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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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有意討好司馬延,聲音雖小卻足夠對方聽得清清楚楚。說完這句話後她感覺四周靜得嚇人,有種詭異的安靜。
司馬延面沉如水,死死盯著她。
她腳底生寒,暗道自己是不是又拍錯了馬屁?
“紅嶺姐姐,我是亂說的。”
紅嶺表情尷尬,下意識看向自己的主子。
什麼男人來月信,男人生孩子,這樣的話簡直是聞所未聞。表姑娘還真是太過言語無忌,怎麼能想什麼就說什麼。
司馬延哪裡還有心情用膳,此女一語比一語驚人,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冷哼一聲,“你倒是什麼話都敢說,我且問你若是男子能生孩子,還要女子有何用?”
“郡主,你問我,我不敢不答。如果我說得不對,你可別怪我。”蘇宓怯怯著,一副不太敢說的樣子。
“你說。”
“如果男人能生孩子,那也可以和女人一樣在內宅教育子女料理內宅,而女子也能像男人一般在外行頭賺錢養家餬口。”
像司馬延這樣尊貴的女子,肯定是不需要男人養的。公主可招駙馬養面首,司馬延日後未嘗不可。
蘇宓自己這話必是深得對方的心,不想對方似乎越發寒氣逼人。心道要糟,恐怕是自己說的話太過不容世俗,司馬延真生氣了。
“郡主,我什麼也不懂,我也沒有出過王府。我都是自己瞎想的,你別怪我…我不說了。”
“坐井觀天,當真是可笑!”司馬延聲音極冷:“男人女人生而不同,女子體弱不善勞作,如何能與男子相提並論?”
蘇宓低下頭去,不欲再辯。
司馬延說得對,她可不就是井底之蛙。王府外面的世界她一概不知,這個世道的禮數規矩她也知之不多。
她不爭辯,若是她說什麼男女理應平等之類的話,只怕司馬延會以為她瘋了。
這世道啊,不僅男尊女卑,且強權至上。
司馬延不知自己何以生怒,見她如此怯懦反倒越發怒火中燒。此女信口開河一派胡言,天真至極不通世事,她說的話不過是一時興起。
只是此次若不糾正她的念頭,怕是她以後還會有許多驚世駭俗之語。
“你且記住,男人和女人本就不一樣,萬不可再有此等想法。”
“郡主,你難道不想和男人一樣頂天立地嗎?”蘇宓抬頭,別人不想活得像男人一樣,司馬延也不想嗎?
司馬延鳳眼隱怒,“我自是可以,但你不行。”
是啊,她不行。
在所有人眼裡,她就是一個不應該活著的人。一個連活著都成奢望的人,哪有資格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和男人一樣行走世間。
“郡主說得極是,我身份低微,自是不行的。”
她在笑,笑得極其討好。
司馬延只覺什麼堵在心口,竟是不想看到她這種虛情假意的笑容。
主子一走,下人們開始撤走亭子裡的佈置。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亭子還是原來的亭子,孤仃仃空蕩蕩。
恰如蘇宓的心。
紅嶺臨走前無比同情地看著她,搖頭嘆息一聲。
她笑得比哭還難看,“紅嶺姐姐,我說錯話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惹郡主生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是想討她歡心的。”
馬屁拍到馬腿上,司馬延怕是惱她了。
貴人心,海底針。她哪裡知道像司馬延這樣高貴獨立的王府郡主,卻是一個視男子為天的小女人。
當她再次出現在鶴園外面時,紅嶺再也沒有送點心出來,自然也沒有讓她休息曬太陽的小凳子。好在她自己有所準備,自備凳子和瓜子。
司馬延站在窗邊,鳳眼深深。
此女莫不是把鶴園當成戲園子,還帶了凳子磕瓜子。她心裡堵著的那口氣一直未消,面色更是沉得嚇人。
紅嶺小聲請示,“郡主,要不要奴婢勸走表姑娘?”
“不用。”司馬延似乎聽到什麼聲音,像是歌聲。
那歌聲輕鬆歡快,調子是從未聽過的。
鶴園朝南,日曬充足。無風的冬日曬著太陽,簡直是人生一大美事。蘇宓被曬得昏昏欲睡,嘴裡還在哼著曲子。
“郡主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郡主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她胡亂哼著,語不成章,調不成曲。
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