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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問,看是甚的道理。”那胡奎走下亭子,正遇著錦上天迎面而來。胡奎將手一拱道:“俺問你句話。”錦上天道:“問甚麼?”胡奎道:“足下可是沈府的?”錦上天道:“正是。”胡奎道:“聞得你們公子要關店打入,卻是為何?是誰人衝撞了你家公子!”錦上天知道他是同羅公子在一處吃酒的,便做成個話兒“就將祁子富相罵的話告訴了一番。胡奎道:”原來如此,該打的!“將手一拱,回到席上,羅燦問道:”是甚麼話說?“胡奎道:”若是這等說法,連我也要打他一頓!“就將錦上天的話,告訴了一遍,羅琨道:”哥哥,你休聽他一面之詞,其中必有原故,大凡平人家做親,允不允還要好好的回覆,豈有相府人家要問一個貧民做親,這貧民那有反罵之理!“胡奎道:”兄弟說得有理。等我去問問那老兒,看他是何道理?“胡奎下了亭子,前來問祁子富的曲直,這且不表。
且說祁子富同錦上天說了幾句氣話,就同張二孃和女兒各處去遊歡。正在那裡看時,忽見那吃酒的人一鬨而散,鬼頭鬼腦的說道:“不知那一個不允他的親,還管又罵他,惹出這場大禍來,帶累我們白白的去了銀子,連酒也吃不成了,這是那裡說起?”有的說道:“又是那錦上天這個天殺的挑的禍!”有的說:“這個人豈不是到太歲頭上去動上了!”有的說:“想必這個姓祁的其中必有原故。”有的說:“莫管他們閒事,我們快走。”
不言眾人紛紛議論。且說那祁子富聽見眾人的言語,吃了一驚,忙忙走來,這長這短告訴了張二孃一遍。張二孃聞言吃了一驚:“生是你為人古執,今日惹出這場禍來,如何是好?我們快快走後門出去罷!”三人轉彎抹角,走到後門,後門早已封鎖了,他三人一見,只嚇得魂不附體,園內又無別處躲避,把個祁巧雲嚇得走投無路,不覺的哭將起來。正是:魚上金鉤難入水,雀投羅網怎騰空?
張二孃道:“莫要哭,哭也無益。只好找到前門,闖將出去。”當下三個人戰戰兢兢,往大門而來,心中一怕,越發走不動了。及至趕到前門,只見那些吃酒看花的人,都紛紛散去了,只有他三人。
才走到二門口,正遇著沈廷芳,大喝一聲道:“你們往那裡走,左右與我拿下!”一聲分付,只聽得湖山石後一聲答應,跳出三四十個打手,一個個都是頭扎包巾,身穿短袂,手執短棍,喝一聲,攔住了去路,說道:“你這老兒,好好的寫下婚書,留下你的女兒,我家大爺少不得重重看顧你,你若是不肯,休想活命!”那祁子富見勢不好,便拼命向前罵道:“青天白日,搶人家婦女,該當何罪?”一頭就向沈廷芳身上撞來。沈廷芳喝聲:“拿下!”早擁上兩個家丁,向祁子富腰中就是一棍,打倒在地。祁子富掙扎不得,只是高聲喊道:“救命!”眾打手笑道:“你這老頭兒,你這老昏顛!你省些力氣,喊也是無用的!”
此處且按下眾打手將祁子富捺在地下,單言沈廷芳便來搶這個祁巧雲。祁巧雲見他父親被打手打倒在地,料想難得脫身,飛身就往金魚池邊,將身就跳。沈廷芳趕上一步,一把抱住,往後面就走,張二孃上前奪時,被錦上天一腳踢倒在地,護沈廷芳去了,可憐一家三口,命在須臾。
不知後事,且看下回。
第六回 粉金剛打滿春園 賽元壇救祁子富
話說打手打了祁子富,錦上天踢倒了張二孃,沈廷芳抱住了祁巧雲,往後就跑。不防這邊留春閣上怒了三位英雄。當先是玉面虎羅琨跳下亭子來,見沈廷芳拖住了祁巧雲往後面就走,羅琨想到擒賊擒王,大喝一聲,搶上一步,一把抓住沈廷芳的腰帶,喝道:“往那裡走?說明白了話再去!”沈廷芳回頭見是羅琨,吃了一驚,道:“羅二哥不要為了別人的事,傷了你我們情分。”羅琨道:“你好好的把他放下來,說明白了情理,俺不管你的閒事。”
眾打手見公子被羅琨抓在手中,一齊來救時,被羅琨大喝一聲,就在階沿下拔起一條玉石欄杆,約有二三百斤重,順手一掃,只聽得乒乒乓乓,踢踢踏踏,那二三十個打手手中的棍那裡架得住,連人連棍,一齊跌倒了。
這邊,胡奎同羅燦大喝一聲,輪起雙拳,分開眾人,救起張二孃同祁子富。沈廷芳見勢頭不好,又被羅琨抓住在手,不得脫身,只得放了祁巧雲,脫了身去了,把個錦上天只嚇得無處逃脫,同沈廷芳閃在太湖石背後去了。羅琨道:“待俺間明白了,回來再打!”說罷去了,羅燦道:“祁子富,你等三人都到面前來問話。”
當下祁子富哭哭啼啼,跟到留春閣內。祁子富雙膝跪下,哭道:“要求三位老爺救我一命。”羅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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