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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太閣的近臣會把我怎樣?”
“恐把大人幽禁於伏見。”
“然後呢?”
“調查向關白借款的諸位大名和大人之間的關係,放出話來,說大納言父子與關白謀反有關聯。不出一兩日,京裡又會傳遍謠言。”
家康苦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絕不可借錢給那些大名?”
“是。借款一事透過納屋助左衛門之手就已足夠。助左衛門的商船已返回堺港。更重要的是,中將大人絕不能成為人質。”
家康偷偷看了秀忠一眼,秀忠一臉迷惘。
“若中將與諸位大名一起到關白府赴宴,結果如何,一時難以預料,可一旦關白單獨召見,中將大人萬不可前去。”
“但不去赴宴,恐被關白怪罪。”家康道。
“有應對之策。”
“如何應對?你快說!”
“若關白主動邀請中將,就請回復,說已有約在先,日後再前去拜會。”
“有約在先?你認為這樣能推掉關白的邀請?”
“若對方是……”
“誰?”
“太閣大人。推說太閣請您參加茶會,現要動身上路,等回來再去拜謁,請關白酌情處理,然後直奔伏見城和大納言大人會合。只有這樣,方能不中圈套……”
一番話說得秀忠目瞪口呆,直盯著木實發愣。家康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看看茶屋。木實已一語道破天機:秀吉和秀次關係破裂既成事實,無論什麼人怎樣斡旋,都無濟於事。最初雙方都還有意挽回,可現今越來越偏離常軌,真是不可理喻。秀吉對阿拾的偏愛日漸加深,秀次也深感被徹底拋棄,越發狗急跳牆,再加上秀次的近臣和三成的野心,事情終於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木實的洞察力甚至超越了茶屋,真是可怕。
“堺局,你的意思是說,中將不能單獨接近關白了,是嗎?”家康轉過身,“照你的意思,治部也在對我施迷霧?”
木實向前移,了一步,“治部大人乃無比忠義之人。”
“哦?”
“他已參透了太閣的所有心思,為了太閣,他寧願赴湯蹈火,鞠躬盡瘁。”
“哦。”
“太閣不明大明國的實情,恐也與治部有關。”
“不要說笑了。中將都讓你弄糊塗了。”
“不,這非說笑。為了讓太閣滿意,無論何事他都願意去做,這便是治部。”
“聽起來,好像太閣要疏遠我……”
“最近向中將提親之事,不就是證據嗎?”
“難道治部也摻和了此事?”
“是。雖然太閣並未親口吩咐。”
“這倒是頭一次聽說。看來中將有麻煩了。對方究竟是誰家女兒?”
“淺井長政的愛女,現為太閣的養女。”
“淺井長政?那不就是西丸夫人之妹嗎……不是都已嫁人生子?”
木實一本正經點點頭,“可淺井家的小女兒最近剛死了第三個丈夫。”
“你是說達姬?”
“是。她最初嫁佐治一成,後來又嫁給了信長公之子秀勝,秀勝病死,則改嫁給了九條左府道房卿。”聽木實說得頭頭是道,家康不禁有些著慌。達姬長秀忠許多,又生有好幾個異父孩子,秀吉居然要把這樣一個女人嫁給秀忠為妻!他不禁想起自己和朝日姬之間那段難忍的婚姻,喃喃道:“這……這是真的?”
木實咬著嘴唇點點頭,“這話聽來的確荒唐。但估計過不了多久,太閣人必會親自向大人提親。”
家康向院子裡張望了一眼,“居然要把嫁了三次的女人嫁過來……”
“想必大人也明白,這是太閣大人萬般無奈下的最後一招。”
“我知道,你不必再說了。”體諒到秀忠的心情,家康讓木實趕緊閉嘴。
其實用不著木實說,家康也十分清楚秀吉的苦惱和急躁。從前,秀吉硬把朝日姬塞給家康。對於他當時的窘境,家康比誰都清楚。秀吉用盡了手段,讓四十餘歲的朝日姬與佐治日向守分開,硬塞給家康為妻,沒想到此次又想故伎重演。透過與朝日姬的婚姻,家康被逼做了秀吉的內家兄弟。可這一次,秀吉又想把阿拾的姨母硬塞紿秀忠,妄圖以此將秀忠和阿拾綁在一起。如此一來,豈不是家康和兒子秀忠要了同輩女人?
秀吉既已走到了這一步,如此煞費苦心,只能說明,他決心已定,且擔心處決秀次後會引發動亂。秀次身邊的重臣定也在千方百計尋覓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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