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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可曾託討何人?”李定道:“只有家將一人,叫做出海蚊洪惠,並一位都管,名喚瘟元帥趙勝,與他妻子孫翠娥。他三人有些武藝,小弟臨行只託付他三人。小弟前日回家連他三人都不見了,不知何故。”羅琨聽得“瘟元帥趙勝”五個字,猛然想起昔日鵝頭鎮上之事,問道:“這趙勝可是青面紅須的大漢麼。”李定道:“正是。”羅琨道:“奇怪,這人我認得,昔日曾寫書託他到雲南寄與家兄,今日卻為何在此?不知他曾會過家兄之面?叫人好不疑惑。”李定道:“他原是丹徒縣人氏,我也不曾問他,他說是往雲南人的,曾見個朋友,又託他回淮安寄信,卻沒有尋得到這個朋友,因此進退兩難,到鎮江投了小弟。他的妻子孫氏,一向同舍表妹相好,每日在樓上談心,莫非他也知舍表妹的委曲。”羅琨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曉得我的妻子被米府強娶,他裝做新人,到米府代我報仇的。只是如今他將太太、家眷帶到何處去了?”
李定道:“只有洪惠有位哥哥,住在瓜州地界,想必是投他去了。只是這一場是非非同小可,想地方官必然四處追拿,他那裡安藏,怎能得住?就連家父任上也不能無事,必須俺親自走一遭,接他們上山才好。”謝元道:“不可。此去瓜州一路必有官兵察訪,豈不認得兄模樣?倘有疏失,如何是好?如今之計,兄可速往宿州去接你令尊大人上山,以防米賊拿問;至於瓜州路上,俺另有道理。”李定聞言,忙起身致謝道:“多謝軍師,俺往宿州去,只有數天路程;瓜州路遠,俺卻放心下下。”謝元道:“兄只管放心前去,十日之內,包管瓜州之人上山便了。”李定聞言大喜,起身告別,往宿州去了,按下不提。
且言米良敗回鎮江,心中十分焦躁,進了帥府,又見公子死了,停靈柩在旁,夫妻二人,大哭一場,次日升帳,一面做成告急的表章,星夜進京,到沈大師同叔父米順那裡投遞,託他將敗兵之事遮蓋,再發救兵前來相助;一面將陣亡的兵將造成冊子,照數各給糧餉去了;一面又掛了榜文,發遠近州縣緝獲奸細。忙了三日,都發落定了,然後將米中粒的靈柩送出城去,立了墳塋。夫妻二人,兩淚交流,各相埋怨,說道:“這都是鎮江府不好,既知李宅不善,就不該代孩兒做媒,好端端的人送了性命,這口氣怎生出得?”米中砂道:“為今之計,先發一技令箭會同上江提臺,差官到宿州,將李全拿來聽審,同他那二三十名家人,一齊先斬後奏,以報此仇。”米良道:“倘若李全不服,如之奈何?”米中砂道:“叔父大人說那裡話,他有多大個參將,敢違上司的將令麼?叔父這裡差中軍官多帶兵丁,會合上江提督申明原委,諒無拿不來之理。”米良道:“言之有理。”就急升堂,取令箭一枝,點了一名得力的中軍帶了八名外委,吩咐道:“你可速到宿州會合提臺,要他參將李全即到轅問聽令。火速,火速!”中軍領了令箭,即到轅門,同了八名外委飛身上馬,離了鎮江,星夜走宿州去了,不提。
且說洪氏兄弟,自從救了李老夫人之後,都到王家莊安歇。住了十數日,那村坊內都是沸沸揚揚,說有捕快官兵前來巡緝奸細,十分嚴緊。洪恩同王氏弟兄商議道:“聞米賊被雞爪山的好漢一連數陣,殺得大敗回來,如今倒張掛榜文捉拿我等。我們此處安身不得了,只好往雞爪山去,方無他患,只是路上須防巡緝。”王宸道:“我有一計,須得如此如此,就沒事了。”眾人道:“好。”隨即裝束起來,洪恩、洪惠、趙勝、王氏弟兄,共領著四五十名莊漢,在前引路;後面是王大公家眷人等同李太太、孫翠娥,另有莊漢保護,委著前隊,總往雞爪山進發,不表。
且言米中砂自從兄弟米中粒死後,他外面卻是悲哀,心中卻暗暗歡喜,想道:“兄弟已死,叔父又無第二個兒子,這萬貫家財就是我的了。只是本家人多,必須討二老夫婦之喜,方能收我為子。今早叫人去拿李全,也是我的主意,二老甚是歡喜。我如今帶了兵前去,到李家抄了他的金銀,拆了他的房屋,代兄弟報仇,二老必然更喜了。”主意己定,隨即點了二三十名家將出了帥府,一路來到李府門口,扭斷了鎖,步入內房,將他所有金銀、古董、玩器、細軟、衣衫,命家將盡數搜將出來打成包袱,都送回府中交與太太收了,然後來到後面,看見這一座望英樓,心中大怒,說道:“生是到一日在這樓下看見了他的女兒,弄出這樣事來。”叫令眾家將把這樓拆倒,放起火來。只燒得煙煤障天,四鄰家家害怕,入人嘆息。正燒之時,有一位英雄前來看火,不覺大怒。
不知後事如何,再聽下文分解。
第五十回 雞爪山胡奎起義 鳳凰嶺羅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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