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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坐下。程爺問道:“賢侄到敝地有何貴幹?令尊大人好麼?”秦環見問,兩淚交流,便將長安大變,因羅琨摜下衣甲,被沈謙奏本拿問眾公爺之話,細細說了一遍。程爺怒道:“這衣甲寶劍,委實是老夫不在家分付小女送的,這借兵之話,卻從何來?”程佩怒道:“等他來時,殺了校尉,反上長安,看他怎樣?”程爺喝道:“胡說!老夫到了長安,自有分辨。”秦環說道:“不是這等講,如今皇上聽信讒言,拿到京師,豈能面聖?從何辨起?老伯盡忠也罷,只是程兄隨去,豈不絕了程氏宗祠!”程爺道:“老夫只知盡忠,聽天由命。”
程公子急得暴跳如雷,忙到後堂同玉梅小姐商議。小姐大驚道:“不如我們躲到田莊去,再作道理。”當下程佩忙叫家人將小姐送到田莊去,把一切的細軟都收拾了,邀秦公子一同去住,天天來家討信。程爺只是靜候聖旨。過了幾日,程佩正同秦環來家討信,才到書房,只聽得一聲吆喝,眾校尉同登州府帶了人馬,將前後門俱皆圍住。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定國公平空削職 粉金剛星夜逃災
話說那四十名校尉協同登州府,帶領五百官兵來到程府,吶喊一聲,圍注了前後問,擁上堂來,大喝道:“聖旨已到,跪聽宣讀。”那程爺是伺候現成的,隨即吩咐家人,忙擺香案,接過聖旨,早擁上四名校尉,將程爺的冠帶去了,上了刑具,便到後堂來拿家眷,嚇得合家大小鴉飛鵲亂,叫哭連天。
二位公子乘人鬧時閃入後園,只見那前後門都圍住了,秦環看見,急向程佩說道:“俺們打出去罷!”程佩道:“這裡來!”來到靠外的一堵院牆跟前,程公子照定牆根一腳,只聽得哈落一聲,將牆打倒了半邊,二人跳牆出來走了。這裡眾校尉來拿家眷時,都不見了,只有二三十名家人婦女。校尉大怒,忙向程爺說道:“程先生,你家眷那裡去了?快快送將出來,免得費事。”程爺道:“老夫並無妻室,所生一子,在外遊學,別無家眷。”校尉大怒,喝令中軍官:“與我細細搜來!”中軍官聽得吩咐,一聲答應,先將拿下的家人婦女一個個上了刑具,押在一處,然後前前後後,四下裡搜了一遍,並無蹤跡,只有後園內新倒了一堵牆,前後門都有人守住,別無去路。程爺在旁聽得明白,心中暗喜,想到:“是兩個冤家踏倒院牆,逃出去了。”
那校尉聽得中軍說院牆新倒,忙來看了一回,復問程爺道:“你這堵牆四面堅固,為何倒了一塊?想是家眷逃走了?”程爺道:“諸位大人倒也疑得好笑,老夫好好的坐在家中,並不知道聖上見罪,前來拿問。一切家眷都在這裡,難道是神仙,未卜先知,逃走了不成,就是一時拆了牆,也去不及,求諸位評論便了。”校尉道:“你既私通反叛羅琨,焉知不預先逃脫。”程爺聽得“反叛”二字,勃然大怒道:“老夫自從昔日告別了羅增,並不知他的兒子羅琨是個甚麼面貌,怎誣我結交反叛?我既結交羅琨,久已避了,何得今日還在家中被拿?我知道諸公受了囑託來的,不必多言,只帶老夫進京面聖,自有辨白,決不帶累諸公便了。”眾校尉見程爺說得有理,只得吩咐登州府封鎖了程爺的家產,押了眾人進京去了。
且言那火眼彪程佩、金頭太歲秦環,打倒院牆,跳出家,望山後小路就跑。跑到莊房,見了玉梅小姐,兩淚交流,就將校尉同登州府領兵來拿家眷的話說了一遍。玉梅小姐哭道:“父親偌大年紀,拿上長安,如何是好?”程佩道:“不如點些莊兵去救了他罷。”程玉梅道:“不要亂動,惟恐校尉拿不到我們,拷問家人,找至莊上,那時怎生逃脫?”這句話提醒了程佩。程佩忙喚百餘名莊漢,各執槍刀,準備廝殺,程佩坐馬提斧,在莊前探望。秦環也頂盔貫甲,手執雙鐧,上了龍駒,向程佩說道:“待俺探信來!”拍馬去了。
秦公子一馬闖到山頭,遠遠望見一標軍馬,打著欽差的旗號,解了數十名人犯,上大路去了。秦公子見人馬去遠了,方才緩緩的縱馬下山,到程府一看,只見前後門都已封鎖了。秦環嘆了口氣,回到莊房,以上的話告訴了程佩一遍。程佩入內,同小姐哭了一場,請秦公子商議安身之計,秦環道:“他今日雖然去了,明日知府來查田產,那時怎生躲避?依弟愚見,不如收拾行李,一同到雞爪山去投奔羅琨,再作道理;況且這場禍是他闖的,如今他那裡一定是兵精糧足,我們到他那裡,就是有官兵到來,也好迎敵。”程玉梅道:“秦公子言之有理。”遂吩咐收拾起身。程佩叫莊漢備了十數輛車子,將一切金珠細軟裝載上車,將一百餘人分作兩隊。秦環領五十名在前開路,程佩領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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