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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晚生略知一二,只是要求太師恕罪,晚生好說:”太師道:“你有何罪,只管講來!”錦上天道:“只因晚生昨日同令公子在滿春園吃酒,有幾個鄉村婦女前來看花,從我們席前走過,晚生同公子恐他傷花,就呼喝了他兩句。誰知對過亭子內有羅增的兩個兒子,長名羅燦,次名羅琨,在那裡飲酒。他見我們呼喝那兩個婦女,他仗酒力行兇,就動手打了公子同晚生。晚生白白的被他們打了一頓,晚生捱打也罷了,公子如何受得下去?所以著了氣,又受了打,鬱悶在心,所以得此病症!”
太師聞言,只氣得眼中冒火,鼻內生煙,大叫道:“罷了,罷了!羅家父子行兇,欺人大甚!罷,罷,罷,老夫慢慢的候他便了。”又說了幾句閒話,錦上天就告辭回家去了。太師吩咐書童:“小心伏侍公子。”家人答應:“曉得。”
大師回到後堂,將錦上天的話細細說了一遍。夫人大氣,說道:“羅家如此欺人,如何是好?”太師道:“我原吩咐過孩兒的,叫他無事在家讀書,少要出去惹禍。那羅家原不是好惹的,三十六家國公,惟有他家利害。他祖羅成被蘇定方亂箭射死,盡了忠,大宗憐他家寡婦孤兒,為國忘家,賜他金書鐵券,就是打死了人,皇帝問也不問,今日孩兒彼他打了,只好算晦氣,叫老夫也沒甚麼法尋他們?”夫人道:“說是這等說,難道我的孩兒憂自白被他打了一頓,就罷了不成?”大師道:“目下也無法,只好再作道理。”當下沈太師料理各路來的文書,心中要想害羅府,卻是無計可施。
一連過了五六日,那一天正在書房看文書,有個家人稟道:“今有邊關總兵差官在此,有緊急公文要見。”大師道:“領他進來。”家人去不多時,領了差官進來,見了大師,呈上文書。沈謙拆開一看,哈哈大笑道:“我叫羅增全家都死在我手,以出我心頭之恨。你也有今日了!”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回 沈謙改本害忠良 章宏送信救恩主
話說沈謙看了邊關的文書,要害羅增全家的性命。你道是怎生害法?原來羅增在邊關連勝兩陣,殺入番城,番將調傾國人馬,困住了營。羅爺兵微將寡,陷在番城,待著差官勾兵取救。沈太師接了文書便問道:“你是何人的差官?”差官道:“小官是邊頭關王總兵標下一個守備,姓宗名信。現今羅爺兵困番邦,番兵利害非常,求太師早發救兵保關要緊。”沈謙含笑道:“宗信,你還是要加官,還是要問罪?”嚇得那宗信跪在地下稟道:“太師爺在上,小官自然是願加官爵,那裡肯問罪!”太師道:“你要加官,只依老夫一件事,包你官升三級。”宗通道:“只求太師抬舉,小官怎敢不依!”太師道:“非為別事,只因羅增在朝為官,諸事作惡,滿朝文武也沒一個歡喜他的。如今他兵敗流沙,浪費無數錢糧,失了多少兵馬,眼見得不能歸國了。如今將他的文書改了,只說他降順了番邦,那時皇上別自出兵,老夫保奏你做個三邊的指揮,同總兵合守邊關,豈不是一舉兩得?”宗信聽得官升一品,說道:“憑大師爺做主便了!”沈謙見宗信依了,心中大喜道:“既如此,你且起來,坐在旁邊伺候。”
沈謙隨急叫家人章宏取過文房四寶,親自動筆改了文書,吩咐宗信:“你明日五鼓來朝,到午門口,老夫引你見聖上面奏,說羅增投降了番城。”宗信領命,收了假文書,在外安歇,只候明日五鼓見駕,正是: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裡捉金烏。
話說沈謙問宗信,要謀害羅增,多不歡喜;若是沈謙害死羅府全家,豈不是絕了忠臣後代?也是該因英雄有救。你道這章宏是誰?原來是羅府一名貼身的書童,自小兒是羅太太撫養成人,配了親事:他卻是有心機的人,因見沈謙與羅府作對,惟恐本府受沈謙暗害,故反投身沈府,窺視動靜,已在他家下多年。沈謙卻倚為心腹,並不知是羅府的舊人,也不知他的妻子兒女都在羅府內居住。
當下他聽得沈謙同宗信定計,要害羅府全家的性命,吃了一驚,心中想道:“我自小兒蒙羅老爺恩養成人,又配了妻子,到如今兒長女大,皆是羅府之恩。明日太師一本奏準朝廷,一定是滿門遭斬,豈不是絕了我舊主人的香煙後代?況且我的妻子兒女都在羅府,豈不是一家兒都是死?必須要想個法兒救得他們才好!左思右想,無計可施,除非回去同二位公子商議,只在今晚一刻的工夫,明日就來不及了,待我想法出了相府才好,只是無事不得出府,門上又查得緊,怎生出去?”想了一會道:“有了,宅門上的陳老爹好吃酒,待我買壺好酒,前去同他談談,便混出去了。”
隨即走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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