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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窗戶口沒出現人,只聽見蘋果的又尖又亮的聲音。�
“我走了!”大吉普邁開一隻腳,又回頭看看,“我真走了?”�
“嘩啦”一聲!嚇我一跳。�
大吉普傻在那裡,蒙了半天沒有動彈。他周身溼透了,頭髮上都是水簾,吧嗒吧嗒往下掉水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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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了?”我輕輕問一聲。�
他悶不吭聲掉頭就走。�
我飛速地衝回宿舍,一推門就看見蘋果站在窗戶邊往下看,手裡還掂著一個塑膠盆,證據確鑿。�
“你潑他幹嗎?”我問她,“他是個極要面子的人,這事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的。”�
“若他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不要也罷!”�
“到底什麼事要鬧到這麼嚴重呢?”�
這晚我們睡在一起,悄悄話總是頭碰頭地說。�
“我要讓他退出學生會。”她眼睛睜得很大,眨也不眨地盯著天花板,“你知道嗎,我真怕人會改變。”�
“擔心他?”�
“你看他現在,越來越油腔滑調了……”她拿個枕頭蓋住腦袋,哀嘆一聲,“唉!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變得俗不可耐了,竟然會為個男人勞神。”�
“別這樣,”我拿開她腦袋上的枕頭扔到一邊去,“我們終有一天會長大的,誰也無法拒絕生活向前邁進。”�
“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變得處心積慮擅用心計,那會讓我心驚膽戰。”�
我攬一攬她的肩膀,小小安慰。其實人是生物鏈上最複雜微妙的一端,誰知道一物降一物的下一級主宰是哪個,誘惑面前誰都可能俯首稱臣。�
“或許八面玲瓏是他的優勢,可我不希望他失去原則。”她話裡有話。�
“大吉普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深惡痛絕呀?”�
“你記得我們系這一屆有個非常貧困的學生吧?”�
“記得。”我點頭。那是個瘦得可憐的男孩兒,父親得了重症,母親一個人負擔他和兩個妹妹的學費,的確很難。�
“系裡要評獎學金了。”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是大吉普利用職務之便把那貧困生的名額擠掉了,他巴結了系主任家的公子。那花花公子又不缺那幾個子兒,拿了別人辛苦爭取的柴米錢去揮霍泡妞。他就算不是喪盡天良,也算得上為虎作倀了!”她很氣憤,一張小床搖搖晃晃。�
“上面沒有人管管嗎?”�
“呵呵,”她哼出兩聲冷笑,“他的野心正在潛移默化迅速膨脹,你沒見他現在溜鬚拍馬陽奉陰違的模樣,讓人心裡發寒……”�
“若這樣……那是該好好勸勸了。不過腦袋上澆盆水下去,是不是……”現在已是秋天了。�
她氣哼哼地接著說:“我不想讓他這麼沒志氣地活著。男人應該活得有血性……等我們畢業了,他可以和我去沿海城市找工作,或者我們自己聯絡實習單位,矮腳母雞勤生蛋,初出狸貓兇似虎。只要多學多磨鍊,總會有出息的。現在……我不想他被市儈附庸徹底埋汰了。”�
我撥一撥她的劉海,勸她早點睡:“心事多了太累人,你不是怕老得快嗎?”�
她乖乖地閉上眼睛,攥著我的胳膊睡去。我看著她那張年輕的臉,心底思潮起伏。我們都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愛情是朵綺麗的花蕾,不應該過早地夭折,青春是我們唯一的籌碼,我也不願見它奮不顧身地隕落。我希望我們都能愛惜自己、珍惜時光,無論有多少人的人生軌道與我們交叉而過,我們都要堅定自己的方向,痛徹痛悟。�
我輕輕拍拍她的臉:你和我不同,我從生下來就被預言,生命早被那個巨大的影子籠罩覆蓋,我在一切似乎都已安排停當的生命裡盪漾,迷惑,徘徊,重生。而你……沒有那些無形的桎梏更應該理所當然地飛。當愛情搖搖欲墜的時候,我們不一定能做到波瀾不驚,但至少我們要相信,坎坷過去天空依然明朗。�
是的!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旭日東昇。�
週日的早上,懶覺成了學生時代的饕餮享受。忽聞宿舍樓後面一聲淒厲的喊叫,我們這棟樓瞬間炸鍋。�
“什麼聲音?”蘋果嗖一下坐了起來。�
“我也聽到了。好像是……從後面傳過來的。”我抬起頭看看窗戶後面,白色的窗簾被風送拂,沒有任何異常。�
“後面?咱樓後面就是女澡堂啊!只隔一個院牆一排樹。”她套上拖鞋就往窗戶邊上跑,“有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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