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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還是情詩?”他一邊說一邊就順著唸了下去,“月下老人簡稱‘月老’,是婚姻之神。唐朝韋固年少未娶,某日夜宿宋城,在旅店遇一老人,靠著一口布袋——啊,你別搶啊——坐在月光下,翻閱一本書。韋固問其在翻查什麼,老人答道:‘天下人的婚書。’韋固又問袋中何物?老人說:‘袋內都是紅線……’——怎麼到這就沒了啊?”
寒清已經放棄和這個傢伙搶了,南宮月分明就是一隻猴類動物。
見寒清不說話,他又問道:“你這‘紅線’二字怎麼寫得如此彆扭?”
寒清又是不語。
這人真是彆扭!南宮月從地上又拾起另外的紙張,發現每一張都是到“紅線”二字都嘎然而止了。
莫非他與紅線有仇?哈哈,的確有仇,他總成不了親嘛!
想到這裡,他竟覺得這清兒有點可憐,便搬了椅子到他身邊坐下,異常溫柔地說道:“清兒,寫不好也勿要焦躁,來,我幫你。”說罷,就把旁邊的筆放入寒清手中,再把住了他的右手,在紙上輕輕地寫。
寒清竟沒有拒絕他,相反是相當認真地寫著。
身旁的翠竹是鬆了一大口氣,心想:南宮公子還真是我們家的福星,就算他不替我們家找少奶奶,卻也都幫了我們家大忙了。
想到這,就放心地退了出去,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靛藍的蒼穹上繁星點點,潔白如雪的翦水苑裡處處螢火蟲飛舞。
屋內靜悄悄的,這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還有隻有寒清才能聽到的——自己極不自在的心跳聲。
南宮月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徘徊著,長長的髮絲垂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們的距離隔得這樣近。
他把著他的手,不斷地在宣紙上寫著兩個字——“紅線”。
第16章
粹青閣內。
微弱的燭光在紅蠟上緩緩震顫,晚風吹過時,如秋煙般飄搖輕動。
那些淺淡的光灑在眼前這個美得不似凡人的面頰上,就像鍍了一層滲金一般。
“清兒,你看,現在不是寫得很好了嗎?”
宣紙上的墨竟沒有洇開,筆力遒勁,字跡清晰飄逸,收尾恰到好處。
“啊……啊?”寒清晃晃腦袋,才發現自己走神很久了。他看了看南宮月寫的字,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為何你連寫字都寫得那麼好呢……”剛說出口,便後悔了。
果真南宮月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然後相當得意地說道:“像我這樣的大仙,寫字怎可能會不好看啊?”(廢話,練了幾千年了,再寫不好就成傻子了。)
寒清卻又是牛頭不對馬嘴地問道:“你見過月下老人嗎——不,你相信他存在嗎?”
南宮月的心頭一懍——他不會是看出來了吧?他說:“哼,反正不像《續幽怪錄·定婚店》裡說的那樣。”心裡暗暗想:李復言可真是會編的,竟說我是個老頭。
寒清那雙冰澈的眼睛立刻睜得大大的。
見他這種反應,知道是自己說漏嘴了。南宮月正想著怎麼開脫,救星便出現了——
“少爺,南宮公子,夫人叫你們去——”一個新面孔的丫頭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估計是不懂規矩,所以先冒失進來後還毫不遮掩地露出了相當驚詫的神情。
她先是把嘴巴張大到可以裝下兩個雞蛋,接著再維持這個動作好一會,才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天!她看到什麼了?!
這、這、這南宮公子為什麼會牽著少爺的手?而且還隔得這麼近!
少爺的眼神,簡直——簡直就是像看到自己意中人的痴情男子——
兩人來到品香閣的時候,飯菜都已經涼了。
但是夫人似乎沒有生氣,甚至有些開心。她叫人去重新備飯以後,轉過臉來笑吟吟地看著南宮月。
而南宮月只覺得自己的背脊在不斷淌著冷汗。
“看來小兒欣賞公子得緊,公子一去他就過來了。”
不知為什麼,他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夫人過獎了。”然後轉眼看了看寒清。
原以為寒清會憤怒地反駁,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片淡然,似乎談的不是他一樣。
“清兒,你可知道我叫你們來是為了做什麼嗎?”
沉默。
尚書夫人對寒清的冷淡似乎也習以為常了,自問自答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南宮公子住在咱們家的目的,也該清楚我們是想給你挑個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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