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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炎也說:“這仗只能這麼打。”
第七章 突圍與包圍(8)
周士第不滿意地皺緊眉頭:“那你看從哪裡開刀?”
賀炳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當然是弱敵。”
周士第緊追不放:“敵人南北有12個據點,你能指出哪個弱、哪個強嗎?”
賀炳炎睖睜的工夫,野戰軍參謀長王紹南站起來說:“我看,打敵兩區接合部!”
“為什麼?”周士第投過期待的目光,儼然是個考官。
這時,一直沒發言的廖漢生搶道:“孤立判斷敵人各據點兵力強弱,哪個也講不準,但敵人力量是隨著戰役展開變化的,這就得看相鄰之敵彼此增援的情況了。打接合部,敵彼此增援的可能性最小,因而是弱敵,便於我們割裂敵據點與據點間的聯絡……”
發言一個接一個,幾乎形成爭論之勢。周士第微笑著頻頻點頭,最後他決定:第一钁頭先刨朔縣。┅米┅花┅書┅庫┅ ;http://www。7mihua。com
方案敲定下來時,天已大黑,炊事班抬上一桶熱騰騰的小米粥,外加每人兩塊豆餅。周士第笑著說:“這是招待餐,大家抓緊時間喝一口,等月亮上來,我們去看地形。”
大家都還是上午9點多鐘喝過點稀的,熬到天黑,誰的肚裡不提意見啊。周士第話音未落,司令部這間小土屋的某一角,就響起不知哪一位的稀里呼嚕喝粥聲。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一支曲子。前奏一響,緊接著,“大合唱”便開始了。
攻城時間定在6月17日零時30分。此前一小時內,獨立二旅的三十六團和雁門軍區第三團,就神不知鬼不覺摸到城下隱蔽起來了。突破口恰恰選在“固若金湯”的城北。攻擊令一下,部隊突然從暗處冒出來,豎起雲梯。閻軍崗哨還沒反應過來,攻城部隊便已密密麻麻上了城牆,猶如神兵天降。守軍頓時手忙腳亂,閉著眼睛胡亂放槍,但那只是杯水車薪。不到30分鐘,朔縣城西北角就被攻城部隊控制住了。這期間,獨二旅三十六團的工兵突擊隊,連續炸開北門兩道城門,主力部隊如數從洞開的大門一擁而上,先入城的分隊裡應外合,給守敵以內外夾擊,一小時內就奪取了半個縣城。當即組織部隊分別向街心制高點的鐘鼓樓、縣公署和公安局及守軍指揮中心發起攻擊,天亮時,朔縣全城已紅旗招展,守城閻軍1300人就殲滅了1200人,另有百八十人趁亂四散奔逃,俘虜裡面,團長、縣長之類的國民黨小官及他們的太太、小姐押了一大群。
晉北野戰軍就這樣勢如破竹,一連攻下九座城市,個把月時間便直逼距太原一步之遙的忻州城下。
閻錫山慌了神,急忙把抗戰時期出了名的“草包軍長”趙承綬找來吩咐:“你給我去忻州。”趙草包一聽要自己去共產黨兵臨城下的忻州,兩條腿就像琵琶一樣彈開了。
閻錫山看透趙的心思,又厭惡又無奈地補充道:“放心吧,你是總司令,區區忻州咱還用不著你。你去只是替我向兄弟們訓訓話。你就說:‘如果忻州失守,太原將不保。太原保不住,咱山西就完了!’”這一下趙承綬精氣神上來了,說話嗓門頓時高了八度:“我不但代表長官訓話,還要嚴肅軍紀!”
閻錫山抖動山羊鬍子:“對!傳我的令,李義龍就地正法,王乾元嘛,關他三個月禁閉再說,不反省明白不許放人!”
李義龍就是首失朔縣城而隻身逃脫性命的朔縣守軍總指揮,王乾元是閻軍第四十師師長,寧武、繁峙、代縣、崞縣都從他手上丟的,現在又在忻州城裡當縮頭烏龜。殺的殺了,關的關了,閻錫山這一招果真有效,坐鎮忻州的第十九軍副軍長於振河和那個不倫不類的日本少將井村(晉樹德),把經營多年的城防工事小心細緻整修加固一番。兩人晝夜盯著部隊,在城周幾百米內構築大批護城碉堡,每個碉堡直徑有一丈多,三丈多高,一個排兵力蹲在裡面綽綽有餘。這種被晉北野戰軍指戰員們稱為“水蘿蔔碉堡”的龐然大物,在據點、碉堡和城牆外,都挖出了一丈多寬、一丈多深的外壕和護城壕,灌上泥水。而且在據點、碉堡之間及與城內都有暗道連線。地面更是了不得,稍開闊一點的地方,統統佈設絆雷、拉雷和各式觸發地雷。忻州城牆高大堅固,四面牆頭都架起雙層電網,並築有掩蓋工事。城角凸出部火力點高低配置,形成交叉火網。城西門、南門均被堵死,只留東、北兩門日常進出。
怪不得閻錫山要于振河把關南區總指揮部設在這裡。如果稱忻州是太原的“北大門”,那于振河便是可讓閻錫山高枕無憂的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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