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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
卓木強巴也開始擔心起敏敏他們的安全來,和這樣的敵人作戰,他們會怎麼做呢?不知為什麼,就在這時候,卓木強巴反想起了張立那張笑臉,他不由微微一笑,在心裡安慰了自己一番,對巴桑道:“也沒什麼可怕的,我想,它們再厲害,也總不能兩隻後腳直立起來,用一雙前爪端著槍向我掃射吧?”
巴桑對卓木強巴的冷笑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四周又陷入了沉寂,只有霧、影子和風。
安靜了片刻,霧裡的影子突然不見了,三個方向的影子同時消失,卓木強巴道:“那些影子?”
巴桑道:“不知道它們又在搞什麼花樣,看來是想讓我們自己露出破綻,它們一定躲在什麼地方觀察我們的反應。”
周圍沒有了狼的影子,反而更讓人心中擔憂,卓木強巴和巴桑背靠著喘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卓木強巴思索道:“你說,那個操獸師……”
巴桑道:“我一直只是與他們單線聯絡,後來也沒有直接接觸過,我不知道那個操獸師是誰,自倒懸空寺回來之後,我就再沒與他們聯絡過了。”
卓木強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我是想說,你覺得,那個操獸師究竟給狼群下了什麼樣的指令?他怎麼做到的?”
“指令?那一定是將我們撕成碎塊!”巴桑道:“他應該是在我們身上撒下什麼資訊素,讓狼一嗅到就瘋狂攻擊我們吧?”
“瘋狂攻擊?”卓木強巴搖頭道:“你看那些狼,哪裡有瘋狂的樣子?它們比我見過最冷靜的人還具有理性。”
“或許……”巴桑也無法判斷。他們沒一個人是操獸師,不知道操獸師是怎麼做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個傢伙,只是揮了揮手,就讓他們不得不拼了命在這裡奔跑,兩次都是這樣。究竟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兩個人思索著同一個問題,又陷入了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有咆哮聲傳來,一道黑影正以無比快捷的速度向他們衝來。巴桑舉槍便射,同時提醒卓木強巴道:“注意左右兩側!”
那道黑影看起來迅捷至極,應該極近了,沒想到巴桑數槍之後,那黑影不管不顧地繼續前衝著。卓木強巴扭頭看道:“不太對,那黑影大了點吧?”巴桑一皺眉,那影子衝出了霧區,兩人臉色同時一變,同時道:“快跑!”
原來,那三頭狼不知從哪裡推來一截斷掉的枯樹樁,直徑約有兩尺左右,四五米長,三頭狼將樹樁從坡上往下推,樹樁自身滾得越來越快,那三頭狼就跟在樹樁後一陣急追。卓木強巴和巴桑沒想到,那些狼竟然在附近找到了衝車和擋板,不能直攖其鋒,只能橫向閃開。狼的體力恢復較快,那樹樁轟隆隆從卓木強巴他們原先休息的地方滾過,三道身影就躥了出來,又開始追擊卓木強巴和巴桑,兩人只能繼續跑。
卓木強巴邊跑邊想:“按時間算,那樹樁與我們頗有些距離,那三匹狼憑什麼料定我們不會趁這間隙逃走?”他很快就想到一些以前學過的東西。那堂課上,方新教授放了一部紀錄片給他們看,一隻母狼帶著幾隻小狼,從容地從巨大的野牛群中穿過,有些野牛茫然不在乎地繼續吃草,有些野牛則警惕地盯著狼群,也有小牛好奇地打量著。那時,方新教授問:“知道為什麼狼群能如此從容地從野牛群中穿過,而不怕野牛的攻擊嗎?要知道,這些野牛發起狂來,絕不是這幾隻狼能抵禦的。”後來,教授解釋道:“因為犬科動物的嗅覺器官十分的靈敏。我們知道,人類的情緒表達,喜怒哀樂,那不僅僅是一種表象,更是一種生化過程,就拿怒來說,在你發怒的同時,體內的多種激素會激增,刺激你的心跳加快、血管賁張。這種過程,不僅僅是人有,許多哺乳動物乃至別的動物都有,而犬科動物,它們的鼻腔,就可以敏銳地捕捉到你體內的激素變化。用通俗的話來說,它們知道哪一頭野牛在好奇,哪一頭格外緊張,哪一頭滿不在乎。知道了這些要素,它們穿過野牛群時,避開那些緊張的、格外容易被激怒的野牛,自然就十分的安全。記住,犬科動物看到的世界,與我們人類看到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卓木強巴明白了,那三頭狼之所以敢如此大膽地離開他們,一方面是它們的嗅覺根本不怕跟丟敵人,另一方面,它們清楚自己與巴桑是否緊張、體力消耗了多少,它們吃定自己一時沒有見機就逃的想法,在霧中轉了兩圈,迷惑了自己之後,從容而去,尋找擋子彈的東西。看起來簡單的一個行為,卻是打了一場非常精密的心理戰。擋子彈!卓木強巴一驚,正好看到巴桑換了彈夾,又開了幾槍,忙道:“巴桑,你還記得你開了多少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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