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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公關的,看看是啥意思?”
小陶接過一看就笑了:“——我愛你。”
等等靈魂 六
這段日子裡,苗青青幾乎整夜失眠。
有兩個男人不斷地出現在她的眼前——一個是任秋風,一個是鄒志剛。
苗青青和鄒志剛是在一次會議上認識的。那會是財貿口的,而苗青青是晚報文化版的記者,並不分管財貿。說來也巧,那天,跑財貿的小徐突然病了,苗青青就被總編臨時抓了差。
幾乎沒有人會相信,一次“看相”就能把一個女人征服。那次“看相”是在一輛行駛著的旅行大巴上。那時,苗青青還不認識鄒志剛。路上,一車人嘻嘻哈哈地鬧著,說一些不關疼痛癢的俏皮話。由於會議帶旅遊性質,旅行社派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做全程陪同。這姑娘個不高,臉兒白白紅紅,長相甜甜的,特別討人喜歡,車上的男人一個個都爭著給她“看相”,說些七七八八的話……逗她。就在這時,坐在後邊一直很矜持的鄒志剛突然說話了。他說:“小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開初,小王也象對待別的男人一樣,伸出來就伸出來,也不說什麼。可鄒志剛很嚴肅地說:“我看,可是要實話實說的。我說了,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要是有一句說錯了,你就別再讓我看了。”鄒志剛端起她的手,看著說:“你是有男朋友的,對不對?”小王點點頭。鄒志剛說:“你聽好了,我不是指一般的男朋友,是指跟你發生過性、關、系的朋友,對還是不對?”這一刻,一車人都愣住了。小王的眼瞪得大大的,她的臉慢慢就紅了,可這個頭,她還是點了,點得很鄭重。整整一車人都震了!可鄒志剛卻並不張揚,反而壓低聲音問:“小王,你幹導遊幾年了?”小王說:“才一年多。”鄒志剛說:“這個活兒,幹上一段,你就別再幹了。”小王問:“為啥?”鄒志剛說:“你看前邊那個姑娘。那姑娘一臉苦相,一生勞碌命,是養男人的。而你不一樣,你是要男人來養的。幹導遊這一行,我是知道的:如果不騙人,你就掙不到錢。要是騙人,時間一長,心性就壞了。一個女孩,一旦壞了心性,還有男人喜歡麼?”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但小王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連苗青青都禁不住心裡一動。爾後,就像有感應似的,苗青青和鄒志剛幾乎是同時扭過頭,相互看了一眼,就一眼。再後,在一個人少的場合,苗青青主動走上前對鄒志剛說:“你會看手相?也給我看看。”鄒志剛說:“我給你交個底,其實,我不會看相。看他們在那兒胡吹,我也就湊個數。說實話,關於說她有男朋友,我是從眉毛上看出來的。眉毛就像花蕊一樣,是人的生理器官,也可以說是性器官。年輕女孩,只要跟人發生過性關係,生理就會發生變化,眉毛也跟著變化,這個秘密是我從一本書上看到的。至於其他,憑的就是閱歷和經驗了。”兩人之間,有了這一份坦誠,那心不由地就更近了些。
當天夜裡,住在賓館裡的這一男一女,一個住317,一個住215,竟然都沒有鎖門!究竟在等什麼,誰也說不清楚。半夜的時候,苗青青房間裡的電話響了一次,她沒有接……後來,鄒志剛房間裡的電話也響了一次,他也沒有接……很熬煎的。一直拖到了會議的最後一天,當鄒志剛來苗青青房間裡送名片時,兩人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下子抱住了。爾後,一發而不可收。
現在想來,兩人之間的瞭解並不多。可是,心為什麼會動呢?是因了那一份博學和儒雅,或是一針見血的“眉毛說”?或是那交了底的坦誠?都是說不清的。也許,心本就是有缺口的,這時候剛好碰上了一個“楔子”,那“楔子”就趕巧埋進去了。
是啊,結婚九年了。九年來,男人一共回來七次。男人像陽光一樣,九年來統共照耀她了七次。男人很優秀。她知道男人優秀,如果男人不優秀,當初她也不會嫁給他。可是,“優秀”是不能當飯吃的。天長日久,這心裡就生出了一咬一咬的小蟲兒,一點一點地蠶食著那孤守的意念。
等等靈魂 七
苗青青在傍晚的大街上徘徊了很久。
她鼓足勇氣,來到任秋風的“家”——商場五樓的辦公室。
“你上班第一天被法院帶走,六個小時就被放回來了。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任秋風搖了搖頭,不屑地說:“純屬胡鬧。”
苗青青說:“胡鬧?人家是有證據的……告訴你吧,是我一個姐們兒給我透的訊息。我給法院打了電話,人家才答應放你的。”
任秋風不以為然地說:“是麼?那,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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