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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年才知道這個傳言的。那時,又有不少人說,薛紅死後沒過兩年,他的心上人也染上了重病,於是一個人躲入竹林,日夜不眠,吹的便是這一曲《來儀》。
直至咳血昏迷,鬱鬱而終。
之後,不少痴男怨女以此思念自己死去或遠離的情人。“鳳凰來儀”這一祥瑞之詞,因了薛紅和她愛人的傳說,變成了離別的代稱。
這是我近幾年在江湖中聽過,唯一被美化的傳聞。
實際上,林軒鳳不止在鳳凰竹林中吹這一曲。
在他最後見我那一次,看到我和重蓮擁抱的瞬間,他站在孤舟上,吹的也是這一首。
天山弟子身著素衣,最前端騎在馬上,背掛巨劍的,正是重蓮的瘋狂痴迷者外加憎惡者姬康。
另外四位門主跟在他身後,也都騎著駿馬,意氣風發。
而跟在所有馬匹後面的,是一個淡青色的大輦。
大輦上坐著一個人。但那人的臉卻被高舉的白色帳簾蓋住。
帳簾在風中飛散,像一縷淡淡散去的輕煙。
笛聲似乎就是從那裡傳來的。斷斷續續,不甚明顯。
只是如今再聽到這首曲子,難免想起故人,以及昔日種種。
他最後的日子,不知是如何度過的。
曾經多次安慰自己,他去得很快,痛苦應該不久。
但總是會想起一些不該想的事。
十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半夜,我和他比武,不小心把劍弄壞了,他劍指中我的要害,說他贏了。我說如果不是劍壞,你會贏麼。他說,劍是被我擊壞的,你當然算輸了。我說,如果不壞,你會輸。他說,你又開始賴皮,真正比試的時候,誰管你這麼多。我那時估計是青春期,性情暴躁,死活不肯認輸,還逼他去給我找鐵匠修劍,要重新比過。他說,這麼晚了鍛造鋪肯定關了,要不,我空手和你比?我說,不行,你把我劍弄壞了,非修不可。他說,明天可以麼。我說,你不修我們就永遠不要說話。
其實,倘若換成重蓮,我哪裡敢說這麼任性的話?要換成溫柔蓮,他肯定說你要真不願意和我說話,我也沒有法子。然後乾脆隨我去。要是換成暴躁蓮,我早一掌給他劈了。
當時真是知道只要自己提的要求,林軒鳳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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