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部分(第1/4 頁)
孫傳芳也自知,關於押運列車遭到襲擊和五百士兵戰死的事情,和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當杜海生將話題從湖北轉到山東的時候,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神情中透著些許的不自然,有些疑惑的問道:“杜軍長,現在山東之形勢已然明瞭,在得到孫殿英、孫良誠兩部馳援之後,再加上石友三和閻錫山兩部,兵力已經達到二十萬之眾,而陳調元部被擠壓在滕州、魚臺、棗莊一線,莫非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杜海生淡然一笑,擺擺手,道:“南京蔣某人若不派援軍馳援的話,山東戰事之結果不會再出現太大的變動,不過,我杜氏企業的軍火武器被張宗昌所劫,東北張學良所屬第三團五百人全部戰死,這筆賬,我和張將軍若不找他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認為,東北軍和我江南方面軍太軟弱無能了麼?”
說完掃視一番眾人,暗中觀察著他們每一個人的變化。
果然,聽到杜海生這番話,孫傳芳的面色顯得更加難看,這段話也就說明,打是肯定要打的,不但要打,而且首當其中的便是張宗昌。
雖然這件事情,杜海生並沒有和吳佩孚進行溝通,但吳佩孚本就是主張走出去的激進派代表,以前杜海生在這問題上的態度含糊不清,從未做過真正的表態,雖然他這番話,並沒有直接言明對交戰雙方的支援,可既然他已經決定出兵山東,而山東境內陳調元之部,正是南京老蔣的部隊,而張宗昌也是他極力拉攏之人,希望以此來全面控制山東之局面,掌控山東之全域性,也就等同於,杜海生要和蔣某人撕破臉皮,爆發直接的衝突。
聰明人說話說一半,聽話也只需聽一半,便能領會出對方其中的意思,打山東,不表態支援哪一方,可也就等同於直接對蔣某人的部隊出兵,而間接幫助閻錫山和馮玉祥等人,這,也是他所樂意看到的現狀,江南方面軍在上海周圍屯兵三十五萬之重,比之一省之兵力還要多。
若只是在這個狹小的地方的話,活動的空間將會大大被束縛,既然無法逃避現實,倒不如去面對現實。
他吃過老蔣的虧,從而讓他這個曾經權傾天下的軍閥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從此一蹶不振,還要逃到四川楊森的地盤上避難,若不是杜海生的話,只怕他現在只得找一個清淨的地方過些默默無聞的清閒日子,斷然不會坐到這江南方面軍總司令的位置上。
而心中對於那次失敗,仍舊耿耿於懷,念念不忘,總想著和老蔣再次一決勝負,而現在,就是一個最佳的時機,中原大會戰激戰正酣,局面呈僵持狀態,若這時候江南方面軍突然出手的話,必然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對南京蔣某人也是一個極大的刺激,如同背後狠狠捅了他一刀一樣。
讓其措手不及,疲於應付。
當他看到杜海生那看向自己的那一抹一閃而逝的時候,吳佩孚知道,該輪到自己站出來表現了。
杜海生能夠讓虎狼兩個獨立師團毫無保留的交給他直接領導,這份情,他自然會銘記在心,隨後道:“我贊成杜副司令對山東境內之戰事的分析,並無保留的支援他對山東張宗昌所部採取的一切手段和軍事打擊措施,因果迴圈,張宗昌留了因,這個果,自然也要給他送過去,否則,江南方面軍還不遭到天下民眾之恥笑,到時候,別人說咱們是外強中乾,只能看,不能動,以此,只怕上海民眾也會對咱們軍隊的戰鬥力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吳佩孚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其中的意味,尤其是說杜海生的時候,並不是平常所稱呼的杜軍長,而是直呼杜副司令,稱呼上的改變,也就等於身份上隨之發生了變化,若是杜軍長的話,也只是掌控著第一軍,而杜副司令,則是除了他之外,江南方面軍最大的指揮官,是掌控全軍的。
而江南方面軍的正副總司令都已表態,原本持保守態度的孔宣、黃金榮、周文山等人此時也只得暫時性選擇沉默。
倒是薛嶽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之前的態度大相徑庭,只是顯得更加理智和接近杜海生的想法:“杜副司令所言甚是,之前,吳大帥和你聯合其他五個軍的軍長在報紙和電臺上都曾發表過宣告,表示保持中立,不支援任何一方,不參與任何軍閥派系鬥爭,若是再改變之前的態度,恐在民國老百姓中留下口實,而現在,我們出兵山東,攻打張宗昌和陳調元的部隊,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利用軍火被截這個理由,只是……”
說著,又看了看杜海生,杜海生微微一笑,道:“薛軍長有話直說便是。”
“前段時間,張宗昌曾發表對押運軍火列車在山東境內遭襲擊一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