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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是少吃少玩?就是天天做戲同公子看也容易,不是這等講法。只因公子本性輕浮,每日要在外面玩耍,他才得散心。那府中有個老家人,揹著公子,同自己一個十五歲的兒子,到外面玩耍,出了轅門,轉過七八家門面,只見一叢人在那裡看戲法兒。那老家人帶著公子也來看看。那一班轅門上的衙役,認得是內裡的人帶公於出來玩耍,忙忙喝開眾人說道:“快快閃開!讓少爺看戲法。”眾人聽言,只得讓公子入內,拿條板凳請公子同那家人坐下來看。
一會兒,送茶的、送水的都來奉承。只見一個賣糖酥果子的,闊面長身,手提籃子,也擠在公子的面前來賣。公子見了酥果,便要買吃。那個賣果子的人,忙抓了一把糖果子,與那老家人說道:“這是送與公子吃的。”那老家人大喜,忙向身邊取出錢,把那賣糖的。那人道:“小人是送與公子吃的,怎敢要錢?只要你老人家照顧就是了。”那老人家大喜,說道:“怎敢白擾你的酥果?”那人道:“說那裡話,只是不恭敬些兒。”說罷,竟自去了。這老家人將糖酥果分做兩半,將一半與公子吃了,那一半與自己的兒子吃了,坐在那裡玩耍。
不一時,公子只是將頭吐舌,不住的兩淚汪汪,滿目紅腫,老家人忙問道:“你是怎麼樣的。”又見他兒子也是一佯,他兩個人在地下亂滾,只是搖頭擺手,說話也說個出來了,家人大驚,忙忙馱著公子,挽著兒子,急急忙忙跑回衙門,到後堂來了,看官,你道公子是何道理說不出話來的?原來是盧宣定計,做成啞口藥丸,捻在糖果之中,叫盧虎賣與公子吃的,以便混進私衙,於中取事,好救羅燦。
話休煩絮。且言那老家人將公子抱到後堂,見了夫人。只見公子在地下亂滾,吐舌搖頭,面色青腫,夫人大驚,忙抱住公子問道:“我兒,是怎生的?”公子只是搖手指喉,兩淚汪汪,說不出原故。夫人見了這般光景,叫問老家人道:“你帶公子到那裡去玩的?為何弄出這般光景回來?”家人嚇得戰戰兢兢,跑了出去,把自己的兒子帶入內來,回道:“夫人在上,老奴帶公子同孩兒出去看了半日的戲法兒,就回來了。不知怎樣,公子問我孩兒一齊得了這個病症,老奴真正不解。”夫人將那孩子一看,也是滿臉青腫,口內說不出話來。夫人大驚,說道:“這是怎生的?”夫人無法,只得令家人快請醫生來看。
不一時,將南京的名醫一連請了七八位醫生,進府來看。這公子原無病症,不過是吃了啞口丸的,那些醫生如何看得出?一個個看了脈,都說無病。夫人說道:“若是無病,就不該如此模樣。”內中有一個先生說道:“莫非是飲食之中吃了甚麼毒了?”那老家人那裡敢提吃糖的,一口咬定,只說在外玩耍,並沒有吃甚麼東西。夫人道:“在內府又是隨我吃飯食,怎生有毒?既是如此,求先生代相公敗敗毒便了。”這先生只得撮了一服敗毒散下來。先生去了,忙令家人煎與公子服了,全無效驗,一連三日,夫人著了急,罵那家人道:“生是你帶公子去看戲法,得了病來:如今就著落在你身上,好好的請醫生代公子醫好了,不然處死你這老奴才!”
老家人無奈,想了一想,別無他法,只得出來尋訪高人,來救公子。帶了些銀子,出了宅門,來到前面轅門上,見了一個旗牌官問道:“你可知道此地有甚麼名醫?快代我請一位來看看公子。”那旗牌官說道:“如今的醫生,不過略知藥性,就出尋錢用,混飯吃,有甚麼武藝!昨日我家小兒得了一個奇病,總不說話,南京的醫生都請到了,也看不好。多虧儀徵來的一個道士,叫做賽果老,把我一服丸藥就屹好了。如今現在我家裡。”那家人聽了,大喜道:“公子同小兒也是得的個不語之症,既有此人,拜煩你代我去請。”旗牌道:“這個容易。”遂問老家人來到家中,見了盧宣,說了備細:盧宣道:“既是旗牌官分上、敢不效勞!”叫人肯了藥包,問那老家人一同來到府內。
進了後堂,說了備細。夫人令丫鬟扶出公子,盧宣一看,假意大驚,說道。“公子此病,中了邪毒,得費力醫呢,要公子同貧道在一處宿歇三日,大驅了邪氣,然後服藥,才得痊癒。”那老家人見說,又將自己的孩兒叫出來一看。盧宣道:“這個容易,他沒邪氣,服藥就好了。”忙向葫蘆內取出一顆丹藥,把與老家人說道:“快取開水,服了就好。”夫人心中疑惑,忙叫丫鬟取開水,當面服下。那孩兒吃下丹藥,肚中一陣亂響,響了一會,嘆了一口氣,說道:“快活,快活!”就說話了。夫人見蒼頭的兒子好了,心中駭異,敬重盧宣,猶如神仙一般,忙令家人收拾內書房,就請盧宣同公子到書房去住,又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