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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年輕人下午在運動場練習跳遠。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他的跳鞋。
你知道,跳鞋底上有幾個尖釘。他路過你的視窗的時候,由於他個子很高,看見你桌子上的清樣,他猜出了那是試卷。要是他經過你的屋門,沒有看見有把鑰匙忘在門上,就不會有什麼壞事了。突然的衝動使他進到屋裡,看看那是否是清樣。這並不是冒險的行動,因為他完全可以裝作進來是想要問個問題。
“當他看清那確是清樣的時候,他抵制不住誘惑了。他把鞋放到桌子上。在靠近視窗的椅子上,你放的是什麼呢?”
年輕人回答:“手套。”
福爾摩斯得意地看著班尼斯特。“他把手套放在椅子上,然後他拿起清樣一張一張地抄寫。他以為這位導師一定從院子大門回來,這樣他可以看得見。可是我們知道,索姆茲先生是從旁門回來的。他突然聽到導師的腳步聲已到屋門口。已經沒有辦法跑掉了。於是他抓起跳鞋立即竄到臥室裡,但是忘了他的手套。你們看到桌面上的劃痕一頭很輕,可是對著臥室的一頭漸漸加深。劃痕本身就足以說明是朝著臥室的方向抓起跳鞋的。這個犯法的人就躲在臥室裡。鞋釘上的泥土留在桌子上,另一塊掉在臥室內。我還要說明,今天清早我去過運動場,看見跳坑內用的黑色粘土,上面灑著細的黃色鋸末,為的是防止運動員滑倒。我帶來了一小塊黑土做樣子。吉爾克利斯特先生,我說得符合事實嗎?”
這個學生已經站了起來。
他說:“是的,完全是事實。”
索姆茲說:“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是的,先生。我做了這件不光彩的事以後,驚慌得不知所措。索姆茲先生,我有一封信給您,信是我一夜未睡今天清早寫的。也就是說在我知道我的罪行已經被查出來之前寫的。先生,請您看這封信。我寫道:‘我已經決定不參加考試。我收到羅得西亞警察總部的任命,我準備立即動身去南非。’”
索姆茲說:“我聽到你不打算用品起手段取得獎學金,我很高興。但是你是怎樣改變了你的意圖的呢?”
吉爾克利斯特指著班尼斯特說:
“是他使我走上了正路。”
福爾摩斯說:“班尼斯特,你過來。我已經講得很清楚,只有你能放走這個青年人,因為當時留在屋中的只是你一人,並且你出去的時候一定把門鎖上了。至於他從視窗跑掉,那是不可能的。請你把這個案件最後一個疑問講清楚,並且告訴我們你這樣做的理由。”
“要是你一瞭解,理由就很簡單了。不過,儘管你很聰明,你也不可能瞭解。事情是這樣的,我曾經是這位年輕先生的父親——老吉爾克利斯特勳爵的管家。他破產以後,我來到這所學院做僕人,但是我從未因為老主人沒落而忘記他。為了紀念過去,我儘可能地照顧他的兒子。昨天你按鈴叫我來的時候,我首先看到的是吉爾克利斯特先生的棕黃色手套放在椅子上。我知道這副手套是誰的,我也知道手套在這兒意味著什麼。要是索姆茲先生看見,秘密就要暴露了。我急忙坐到椅子上,直到索姆茲先生去找您,我才敢移動。這時我可憐的小主人出來了,他是我抱大的,他對我承認了一切。我要救他,這不是很自然的嗎?我要象他的已死的父親一樣開導他不應當這樣取巧,這不是也很自然嗎?先生,你能責怪我嗎?”
福爾摩斯很高興地站起來,說:“確實不能。索姆茲,我看我們已經把你的小問題弄了個水落石出,而我們還沒有吃早飯。華生,我們走吧!至於你,先生,我相信在羅得西亞會有你的光明前途。儘管你這次跌倒了,我們仍然期望你將來會前程無量。”
失蹤的中衛
在貝克街我們常常收到一些內容離奇的電報,這本來是不值一提的。可是,七八年前,在二月一個陰沉沉的早晨收到的那封,卻給我印象很深,並且使得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也迷惑了足有一刻鐘之久。電報是拍給他的,電文如下:
請等候我。萬分不幸。右中衛失蹤。明日需要。
歐沃頓
福爾摩斯看了又看,說:“河濱的郵戳,十點三十六分發的。顯然歐沃頓先生拍電報時心情很激動,所以電報才語無倫次。我斷定等我讀完《泰晤士報》,他一定會趕到這裡,那時我們就能知道一切了。”在那段時間裡我們工作不很忙,因此,就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也同樣是受歡迎的。
經驗告訴我,無所事事的生活是很可怕的,因為我的朋友頭腦過於活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讓他思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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