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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擦到一半就心急地把毛巾摔在地板上,自言自語地大叫道:“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了?”
騎士和隊長同時扭頭看了我一眼,卻都沒有說話,只是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車子正行進中我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接通是母親打來的。
“小天,你在哪兒?出了什麼事?”母親在電話那頭驚慌地尖叫道。
“媽,不要急,我沒事,我有點兒事要辦,你先回家。我今天回去再和你解釋!”我慌張地把電話結束通話,生怕再聽到母親那令人心碎的聲音。
車子開到了一家騎士他們剛開的酒吧裡。走進去發現小貓和美女也在裡面。鎖上門,隊長給我和騎士等人各倒了一杯烈酒。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搶過隊長手裡的酒瓶對著嘴把剩下的全灌進了肚子,胃裡火燒似的感覺讓我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
“現在可以說了吧,隊長!”我從吧檯上又拿下一瓶威士忌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杯。
“刑天,你知道什麼叫PTSD嗎?”隊長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說道。
“不知道。什麼是PTSD?”我急躁地圍著隊長走來走去,“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眼前每天不斷浮現戰爭的血腥畫面和回憶,還做噩夢,我已經回到家了,可是每天仍需握著刀子才能入睡。我的感情已經變得麻木、冷漠,對生活缺乏熱情,我甚至不想與父母親密來往!見到警察和穿軍裝的人就激動得想殺人。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就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它是指對創傷等嚴重應激因素的一種異常精神反應,又稱延遲性心因性反應,是指由異乎尋常的威脅或災難心理創傷,導致延遲出現和長期持續的精神障礙。”隊長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一臉沒有聽懂的表情後翻了翻白眼又解釋道,“以前PTSD主要發生在男性身上,主要是經歷戰爭計程車兵,所以稱此為‘炮殼震驚’(shell shock),也稱其為‘戰爭疲勞’(battle fatigue)。現在的研究表明,每個人包括兒童在內都有發生PTSD的可能性,而且女性的發病率是男性的兩倍。也許這正是女性遭受性的或身體上的攻擊後的反應。當然這些和你無關。”
隊長看我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趕緊加快說道:“它總共有三種症狀,一種是再體驗,即個體會產生闖入性的創傷情境再現,而且再現的內容非常清晰、具體。尤其生活中與創傷可能產生聯絡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引起個體對創傷情境的再體驗。這種體驗會給個體帶來極大的痛苦,並有可能進一步惡化,產生一些與PTSD相關的共病,如焦慮、恐懼、自責、失望、抱怨等;
第二章 不得安寧
前世今生(7)
“第二種是迴避反應,即出於對再體驗的痛苦,個體會主動迴避一些可能引發創傷體驗的事或物。而且這種迴避反應可能無意識化,即表現為‘遺忘’。這種迴避反應一方面對個體是一種保護機制,但另一方面它會延緩個體PTSD相關障礙的復原;
“第三種是高警覺,就是許多小的細節事件都會引起比較強烈的反應。進一步會表現為失眠、注意力不集中等。”
這一次我聽懂了,因為這些就是出現在我身上的症狀。看來我是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該怎麼辦?看醫生嗎?”我拿出電話就想查查哪裡有心理醫生。
“你怎麼告訴你的醫生你是如何得這種病的?”隊長搶過我手中的電話說道,“你想告訴他你槍殺了上千士兵,並咬掉了一個人的腦袋,還是想告訴他你用炸彈炸死了上百的平民?”
“……”聽隊長一說我愣住了。是啊,我能將這些說給一個生活在和平環境中的普通人聽嗎?不能。這樣做的結果只有兩個:一是招來大量的警察,另一個是被確診為精神病患者。
“難道我只能等待這種感覺自己慢慢消退嗎?”剛找到解決之道卻發現是條死路。
“可惜的是這種病只會越來越重,而且你也不是患的這種病,這種病只是經過一次巨大的創傷後患上的,可以用心理治療醫好。但你呢?經過了一年的廝殺,這已經不是一種單獨的心理病了,而是成了你的一種本能。本能有可能治好嗎?”騎士坐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說道。
“難道我要永遠這樣?我會瘋掉的!”我瘋狂地舞動手中的酒瓶大叫道。
“我已經讓醫生儘快趕來了,希望他能解決你的問題。”隊長似乎仍有什麼隱情沒有說出來。
“謝謝你,隊長,我需要一個人靜靜。我單獨出去轉轉可以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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