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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相信老愛卿了。”
“微臣願效犬馬之勞。”
“老愛卿在何處升堂呀?”
“微臣把他帶到朝房去審,萬歲不必退殿,臣只須片刻即可審完。”
“老愛卿,朕在金殿上等候。”
“萬歲,請傳一道聖旨,免得臣落個私立公堂的罪名。”
“老愛卿多慮了。”
程咬金微微一笑:“萬歲,不是微臣多慮,張發的主人是江夏王,怕到時候江夏王咬微臣一口。”
天子李治無奈,只好傳下一道聖旨,命程咬金審理此案。
程咬金要秦懷玉、羅通、尉遲寶林、尉遲寶慶幫忙,要了三支筆和紙墨,叫人帶張發、張鵬一同到朝房。有人準備好桌椅,程咬金命人把張鵬押在一邊,帶上張發,問道:“你和李道宗如何定計暗害薛元帥,從實招來!”
“老國公,你叫我招什麼呀?我什麼也不知道。”
“張發,你少來這套嗑兒,我老程可不聽你的。我問你,你招不招?”
“哎呀,老國公,小人確實不知道呀!”
程咬金吩咐一聲:“寶林、寶慶拽他的胳膊;羅通扳他的腦袋;懷玉,給你三支筆,兩支用刑,一支錄供。”接著大叫一聲,“非刑伺候!”
這四位都見過如何上“非刑”,武功又好,動起手來真是乾淨利落。秦懷玉已領會程咬金的用意,拿起兩文筆就往張發的鼻子眼兒裡捅。
張發比張鵬可差遠了,筆管往鼻子裡捅了十幾下,就受不了啦!猶如狼嚎似的叫了起來:“快、快、快住刑!我招,我招!”
第十四回 秦懷玉綁子誆親王 程咬金施謀燒奸佞
張發受不了非刑之苦,喊叫著要招供。程咬金吩咐一聲:“住刑!”
秦懷玉拔出筆管兒,張發鬆了一口氣,暗罵:程咬金太損了,這非刑也他媽的太厲害啦!
程咬金吩咐秦懷玉準備錄供。張發氣喘吁吁地念叨:“冤枉,冤枉呀!”
程咬金一瞪眼珠,喝道:“大膽!你剛喊完要招供,又叫冤枉,來呀,再捅!”
“老國公,別捅!我不是自己叫冤,我是替薛元帥叫冤。”
“如此說來,那你就招吧!”
“老國公,小人害怕,不敢講。”
“你怕什麼?”
“他是萬歲的皇叔呀!”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不用害怕,只管講,本官給你做主!”
張發便把張美人如何要為父報仇,李道宗如何定計把薛仁貴誆進府中,如何用蒙汗藥酒把薛仁貴迷昏,如何逼死翠花公主誣陷薛仁貴,以及如何派張鵬行刺之事,全都一一招認。
程咬金命張發在供紙上畫了押,命人押著張發、張鵬,自己帶著供紙和四位國公走上金殿。
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程咬金有多高興,有多神氣!他心想:三國時,關雲長溫酒斬華雄;而今,我程咬金沒用屁大工夫就審清了一樁大案,可喜可賀,可賀可喜呀!
他自己給自己賀起喜來啦!
人心中一高興,外表也就自然地流露出來了。程咬金走起路來,與往日大不相同,他雙手倒背,一步三顫。四位國公看著程咬金那得意的一步三顫,都禁不住笑起來了。
程咬金邊走邊顫邊說:“笑什麼?這回服氣了吧!”他沒有回頭看跟在後邊的四位國公,彷彿他們都不屑一顧似的。
秦懷玉說:“四叔,我等早就佩服您了。侄兒看來,不只是我們這些晚輩佩服您,就是那些老一輩的也佩服您呀!不然,我徐三叔怎能會推薦您審理此案呢?”
“當然了。想當年,關雲長溫酒斬華雄,是多麼的了不起;而今,我老程沒有屁大的工夫就審清了一樁大案,難得呀難得!”
程咬金得意非凡地上殿交旨,滿臉堆笑:“萬歲,張發已招供。”
李治和文武大臣都大吃一驚,誰也沒料到程咬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審清此案。
李治展開供詞看罷,心頭一顫:哎呀,原來如此!立即吩咐將二張押上殿來。張發、張鵬跪倒叩頭。李治說:“張發,你說的可是實情?”
“萬歲,小人說的都是實情。”張發又把方才招的口供說了一遍。
文武群臣一聽,無不毛骨悚然,憤怒已極。薛仁貴緊走幾步,跪在丹墀:“萬歲,微臣有話冒犯我主。”
“愛卿講來,朕不怪你。”
“微臣請求辭官不做,回家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