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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有說話的父親開口了,“行了行了,不要說了。兒子能安全回來就應該高興了,你問那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那你問有用的!”母親生氣地把“接力棒”交給了父親。
“兒子,不要理你媽,她老了話就多,都快煩死我了!”父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管你出了什麼事,去了哪兒,因為從警察的態度上看比較低調,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想說。有你哥的禁口令在先,我們也不去刨這個根底,犯這個忌諱。”
我沒說話看著父親,和父親說話就是省事。前兩年我哥當了中南海的保鏢後上面就發了禁口令,一切事情都不能和家裡人講。開始家人也挺不解的,後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父親竟和我的事聯絡上了。
“我只問你兩個問題,你有沒有幹違反我們國家法律的事?工作危險不?”父親還是那麼幹脆。
“我絕不會違反國家的法律。”我違反的都是別國的法律,我在心裡說。“危險嘛,走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給砸死,幹什麼都會有危險的。”
“好,不要再問了。孩子呀,這麼早回來,趕了一夜的火車吧?回屋睡吧!”父親問完,阻止母親問話的勢頭,氣得母親使勁掐了他一下。
“哎!”我趕緊提著包像逃難一樣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看著一屋子熟悉的東西,恍若隔世的感覺又浮了上來。拿起桌上的模擬槍模型和各種軍事雜誌翻了翻,心中苦笑:當年擺弄這些模型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真正地摸到它們,而且還用它們殺了那麼多人。拿起床頭的吉他撥動一下琴絃,以前我還想過當個歌手的,當時我唱歌不錯還得過獎呢。現在……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心說還能說出話就算很幸運了!
我開啟桌上的舊電腦,看著裡面寫的青春日記和年少輕狂之語感慨萬千。當年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啊!現在體味起這首辛棄疾的詞,一股苦意盤桓心間久久不散。尤其是看到當年寫給宛兒的情詩和她回給我的宋詞,我不由得想起康哥拉軍營的一幕,心中不禁抽疼起來。
第二章 不得安寧
前世今生(3)
我關上電腦開啟提包,拿出天才做的終端,透過衛星電話向隊長做了簡報,得到傳來的李的勢力全部被滅、不會再有人來騷擾我家人的訊息後,我的心才真正地放下。全身的神經一放鬆,才感受到房間內熟悉的氣息,好像剛才我體外罩著一層盔甲一樣。撫摸了一下床上斑駁的紋路,用指尖輕輕刮動木料,這時我才有了一種實實在在坐在自己家中的感覺。
連日來我為了尼索的事不眠不休也真的累了,脫掉大衣關上門躺在床上,枕頭上“青春”的氣息像催眠氣體一樣侵蝕著我的精神防線。可是我趴在床上閉著眼卻怎麼也無法入睡,我無奈地從大衣中抽出軍刀握在手裡放在枕下才安心。臨入睡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沒想到回了家後仍要這樣才能睡得著,這是怎麼回事?
回到家裡已經兩個星期了,和父母親的關係也慢慢變得熟絡起來。每天除了自我訓練外,幾乎已經恢復到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除了每晚只有握著刀子才能入睡外,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卻一直興奮不起來。我應該高興的,因為我回到了我朝思暮想的家,重新過上了平靜的生活,但我卻天天失眠,即使在睡夢中腦海裡也會不斷浮現戰場上殺戮受創的畫面和血腥的回憶。而且無論如何努力,我都無法和父母恢復到以前無比親密的關係,也不喜歡和以前的朋友來往,儘管我心裡一直試圖努力去向周圍的人示好,可總是無法很自然地表現出來。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後,我疲憊地坐起身看著手裡的軍刀,擦了一下臉上冒出的虛汗,長出了一口氣。無奈地把刀子扔到床頭,我重新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毛病,希望時間能醫治好這心靈的創傷。
“小天。”正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母親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我躺在床上她笑道:“兒子,你也回來快半個月了,家裡你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今天和我一起去買幾套合身的衣服吧。”
“嗯,好的!媽。”我坐起來說道。
“還有,小天,你整天弄把刀放在枕頭邊上,小心弄傷自己。”母親看著床頭的軍刀皺著眉頭說道。
“好的,我會放遠一點兒。”我苦笑道。母親怎麼會想到她兒子要是沒有這刀子就睡不著覺,精神萎靡不振呢?
“收拾一下,我們一會兒就出發了。”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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