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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以夫人卞氏為王后。遣于禁助曹仁擊關羽。八月,漢水溢,灌禁軍,軍沒,羽獲禁,遂圍仁。使徐晃救之。
九月,相國鍾繇坐西曹掾魏諷反免。'一'
注'一'世語曰:諷字子京,沛人,有惑觽才,傾動鄴都,鍾繇由是闢焉。大軍未反,諷潛結徒黨,又與長樂恚�境碌t謀襲鄴。未及期,禕懼,告之太子,誅諷,坐死者數十人。王昶家誡曰“濟陰魏諷”,而此雲沛人,未詳。
冬十月,軍還洛陽。'一'孫權遣使上書,以討關羽自效。王自洛陽南征羽,未至,晃攻羽,破之,羽走,仁圍解。王軍摩陂。'二'
注'一'曹瞞傳曰:王更修治北部尉廨,令過於舊。
注'二'魏略曰:孫權上書稱臣,稱說天命。王以權書示外曰:“是兒欲踞吾著爐火上邪!”
侍中陳髃、尚書桓階奏曰:“漢自安帝已來,政去公室,國統數絕,至於今者,唯有名號,尺土一民,皆非漢有,期運久已盡,歷數久已終,非適今日也。是以桓、靈之間,諸明圖緯者,皆言‘漢行氣盡,黃家當興’。
殿下應期,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漢,髃生注望,,遐邇怨嘆,是故孫權在遠稱臣,此天人之應,異氣齊聲。臣愚以為虞、夏不以謙辭,殷、周不吝誅放,畏天知命,無所與讓也。”
魏氏春秋曰:夏侯惇謂王曰:“天下鹹知漢祚已盡,異代方起。自古已來,能除民害為百姓所歸者,即民主也。今殿下即戎三十餘年,功德著於黎庶,為天下所依歸,應天順民,復何疑哉!”王曰:“‘施於有政,是亦為政’。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曹瞞傳及世語並雲桓階勸王正位,夏侯惇以為宜先滅蜀,蜀亡則吳服,二方既定,然後遵舜、禹之軌,王從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發病卒。孫盛評曰:夏侯惇恥為漢官,求受魏印,桓階方惇,有義直之節;考其傳記,世語為妄矣。
二十五年春正月,至洛陽。權擊斬羽,傳其首。
庚子,王崩於洛陽,年六十六。'一'遺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畢,皆除服。
其將兵屯戍者,皆不得離屯部。有司各率乃職。斂以時服,無藏金玉珍寶。”諡曰武王。二月丁卯,葬高陵。'二'
注'一'世語曰:太祖自漢中至洛陽,起建始殿,伐濯龍祠而樹血出。曹瞞傳曰:王使工蘇越徙美梨,掘之,根傷盡出血。越白狀,王躬自視而惡之,以為不祥,還遂寢疾。
注'二'魏書曰:太祖自統御海內,芟夷髃醜,其行軍用師,大較依孫、吳之法,而因事設奇,譎敵制勝,變化如神。自作兵書十萬餘言,諸將征伐,皆以新書從事。臨事又手為節度,從令者克捷,違教者負敗。與虜對陳,意思安閒,如不欲戰,然及至決機乘勝,氣勢盈溢,故每戰必克,軍無幸勝。知人善察,難眩以偽,拔于禁、樂進於行陳之間,取張遼、徐晃於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將;其餘拔出細微,登為牧守者,不可勝數。是以□造大業,文武並施,御軍三十餘年,手不捨書,晝則講武策,夜則思經傳,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皆成樂章。才力絕人,手射飛鳥,躬禽猛獸,嘗於南皮一日射雉獲六十三頭。及造作宮室,繕治器械,無不為之法則,皆盡其意。雅性節儉,不好華麗,後宮衣不錦繡,侍御履不二採,帷帳屏風,壞則補納,茵蓐取溫,無有緣飾。攻城拔邑,得美麗之物,則悉以賜有功,勳勞宜賞,不吝千金,無功望施,分毫不與,四方獻御,與髃下共之。常以送終之制,襲稱之數,繁而無益,俗又過之,故預自制終亡衣服,四篋而已。傅子曰:太祖愍嫁取之奢僭,公女適人,皆以皂帳,從婢不過十人。張華博物志曰:漢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農張芝、芝弟昶並善草書,而太祖亞之。桓譚、蔡邕善音樂,馮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凱等善圍澙,太祖皆與埒能。又好養性法,亦解方藥,招引方術之士,廬江左慈、譙郡華佗、甘陵甘始、陽城蜔儉無不畢至,又習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飲鴆酒。傅子曰:漢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為雅,是以袁紹、*(崔豹)**'崔鈞'*之徒,雖為將帥,皆著縑巾。魏太祖以天下凶荒,資財乏匱,擬古皮弁,裁縑帛以為帢,合於簡易隨時之義,以色別其貴賤,於今施行,可謂軍容,非國容也。曹瞞傳曰:太祖為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樂,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被服輕綃,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細物,時或冠帢帽以見賓客。每與人談論,戲弄言誦,盡無所隱,及歡悅大笑,至以頭沒杯案中,餚膳皆沾汙巾幘,其輕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諸將有計畫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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