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又荊��的慊嵛諾狡�蠊�5摹竛是什麼味道,他說那裡有很多搖滾的海報,精緻得我無法想象,他說那裡的地鐵站裡有數不清的搖滾樂手,披散著頭髮,自由地歌唱到天亮,他說他的房間的地板上堆滿了散落的碟片,像我曾經告訴他的林戊的地板一樣,他說他寫了很多信給我,現在開始慢慢地寄過來,他要我代他向顏敘問好,還問我們是不是還是半夜翻鐵門出去在冷清的大街走路。後來訊號就莫名其妙地突然斷掉了,一下子整個房間就安靜下來,而我想說的話也沒有說。
其實我只是想對他說不用給我寄「n和雜誌了,真的不用了,因為我現在高三了,我在用心地念書。
放下電話我就再也睡不著,我起來光著腳在地板上來回地走,地板乾淨而冰涼,沒有任何灰塵。我抬頭望了望天花板,我想看看上面還會不會掉下灰塵,想看看一個已經沒有人的房間會不會再響起跳舞的腳步聲,響起顏敘曾經反覆唱過的平克·弗洛伊德的《AGreatDayForFreedom》。
On the day the wall came down They threw the locks onto theground And with glasses high we raisde a cry for freedom had arrived。
我成了一個真正的好孩子,每天揹著雙肩包頂著簡單而純色的頭髮穿過校園,頻繁地進出圖書館,安靜地做題。只是我的書包裡還裝著顏敘寫給我的信,一封一封沉甸甸的信。有時候我會開啟來,然後用10秒鐘看掉一頁的速度迅速地閱讀那些早就爛熟於心的句子和歌詞,就像我曾經迅速地嘩嘩地翻FOX寄給我的搖滾雜誌。
有天放學的時候我經過音樂教室,看到門口有張海報,上面的內容告訴我裡面正在開一場關於搖滾的討論會,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推門走了進去。可是三分鐘之後我就出來了,因為我坐下來就看到一個講著粗話額前染著藍色頭髮的男生坐在桌子上說他最喜歡的搖滾樂隊是零點樂隊,周圍有一些/'入女生仰著頭認真地看著他。我在後面安靜地笑了,那個男的望著我不屑地說,你笑什麼,你知道誰是迪克牛仔嗎?你知道誰是藏天朔嗎?他媽的你們這種被老師捧在手裡的人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搖滾樂。我笑了,我說我真不知道;平時也就只聽聽劉德華。然後我轉身離開。
關上音樂教室的門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笑了,我間自己,我看起來真的是個好孩子了嗎?我抬起頭,看到天空蒼茫的顏色,我想,我曾經張揚的樣子,我身上那些曾經尖銳的稜角,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然後我揹著書包很快地走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才6點,教堂的鐘聲都沒有敲響,鴿子也還沒有開始寂寞地飛行,我放下書包,開始做一張很大的數學試卷。
沒有考試的晚上我依然睡不著覺,喝一口咖啡就整晚整晚地做習題。
天亮說晚安——曾經的碎片(8)
FOX的包裹開始陸續地寄來了,裡面的雜誌精美得超平我的想象。我翻著光滑的銅版紙看著那些漂亮的CD封面和那些詭異的紋身,安靜地喝水,然後認真地做題,累了就又翻翻雜誌,或者給顏敘和FOx寫信,凌亂地寫在草稿紙上,可是從來都沒有寄出去。
而FOX寄過來的CD,我一張也沒有聽過,全部寄給北京的顏敘了。收到那些原版的CD顏敘高興得像個孩子,在電話裡明朗地笑。顏敘告訴我他總是聽著我寄給他的CD走在北京古老的街道和各種酒吧中,也走在北京擁擠而喀雜的地鐵站裡和行駛的轟隆隆作響的地鐵上。他說,原來你沒有妥協,還在聽搖滾樂,而且聽的碟比以前的更好。
每次他在信裡這麼說的時候我就特別的難過,我想告訴他,其實我早就妥協了,可是一直沒機會說,顏敘也一直不知道,還有FOX和林民。Whem haveyougone?
在顏敘高三的日子裡,我還在高二,那個時候我無法想見高三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麼。只是我看到顏敘的眼神中總是有些憤怒。
而現在是我高三了,顏敘在北京的冰天雪地裡畫寂寞的雪景。
顏敘離開之後我開始有一個夢境,那個夢境來源於林崗家牆上的一幅畫,那幅畫是一些蹲在地上準備起跑的人,儘管他們都望看前方,可是他們全部沒有眼睛,只有空洞的眼眶。、那個畫面在我的夢境中就變成了我身邊的人蹲著準備起跑,有顏敘,有林崗,有FOX,還有我,每個人都準備出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