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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悄悄藏了起來。這個太監就是那老頭的叔叔。叔叔死後,這老頭一直用著這把夜壺。阮大可給他看病的時候,老頭子把這事當閒話跟阮大可說了。過後,莫小白找到那老頭,說自己喜歡收集文物,想買下那把夜壺,老頭見是阮大可的徒弟,就猶豫著答應了。莫小白用一千元買回這把黑不溜秋騷氣哄哄的夜壺,一轉手以一萬元的高價賣給省城一個專收文物的老外。神不知鬼不覺的,也談不上陰損缺德。
沒過多久,他聽說一傢俬人診所有張治牛皮癬的特效方,他又動了心。他知道,內科不治喘,外科不治癬,牛皮癬是有名的疑難病症,那方子的價值是不用說的。可方子在人家手裡,平白無故的怎麼拿得到?於是他開始慢慢地訪。他聽說那方子原本是一個鄉下老頭的祖傳秘方,一治一個準的,傳揚開來,求治的人越來越多,價碼也越來越高,漸漸地老頭家裡就有十來萬的積蓄。那秘方連他那兒子也不傳,是要等臨死前才肯傳的。後來一個外地的俊俏女子前去治病,老頭卻發現這女子根本沒長癬,知道其中必有蹊蹺,就有了防備之心。經不住那女子三番五次地去,使出各種的手段軟纏硬磨,老頭自然也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和那女子混到了一起。為長久打算,老頭把這女子娶作了兒媳,兩人照樣明來暗往。單說這女子很有心計,把個老頭哄得暈頭轉向,三兩年的光景那點積蓄竟被這女子掏光了,連那秘方也糊里糊塗傳給了她。這女子得了錢財和秘方後,不再理睬老頭,和男人也離了婚,還告訴老頭她原本就有一個丈夫在外地。待老頭和兒子準備重整家業時,那女子領來兩個自稱坐過大獄的彪形大漢,竟不準老頭再用那秘方在此地行醫。那女子就和原來的男人從外地搬來,開了這家外科診所。莫小白想,這女子原本就不義,我就是取了她的秘方又有何不妥?但他想了多日仍苦無良策。於是決定先接近那女子,再相機行事。於是就三天兩頭地去那傢俬人診所。或是買點零星的外科藥,或是和那女子東拉西扯地說幾句閒話,以為並未引起注意。最後一次去,恰好診所裡沒有病人,他剛想找個話題扯閒篇兒,那女子就衝莫小白笑笑,問:“是買藥啊還是扯閒篇兒?”莫小白愣了愣,忙說:“我買藥,我買藥。”那女子上下看看莫小白,忽然說:“你是來者不善吶。”莫小白給嚇一跳,小心賠笑道:“大姐說笑話,我不過是買點藥嘛。”那女子衝裡間喊了一聲:“黑子,過來看看這人,又來了。”話音剛落,打裡間搶出一個黑臉男人,手裡提著把砍柴斧,奔到莫小白跟前,似笑非笑地說:“小子,你是欺負我沒走過江湖吧?你踅摸什麼來了?我看你是活膩了!”莫小白見勢不妙,轉身便走。走出老遠還能聽到那兩個男女的笑聲。
這次的歷險教莫小白想起一句古語:兵不行險道。此後,他更加註意包藏自己。
莫小白審時度勢,覺得人生還是不能靠僥倖冒險。他靜下心來,重新自我定位,並給自己描繪了一幅人生藍圖,那就是,學得阮大可那一手高超醫術,伺機獲取乾坤混沌湯秘方。倘能如此,一生可以無憂了。而欲實現這一藍圖,抓住阮紅旗是最關鍵的,因為那是阮大可的眼珠子。在以阮紅旗為主攻目標的同時,再兼顧其他。他知道阮大可對丟丟視同親孫女,他就常買些丟丟喜歡的吃的玩的小零碎。阮大可的病老婆子死後,他也格外地關注沈秋草,在沈秋草面前,總是恭恭敬敬姨長姨短的,很討沈秋草喜歡。對阮紅兵,儘量投其所好,那畢竟是阮大可的兒子,在阮大可眼裡再不肖,可也連著心吶,血濃於水,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對陳露則是敬而遠之,一開始從她那雙黑洞洞的眼睛裡,莫小白就預感到他們之間一定會有故事要發生,他害怕,又期盼著,便採取不即不離的態度,令他始料不及的是,竟那麼快就跌進了這個女人掘下的溫柔的陷阱。好在他心思細密,眾人面前,每次總能將陳露傳送來的挑逗資訊巧妙地敷衍過去,既不教陳露羞惱,還不教他人看出蛛絲馬跡,自以為做到了天衣無縫。
他在阮家就這麼多方地周旋著,居然遊刃有餘。
一段時間以來,他盡心盡意地跟著阮大可出診行醫,一有閒暇,就塌下心來讀醫書,言談舉止彬彬有禮,一派儒雅風度。不獨阮大可、沈秋草、丟丟一班人喜歡他,弄得阮紅旗也對他刮目相看,開玩笑地叫他莫教授,至於他跟陳露倆人背地裡設局,幾次三番要和她生米做熟,這其中埋藏的機心,阮紅旗是做夢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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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莫小白剛出阮大可家門,就見阮紅兵從遠處往家走來。莫小白有心與他結好,站在那裡,等阮紅兵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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