇，上了羅譯文的當呀。”瘸子王哀求黃鶯，妄圖以親情感化黃鶯。

羅譯文恩威並重：“事到如今，說什麼也不管用了，憑我手裡提著的兩樣東西，定你個強姦罪是板上定釘的事。倘若你肯答應幫我貸200萬元款子，這兩樣東西我可以讓它不見天日。”

“辦不到，違反規定的事絕對辦不到。”瘸子王硬氣得很。

“那好，咱就辦不違反規定的事。”羅譯文給他一位公安戰線上的鐵哥們打了電話：“嗨喲，十萬火急呀，我這裡有些小情況。”

就在警車“嗚嗚啦啦”停在群生牧業公司門口之時，羅譯文給瘸子王下最後的通牒：“立刻回答我，是坐上警車走，還是繼續坐在我這裡。”

瘸子王仰頭長嘆：“認栽，認栽，貸款我簽字，辦吧。”識時務者為俊傑，瘸子王不想吃這眼前虧。

此時公司院子裡兩名警察嚷嚷：“羅哥，一切風平浪靜，沒發現情況呀。”

“呵呵，就是想跟哥們聚聚，你們公務纏身，我不略施小計，你們肯登我這三寶殿呀。”羅譯文把話圓的滴水不漏。

“哎，羅哥這玩笑開大了。”兩名警察半是埋怨半是喜悅。

“內褲門”事件，說白了就是“貸款在行動”，由羅譯文一手策劃，黃鶯具體實施的陰謀詭計，如今被瘸子王說成是“誘姦”，其實並不為過。然而，假作真時真亦假，世間之事又有多少清白隨風飄零，很難抖清。就像黃鶯，一口咬定瘸子王是強姦，且有佐證，任你有百口也難辨是非。

“不要臉的老東西，我誘姦你，說了誰信。還有一條我給你說清楚，貸款和強姦莫混為一談。貸款你是拿了10％的回扣，強姦是有證據的。”黃鶯有意把二者區別開來，是為了讓瘸子王徹底死了“翻案”的心。

“吃裡扒外的小賤人，王家上輩子做的啥孽喲，讓你這個小妖精拿捏得雞飛狗跳。我幾十年熬了個副行長，非毀在你手裡不可。”瘸子王罵歸罵，吼歸吼，氣焰已經全無。

羅譯文見機，進一步給瘸子王“洗腦”：“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貸款到期再提不遲，你只管安心當你的大行長，骯髒的東西我會妥善保管，最好不讓它出來製造事端。”

瘸子王怔怔地看著那條內褲和那頁悔過書，竟一時百感交集，感覺內心有萬語千言蠢蠢欲動，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第十二章2化險為夷

煤礦事故真相調查報告，在專家組組長孫老頭的主持下正式出籠，調查報告全文如下：此次礦難事故系瓦斯爆炸引起，進而封鎖部分巷道，造成一人死亡，十人輕傷。經查，該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