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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大蒜十串。”
“烤大蒜免費,先生再點點兒什麼?烤|乳鴿子……”服務員推薦菜。
“禽流感,誰敢吃帶毛的?來五串護心皮,五串臭乾子。”四黑子點了烤串。
“酒水呢?”
“金士佰乾啤。”四黑說。
“您稍等。”服務員客氣地說,轉身,小鳥一樣飛走,四黑子惡出一句話來:“把你烤著吃了還差不多。”
四黑子抬頭望向二樓,熟悉自己即將行走的路線。裙樓是玻璃馬賽克貼面,可以附著,對四黑子來說是最理想的。不然,他也有壁虎的本領,不靠吸盤,靠他長期為非作歹練就的飛簷走壁功夫,倒也可以攀登上去。
一股臭味兒飄來,小鳥成了臭谷谷(布穀鳥)。現在你叫四黑子烤女服務員,他都不會。
吃烤串的鄰桌兩人,說一個案子:“今晨,我溜狗,見警察抓個女人。”
“少見多怪,警察抓個人算嗎新聞。”
“一個女人。”
“犯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那可不一定,不男不女……”
“陰陽人。”
“那也不一定,興許是石女呢。”
“這不是抬槓嗎?”
四黑子的烤串臭在嘴裡,話也臭:“沒B事擱拉嗓子。”
如今閒人多,擱拉嗓子的人大有人在。你不讓人家擱拉嗓子行嗎?不行。嗓子長在人家的身上,願意擱拉就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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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個逃犯。”
“越說越玄,公安部A級通緝吧?”
四黑子嚥下大蒜,逮住個通緝的女人,似乎與自己貼上邊兒。他揚臉望屬於大平原旅館的二樓一個視窗,燈還亮著,窗簾太厚,只從縫隙中透出微弱光線。
烤串店在10點準時收攤,城管規定打烊時間到了必須收攤,否則影響居民休息,要受到處罰。
午夜,街巷空虛起來。
四黑子行動開始,他如一隻壁虎,爬上目標的視窗。身子貼在鋁合金窗玻璃上,窗簾的一個小洞給他創造朝裡窺視的機會。
“咦?怎麼回事呀?”四黑子見到床上一對青年男女做那種事,根本沒宋雅傑的影子。他停留些時間,想想,是不是搞錯了視窗。
“沒錯,是這個窗戶。”四黑子確定沒找錯,可是,這裡沒有宋雅傑呀。她竄了房間?不能老呆在視窗,他從裙樓下來,給張揚打電話。
“你回來。”張揚說。
“揚哥……”
“別囉唆,抓緊過來。”張揚口氣很橫。
四黑子趕到紅罌粟酒店,進了叫古典的雅間,只張揚一個人。他往他面前坐,張揚捂著鼻子,說:“你吃臭豆腐了。”
“五串烤臭乾子。”
“去掏掏你的廁所。”張揚揮揮手。
四黑子跑向衛生間去漱口,張揚說的掏廁所就是漱口。
“掏乾淨啦。”四黑子回來,指著自己的嘴說。
“坐吧。”張揚說,四黑子才坐下。
“那個房間……”
張揚擺擺手,四黑子咽回去要說的話。他說:“剛得到的訊息,宋雅傑給警察逮去了。”
“我們晚了一步。”四黑子說。
“不是晚了一步,是晚了一天。”
四黑子說,我們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到了警察的手上,你能想什麼辦法?”張揚說,“黑子,明天起派你一個差事。”
“揚哥,叫我去幹啥?”四黑子躍躍欲試,掏出殺人工具,一條咖啡色的尼龍繩擺弄。
“放起來!”張揚吆喝他。
“唔。”四黑子收起來。
“一樁美差。”
四黑子睜大眼睛,美差是什麼?張揚常說反話,美差興許就是最不好的差事。揚哥的差遣,美也好,危險也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這輩子死心塌地跟他走。
“你搬到劉寶庫的別墅去住。”
“啊,那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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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給他看家護院。”張揚說。
第十四章枯葉旋舞(7)
“護礦隊誰管?”四黑子是隊長,他關心此事。
“暫由別人帶。”張揚說,“你臨時到別墅去,也不是長期的。黑子,隊裡誰可靠?你推薦一個人,讓他先負責,護礦隊不能群龍無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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