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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白一頓,暗中觀察一眼眾人,見大家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自己也是有些不敢想象,眼前這年輕人,剛才出手闊綽,說話還算得體,雖然長相平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氣質,這種氣質讓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跟著他,或許以後有大好的前景。
可讓他疑惑的是,自己到底別眼前這人相中了哪一方面,優點?貌似就連他也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優點,從河南老家來到上海灘,混跡幾年,和老婆開起了這家小飯店,生活碌碌無為,毫無激情可言,雖然有大抱負,可惜時不我待,眼下全國戰亂頻繁,上海灘更是血雨腥風按潮湧動。
工人要鬧革命,要獨立,黑幫整日裡打打殺殺,老百姓過著苦日子,他這個飯店看似客流不錯,卻是因為自己有兩個好廚子,而且價格又便宜,仔細算下來,拋卻房租,廚子的費用,一家老小的開銷,到頭來也是所剩無幾,跟碼頭上的那些苦力倒是好不了多少,只是圖個生活分配自由。
眼前這年輕人他只知道很有錢,看樣子是個公子哥,也像是一個商人,可他卻不瞭解對方具體是做什麼生意的,這一點吃不準,那就等於之前所想的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想至此,李秋白道:“這件事情太過重大,公子容我考慮兩天,還要徵詢下家裡邊老婆子的意見。”
杜海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這個自然,你儘可以考慮,這幾日我們還會來吃飯,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離開李秋白的餐館,兩女的逛街計劃因為於闡和於小憶的加入而宣告結束。
一路上,兩女見於小憶肩膀上那隻猴子甚是可愛,都動了寵愛之心,付紅衝著此時還一直打嗝不斷的小男孩問道:“小憶,這隻猴子叫什麼名字。”
“沒什麼名字,就叫潑猴!”於小憶回答的很乾脆,甚至連看兩人一眼都沒有,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從小受盡困難父母雙亡的他早就看清了世間的人情冷暖,十歲的年紀,說起話來倒是有幾分痞氣和匪氣,仿若天下無人一般,在他心中,除了於闡,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親人,對於今天遇到的這三人,雖然感覺跟之前見過的那些地痞流氓,公子哥千金大小姐不同,但心裡始終有種牴觸的感覺,不想接近,也不願意接近。
兩女被眼前這個小男孩頂撞,俱是拉不下臉來,當著杜海生和於闡的面又不得不裝的大度一點,畢竟人家還是十歲的小孩子,要求太多也不現實,繼而相視一笑,彷彿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強子一笑,道:“哦,潑猴,倒也不錯,姐姐可以摸一下麼?”
“可以,只要它接受!”回答的依舊很乾脆,語氣依舊很冰冷,於闡面無表情的看了兩女一眼,道。
胡蝶和付紅此時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被一個小男孩一而再再而三的嗆住,即便再大度,心中總是有些不是滋味。
兩女剛想上前碰於小憶肩膀上的猴子,卻不想潑猴仿若知道她們的意圖,在他的肩膀上又蹦又跳,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發出聲聲刺耳的怪叫,像是對兩女宣戰一般,小男孩見狀冷眼觀瞧了兩女,道:“潑猴不喜歡你們!”
“不喜歡我們?”胡蝶和付紅頓時怔住,遲疑片刻隨即釋然一笑,掉轉回頭不再繼續強求。
杜海生在前邊和於闡並肩走著,後邊三人的對話他聽的清楚,雖然滿臉帶著笑意,卻是暗自不住的搖頭,這於小憶雖然性格倔強,卻是很孤僻,這樣的小孩,不爆發則已,一爆發便是拼命,渾身上下帶著一股子暴戾,多了許多匪氣,以後定要好好改變,練武可以殺人,但絕不是為了殺人而練武。
如果他跟我學習武功純是為了殺戮,那即便是我最為得意的徒弟,也定然找到他廢他的功夫,斷他的腳筋,絕不留情。
杜海生從之前於闡的話中知道這小傢伙夠狠,夠強,有骨氣,但心中更有對社會的怨恨,殺伐皆有度,殺人也要看你殺的物件,否則就是濫殺。
轉而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於小憶不過十歲,心智未開,雖然表現滄桑老道,匪氣跡象嚴重,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教導也定會發生改變,如若還是這樣,到了還和其他人一言不合就要拳腳相加,那他寧可背棄自己的承諾,也絕不會教出一個禍害社會的敗類出來。
至於內心冷漠,不善和別人相處,他自信有付紅和胡蝶在,再加上那個整日裡沒心沒肺活蹦亂跳的趙薇兒,這小子即便是塊石頭,也定讓他徹底軟下來。
他之所以今天連收一個管家,一個徒弟,甚至還要將飯店夥計也是老闆的李秋白給收入自己帳下,最主要的原因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