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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一起,好象小孩的結構玩具一樣。這裡水流湍急,架橋工作很難進行。敵人炮火打傷了幾個工兵,但沒能把浮橋破壞。有一次,由於一節竹子被沖走,險些把三百英尺的浮橋整個沖垮。一個叫石長階的紅軍戰士為保護浮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一月三日或四日早上,紅軍大部隊開始跨過浮橋。最困難的問題已解決,其餘的事都好辦了。劉亞樓命令二師六團立即奪取遵義。六團在團長未水秋和政委王整合的率領下,冒著傾盆大雨急行軍。到離遵義約十英里處,他們與當地一營敵軍遭遇,將敵軍全部俘虜。他們想方設法說服這些俘虜幫他們的忙:他們誘壓兼施,還給了每個俘虜三塊大洋。午夜過後,他們到了遵義城門外。化了裝的紅軍和他們的新盟友大叫開門,還吹起了軍號,故意喧鬧。他們聲稱是自己人,是外衛營逃回的殘部,紅軍正在後面追擊,趕快開啟城門放他們進去。半小時後,他們終於進了城。一月七日拂曉,遵義被攻克。第二天,全城被佔領。一月九日,紅軍總司令部、毛澤東和其他領導人也都先後到達。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式。雨一直在下。戰士們滿身汙泥。他們在城外停下,洗臉洗手,然後高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進了城。歌詞是朱、毛為部隊制訂的行動準則。
三大紀律:
一切行動聽指揮;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一切繳獲要歸公。
八項注意:
說話和氣;買賣公平;借東西要還;損壞東西要賠;不打人罵人;不損壞莊稼;不調戲婦女;不虐待俘虜。
宣倚隊員舉著紅旗,張貼標語。人們都站在街道兩邊。這時,四團和六團已經出發去攻打桐梓了。
三十年代初,也就是紅軍到達遵義前一年左右,柏輝章在城中心為自己建造了一座豪華的住宅。柏是貴州的一個自由商賈和銀行家。在約五萬 (一九八四年是三十萬 )人口的遵義市周圍的凡是有利可圖(而且經常是非法的)的企業中,都有他的股份。柏輝章和他的幾個兄弟一起振興著家業。柏的豪華的新居象徵著他的社會地位。他被貴州省長官兼二十五軍軍長王家烈任命為其所轄的第二師師長。
柏的住宅是三十年代中國軍閥的典型住所,這是一所二層柱廊式的灰磚建築,屋簷略微突出,二層上有帶頂篷的陽臺,可算得上現代軍閥的摩登式樣,是中國傳統建築和少許西方風格的結 合體。房子周圍當然有圍牆,漂亮的大門正對著遵義一條主要街道。外院是青磚地,房子旁邊有一棵大槐樹,一九八四年仍挺立在那裡。
在這所古色古香的房子裡,到處都是沉重的中國古式紅木傢俱,中國式的屏風、軸幅和小巧的暗房。奇怪的是,這裡居然沒有內院。
柏的住宅自然是遵義最好的房子,很快就被用來做了紅軍的司令部。中央軍委和第一方面軍都在這裡設了辦公室。周恩來和他的妻子鄧穎超住在二樓一間靠陽臺的舒適房間裡。鄧穎超記得她曾站在二樓陽臺上摘槐樹葉子。她這時還患著肺結核,咳血。不過,在遵義她難得地有機會和她的丈夫團聚在一起。朱德和妻子康克清也住在柏宅。另外還有劉伯承和其他軍事指揮員,如張雲逸、彭雪楓等人。彭德懷、劉少奇和李卓然也在這兒住過。
毛澤東沒有住在這個大宅裡,而是住在另一個軍閥的宅子裡。那是黔軍一位旅長易懷之的房子。這房子也是磚砌的,二層有帶頂篷的陽臺。這裡還住著王稼祥和洛甫,他們和毛澤東一起被稱作“中央隊”。
毛的妻子賀子珍和其他養病的婦女一起住在遵義第三中學。那時,三中是一所有名的學校,後來的林業部長雍文濤和外交部副部長韓念龍都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的。
在住房安排中,引人注意的是,這幾個地方都沒有博古和李德的住處。他們住在城邊一所漂亮的老式中國庭院房子裡,對面是一座寬大的羅馬天主教堂,已被徵用為醫院和公共集會的場所了。一月十五日,朱德在這裡發表演說,紀念被害的德國共產黨人卡爾·李卜克內西和羅莎·盧森堡。
住房安排很說明問題。博古和李德搬出去了,被孤立在外;毛澤東和“中央隊”則搬了進來。
決定於一月十五日召開一次政治局擴大會議,地點在柏輝章的住宅內,目的是討論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後果和長征迄今失敗的原因,以及如何採取適當的軍事行動。
雙方都積極進行政治活動。在博古一邊,主要是共青團領導人何克全(凱豐),他四處遊說,爭取支援。他找聶榮臻談過好幾次,一談就是半天,試圖爭取聶支援博古和李德,但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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