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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都要壓抑住修習心法的痕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這樣的武功,其實完全可以在名門裡混出頭臉。她何必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偷盜?”
“我覺得她的武功應該不止是我們猜測的這麼簡單。她的殺傷力很大,但和她步伐的穩健程度不成正比。她理應是身經百戰之人,而且,有故意收斂的痕跡。”
“怎麼說?”
“你看注意看她的大腿和膝蓋。”
我盯著看了許久:“她在壓抑自己的動作幅度。”
“原來她不肯與花大俠迎面交戰,或許不是因為打不過。”
“只是怕暴露身份?”
“正是。”
就在這個時候,紅臺上最後一個人已經被血鳳凰一腳踹下去。
武功高低不同,即便是使出基本功夫,也會截然不同。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得恰到好處。
正宗的武學就應該是這樣的——看過血鳳凰的身手,總是會有這種想法。
她的玉簫一挽,劃了個圈,回收,瀟灑利落。
她朝杜炎走去。
倘若不是她走過去,恐怕在場的人早已忘了這個第一美男子。
杜炎眼中露出的感情相當複雜。
像是恐懼,又有些害怕。只是,不甚明顯。
杜老爺看著她,亦是用同樣的目光。
但是,她繞過杜炎,連個正眼也不給他,直接用玉簫指向桌面上的雙鳳戲月珠——
“我只要這個。”
時間像已凝固。
杜家父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所幸杜老爺反應快,知道眼前的人不好得罪,笑意滿盈地說:
“這位姑娘,這是結婚禮物,不外送的。”
“一,把它給我。二,我娶了你兒子再殺,它是我的。自己選。”她淡淡說。
一個漂亮姑娘揚言要娶男人,這話實在滑稽。
只是,沒有人笑得出來。
不少人認出了她。
血鳳凰說殺,那就一定會殺。
“好好好……那姑娘可以盡情帶走,恭喜姑娘。”
杜老爺練得一手好功夫,所以深知這個女子的威脅。
但他的兒子並不知道。習慣被人寵愛,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杜炎攔在她的面前,雲淡風情地笑:
“姑娘是江湖中人,理應深知江湖道義。”
杜炎看去少說也有七尺三四,但這一下跟血鳳凰比起來,竟也矮了一截。
上次她站在我面前,竟未發現她有這麼高。
“好吧。”血鳳凰上挑的眼睛微微一彎,像極了天山雪狐。
我聽見身邊人在輕輕抽氣。
只是,她是一朵毒花。花開越豔麗,越致命。
她手中的玉簫剛一抬,我幾乎就能看到杜炎喉嚨被戳穿的慘狀。雪天同樣察覺,只是來不及說話。
我扯下雪芝身上的鈕釦,彈出。
鏗的聲響,血鳳凰手微微一震,後退一步。
她愕然回頭,四下張望,最後大聲道:“林宇凰!給我滾出來!”
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名氣居然如此之大。在她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少人開始驚詫。
雪天看我一眼,立刻別開視線。雪芝想要說話,被我捂住嘴巴。
只是我覺得有些怪異。在我印象中,這個女人一直端莊高雅,怎麼今日如此冷酷乖僻?
莫非她是雙重性格?
這一點,和我的寶貝蓮花以前還蠻像的。
“林宇凰,我知道你在這裡,滾出來!”
眼見她要動手,我想到底逃不脫,只好將雪芝交給雪天,飛上紅臺。
我在她面前站穩,雙手一拱,笑道:
“姑娘如何稱呼?”
場地又安靜了。
血鳳凰竟然也笑了,不過笑得我寒毛直豎。倘或把她那個面紗揭掉,或許稍好。
“你自然認得我。”
“姑娘容貌傾城,叫在下如何忘記?”
話一說完,迎面一個漏風巴掌,驚天響亮。
我尚未弄明白,捂著脹痛的臉,詫異地看她。她甩甩手,淡然道:“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確定,這女人是瘋子。
她叫我上來,又不說要做什麼。我誇她漂亮,她居然打我。打了不說,還要我說話。
她腦子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