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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販子沒殺人,比殺手惡。有時連兄弟姐妹他們都敢賣,何況宋雅傑?受著良心譴責煎熬的宋雅傑,想過洗手不幹,叢捍東也看出來,威脅道:“女嬰是捂死的。”
短短的六個字如同致命的毒藥,宋雅傑別說聽下去,一聽說就大驚失色。她終生都忘不了那情景,女嬰臨死吮緊|乳頭……放在草中,她的小臉花朵一樣鮮豔奪目。
海小安見到的宋雅傑已經做了赴死的心理準備,當他問辯護律師請了沒有,她說:“沒必要為一個死人辯護。”
“法律程式要走的。”海小安說,“難道你不想活?”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殺了人,就該去抵命。”宋雅傑說,表情坦然,基本上自若。
“難道你不想見到你女兒?”
“叢眾!叢眾在哪裡?”宋雅傑寡淡的臉色,充滿希望的紅暈。
“她要來看你。”海小安說。
宋雅傑驚喜,下意識地捋了捋頭髮。事實上,宋雅傑頭髮全白了,被捕前全是黑髮,一個月下來,她已經滿頭白髮:“她什麼時候來看我?今天?明天?”
第十七章母心遠去(3)
“得等法院開庭後。”
“要等那麼久啊!”她急迫地說。
做母親的心情可以理解,十幾年母女沒見面,盼望相見的心情迫切。
“法院開庭前,除了你的律師外,任何人不能見。”海小安說。
“叢眾是我的親女兒呀。”
“她會來看你的。”海小安也算是一種安慰。
“我死前,見上她一面也瞑目了。”宋雅傑語氣絕望,說,“我是她唯一的親人。”
“不,還有一位母親在盼望見到她。”海小安說。
“嗚,陳慧敏?”她驚詫。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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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件事?”她問。
“陳慧敏是我的繼母。”海小安告訴她。
宋雅傑茫然地望著眼前這張臉,努力在它上面找到往事的海家。他似乎離海家人很遠,想想他是誰。噢,想起來了。她說:“你是海小安。”
“是。”
“我在你家作保姆時,你在你的爺爺家。”
“是的,沒錯。”
宋雅傑視線沒有離開,海家人的臉使她溫暖起來,至少海家人還有一張臉向她友好。
“我來向你要張郭德學的照片,你有嗎?”
“要它做什麼?”她問。
“破案,破案用。”
“那麼說,他死啦?”宋雅傑說。
“我們要他的照片,就是為早日破案。”海小安說,“哪裡能弄到他的照片,我們急用。”
“能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嗎?”
“我們正在調查死因,他殺已確定。”海小安對她只能說這麼多,他說,“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我的物品保管在看守所……”她的物品按規定暫由看守所保管,宋雅傑說,“真有他一張相片,你去拿吧。”
海小安投向她感激的一瞥,沒說謝謝。
在宋雅傑的物品中有一張郭德學的照片,海小安帶回警隊,沖洗放大幾張,然後返回鬼臉砬子煤礦招待所。
“郭德學如此模樣啊!”小王說,望著照片驚奇。
“那你以為他什麼樣子?”李軍臉正看著窗戶。夕陽透過玻璃,襯出樓前一棵老樹的樹影,有一隻鳥突然間從樹上飛起,他往視窗前移動。
“望落日呢?”小王問。
李軍忽然轉過身,叫:“海隊!”
海小安走過去,問:“看到什麼?”
“有人監視我們。”李軍說。
刑警們沒見到人,可是李軍堅持說有人監視。
“好,大家警惕點。”海小安吩咐,“小王把你們一天調查的情況整理出來,晚上梅局來聽彙報。李軍,你們組的情況梅局重點聽。”
75
張揚一言不發,審訊他的警察三天沒寫一個字的口供。
“你就這樣地耗著,不準備講話是吧?”警察結束一天的審訊,最後問他一句,還是等於沒問。
張揚仍舊不開口。
“帶下去。”
警察帶走張揚。
負責此案的警察向梅國棟彙報,說張揚不配合,什麼也不說。
“從外圍入手。”梅國棟指示:找受害礦主調查張揚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