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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的神情,而是現出一絲緊張。
善於察言觀色的陳露看出了他的緊張,又遞給他一瓶飲料,說:“我不是跟你編瞎話吧?怎麼樣,用不用嫂子給你出一個妙計呀?”莫小白本是個頗有心計的,平時總能處亂不驚,且喜怒不形於色,也正因如此,阮大可才覺得這個小青年城府太深,不放心將紅旗的終身託付給他。可這一刻,莫小白有些亂了方寸,他太瞭解師父了,憑自己這點道行尚無法與之周旋。莫小白估計陳露已胸有成竹,便堆下笑臉說:“嫂子,別賣關子了,你橫是也不想看著我跟紅旗散了吧?”陳露笑道:“那是。”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你那點心思瞞不了我,你也別瞞我。”莫小白忙說:“嫂子是誰呀,我哪敢瞞?”陳露盯著他問:“說實話,你在惦著乾坤混沌湯吧?”莫小白心中一驚,但馬上鎮靜下來,笑容滿面地說:“這個自然瞞不了嫂子。你想,學醫的人誰不想學到一門絕技呢。”陳露冷笑一聲:“哼,你也別跟我繞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莫小白還在裝:“是什麼呀?”陳露一針見血地說:“想學絕技?你把自己說得太天真爛漫了吧?”她忽地壓低聲音,“你是想利用阮紅旗——獨吞秘方!”莫小白一時語塞,他沒想到陳露會一下子將他推進死衚衕,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他苦笑著,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剛要說什麼,卻被陳露攔住了:“別解釋,你嫂子也算是老江湖了,不是三歲毛孩子。你不是說還有病人等著嗎?你趕緊忙你的去,只是記住——在這件事上別想瞞嫂子。”邊說邊示意讓莫小白走。莫小白只好出了雜貨店,很不甘心似的。
這一個回合下來,陳露很滿意,她覺著自己向預想的目標紮紮實實地邁近了一大步。第二步,該是為那小白臉授計了。她不想主動去找他,上趕著不是買賣,操之過急會壞事的,就打算先悠他兩天再說。她想,到時候那小子會來找她。
果不其然,一個禮拜之後莫小白趁著沒人的時候,來到紅露雜貨店。
陳露笑眯眯地看著他,和他東拉西扯,單單不談乾坤混沌湯。莫小白也在笑,也在東拉西扯,心裡卻在罵這表子不是東西,可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機。
兩人不鹹不淡地瞎扯了一氣,莫小白忽然笑著說:“嫂子,我可是向你請教來了。說吧,我該怎麼做?”陳露噗嗤一笑:“我可沒那韜略,我一個女流之輩。”莫小白只好繼續拍她:“嫂子是女中豪傑呀,小城誰人不知?”陳露看出是在拍她,就說:“不用哄我。不過說實在的,嫂子一直在惦記著你的事。”見莫小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接著說:“你得做兩件事。第一,儘快和阮紅旗生米做成熟飯。這是關鍵的一招。阮紅旗是老頭子的命根子,你邁出這一步,就等於是阮家的半個兒了,老頭子對你不想愛也得愛,這其中的重要意義不用我多說。第二,在老頭子修合乾坤混沌湯的時候,你要千方百計接近他。你是懂醫的,悟性又高,那套修合之法,你見了必能領會出來。”莫小白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兩件事要做到並不難。我和紅旗本來就是戀人,生米做成熟飯也不算出格。要說那第二件事,師父本來就不怎麼迴避我。可是——秘方在他老人家手裡,知道了修合之法又有什麼用?”陳露滿臉的不屑,說:“所謂秘方,不就是一張爛紙片嗎?我猜老頭子十有八九是把它鎖在那隻黑木匣裡。”莫小白說:“就算是在那裡面,我哪能看得見?那把鑰匙他連睡覺時都拴在脖子上。”陳露哼了一聲:“就那把老掉牙的破鎖頭,還不是個擺設?”莫小白神色有些驚訝:“你是說——”陳露趕緊擺手:“剛才咱說的這些,你要是覺著沒什麼意思,就算咱什麼都沒說。你呢,也別惦著這個那個了,老老實實學你的醫,規規矩矩做你的東床快婿去。”
面對莫小白那張不陰不陽的臉,陳露不敢太大意。她留心地尋找著機會。
莫小白若有所思地看著陳露,彷彿不解似的問:“嫂子這麼替我操心費神的,圖個什麼呢?”陳露慢悠悠地說:“給你謀個金飯碗,我呢,也弄只鐵飯碗。”莫小白問:“什麼是金飯碗,什麼又是鐵飯碗?”陳露笑道:“你得了秘方,子子孫孫千秋萬代衣食無憂,這就好比金飯碗;你不能教我白趟這渾水,也得給我鬧個五萬八萬的吧?這就好比那鐵飯碗。”莫小白又故作天真似的說:“這——對得起我師父嗎?”陳露斜了他一眼,說:“老頭子還能活多少年?到最後還不是給了子女?你這麼做,他閨女是不是受了益?他兒子和孫子是不是也受了益?說穿了,咱這麼做,只不過是教他的後代早受益幾年罷了。”
莫小白沉默了,他看著貨架上方供奉著的一尊財神爺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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