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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此人非同一般。”張揚在梅國棟腦子裡掛號的,他說,“接待日那天,有個礦主向我舉報,說安監局的一個科長是黑道人物,強行向他們收取保護費。”
市公安局長接待日,一個操外地口音的小礦主,問梅國棟:“有人強行收取保護費,你管不管。”
“管。”梅國棟堅決地說。
於是小礦主詳細講了罌粟溝的黑色K日。
“豈有此理!”梅國棟震怒。
第十五章天良如血(4)
“我們怕過13日,即K日,礦礦要上貢。”小礦主苦不堪言的樣子,再次使梅國棟更加憤怒。
“對不起,是我們公安工作沒做好。”梅國棟真誠地向礦主道歉,“我保證再不會發生此事。”
“局長,你是青天大老爺啊!”
梅國棟對海小安說,他已命治安支隊去處理此事,看調查後的結果,然後決定是否立案。張揚如果牽涉鬼臉砬子煤礦的事,併案處理。
關於進駐鬼臉砬子煤礦的具體細節,梅國棟和海小安做番細緻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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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的態度很不友好,對著四黑子直勁兒叫。一般的情形都是媽咪站在樓梯上,時時做好逃回二樓的準備。
四黑子住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裡,大部分時間呆站在一樓寬大客廳裡。
“小嫂,你管管狗。”四黑子說。
許俏俏不屑四黑子,在她眼裡他不如媽咪,壞的和壞的比,比出了更壞的。聽他說什麼都不順耳,她糾正他:“我是秘書,不是什麼小嫂。”
“喔,許秘。”四黑子急忙改口。
“是秘書。”她二次糾正。
“許秘書。”四黑子柔和時是水,豪橫時是石頭,兇惡時是狼。在庫哥的情人面前,他水一樣:“那什麼,讓它對我友好點兒。”
媽咪在兩天後就不了,見到四黑子如臨大敵,驚慌逃走。
“你對它……”許俏俏懷疑他對狗使了什麼壞,不然媽咪突然怎麼怕他起來啦?
“真的沒碰它。”四黑子說,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二樓臥室裡,許俏俏說:“四黑子也不知對媽咪怎麼啦,它見他就躲,也不敢叫一聲。”
“四黑子不說謊,說沒幹什麼就沒幹什麼。”劉寶庫說。
四黑子對庫哥劉寶庫忠心耿耿,庫哥的一草一木他都忠心,媽咪也不例外。
“那媽咪就怪啦。”許俏俏指狗突然間不叫的事。
“其實你對狗性不熟悉。”劉寶庫對她說,狗最怕血腥的人,四黑子雙手沾滿了人血……
“你別說了,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許俏俏發抖,顫巍巍地問,“是不是有人想殺我們?”
“沒事自己嚇唬自己嘛,誰會殺我們。”
“那四黑子來幹什麼?”她問。
劉寶庫沒立即做答,實際地講,他知道四黑子來做什麼,這與張揚那次談話有關。張揚懷疑許俏俏,已經警告劉寶庫注意許俏俏,他也答應了,隨後派四黑子來,只有兩種解釋:對許俏俏的懷疑加重,再就是對他劉寶庫不信任。
“你說呀,四黑子來別墅到底幹什麼?”
“嗚,保護我們的安全。”劉寶庫和張揚統一口徑,張揚叫他這麼說,四黑子也這麼說。
“我們怎麼啦,還需人來保護。”許俏俏說。
劉寶庫儘量迴避她的四黑子話題,許俏俏看出他有苦難言,為不引起他的疑心,她沒再繼續四黑子的話題。
“明天警察到礦上來。”劉寶庫對她說。
下午,劉寶庫接到李軍的電話通知,明天由海小安帶隊一行五人進礦辦案,要吃住在礦上。
“招待所行吧?”劉寶庫問。
“可以,住著方便就行。”李軍說。
“你們找哪些人嗎,我好事先安排。”劉寶庫試探性地說。
“我們到礦上再說。”李軍接著問,“劉礦長你不外出吧?”
“不外出。”劉寶庫說。
“明天見,劉礦長。”刑警結束通話電話。
劉寶庫手持聽筒愣怔良久。警察到礦上來辦案,如此大事他不能耽擱,馬上給張揚打電話,沒聯絡上。
“怎麼搞的手機無法接通,辦公室又沒人接。”劉寶庫叨叨咕咕。
過了一會兒,劉寶庫找到張揚的最後希望,放在一個不經常使用的電話號碼上,撥通沒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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