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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只有三條,還是白色的。出現歸出現,也就只是出現。有人見過了,也未見其掀起波瀾。
正因為神秘罕見,沒有人會忘記天山。又因為太過低調,沒有人提起天山。天山人還真似一座大山,站在那裡,誰都知道它是誰,但誰也沒心情多關心它。
天山的實力無從估量,有人說它才是武林的真正第一大派。也有人說,實際天山根本不能算門派,因為從那裡出來的人,沒幾個會參與江湖紛爭。
當然也有不少人說,天山的“見尾窺級”一說不過謠言,實際煙影城真是煙影,一宮三觀五門二十八樓,還有九尾天狐云云,根本不存在。
可是如今,竟真有刺三尾妖狐的人出現。
小二說一說的,眼睛也慢慢睜大:“這,這……”
“小二哥,這沒什麼好驚訝。有很多人為引起別人的注意,總會做一些奇怪的事。”
最後一次聽說天山的訊息是在一年半前,似乎是說有繡單尾白狐的人揹著大包袱,自北向南趕去。有人在野外將之攔截,為其擊退。僅此。
這樣無趣的訊息,居然傳到了重火宮,這就是所謂神秘感的威力。
小二寬心了些,我亦對其興趣不大,幾下將他打發走。
碰巧夜晚雲朵一飄,露出半個月亮,瑩白的光芒照在金字間的窗紙上,然後我發現自己真的喝醉了。
我看見一把劍的影子,就在那窗紙上。
而且,還是一把騰飛的劍。
但我只眨眨眼,它就消失了。
頓時毛骨悚然,晃晃腦袋準備回房休息。
結果我走背運,樓下一陣笑聲傳來。清爽卻妖嬈,再次激得我冷汗直流。
我從走廊上探頭下去。
寬敞的庭院中,一個頭系白緞子的少年坐在走廊上,對著一個敞開的房門說話:
“你呢,膽子永遠這麼小。這不敢提,那不敢提,當初是用什麼勇氣睡我的?”
這個說話的調調,我是想忘都難。
“在下不過覺得這樣不妥,並未限制白公子。若公子不滿意,自可離開。”裡頭那個聲音,一聽又知道是什麼人。
桓雅文那樣溫文儒雅的公子都無法忍受的人,估計也就只有白瓊隱。只是我一直不明白,這倆人性格差距那叫天壤之別,如何湊到一塊去。
“好了好了,你身子尚未恢復,別給再氣出病來。堅持到天山,你就可以解脫了。”
“多謝公子。但在下最近覺得身體尚好,其實可以不用趕那麼遠……”
“尚好是不可以的,一定要痊癒。”
裡頭沒有回答。
“你不用感激我。我是在替自己著想。”說到此處語氣一轉,“桓郎如果恢復不好,如何與我共度春宵?”
“你……”
笑聲又一次傳開。
我悄悄酒罈子,對底下說道:“樓下的公子,我剛才聽你提起天山,不知是哪一個天山?”
“桃源仙境,煙霞萬重。這小小的江湖,又能有幾個煙影天山?”
“公子可認識天山之人?”
“天山神宮,三觀風雀、鬼母、紅裳,五門飛鏡、天狼、九離、百鳥、寒水,二十八星宿樓,主子從屬,上上下下也千百人了,你是想問哪一位呢?”
“公子認識哪一位?”
“都認識。”
我一愣,哪知他又補充一句:“不過他們不認識我罷了。”
“這也很厲害了,這些個名字我都記不全。”
“那是你腦子進了水,和我有何干系?”
“聽閣下的口氣,似乎知道里頭住的人是誰。”
“當然。”
“請問……”
他搖搖手指:“不可說。”
我頓然發現,這白瓊隱是個不怕死的主兒。
在江湖這個魚龍混雜之地,膽敢口無遮攔的,只有三種人:瘋子,武霸,尋死之人。
看他哪個都不像,絕不簡單。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四件事。”白瓊隱懶懶地靠在廊柱上,“第一,有幾個天山人是不會在身上弄狐狸刺繡的。”
我還未接話,裡面的桓雅文便探頭說:“白公子,前幾日我問你血鳳凰是否屬於天山風雀觀,你沒有回答,現在算是有了答案麼。”
“桓郎,您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聽說風雀觀所有人的稱號都是鳥名。”
“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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