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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嶺之人,死的人不計其數,又拿了王紀祖。王紀先見兄弟落水,對徐良就是一槊,徐良用刀一迎,將槊頭削落。白芸生躥到紀先的船上,砍了一刀,王紀先架杆一迎,芸生撒手一扔刀,一抬腿跌在紀先的手上,王紀先也就丟槊,二人揪扭,紀先力大,把芸生舉起來。要問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二○回 破朝天嶺事人人歡喜 報陷空島信個個傷悲
且說王紀先力大,白芸生力微,半截槊磕飛刀,芸生踢飛他的槊,二人揪扭,王紀先把芸生舉起來,扭項一看,就見山上,烈焰飛騰,山上四十里煙雲滾滾,黑霧迷漫。王紀先一看斷了他的歸路,暗暗叫苦。說時遲,那裡快,就在他舉著芸生一怔的光景,徐良連發了三枚暗器,俱都碰回。用力一摔芸生,就見紅光崩現,死屍摔倒於船板之上。列位聽明,可不是芸生廢命,是王紀先死了。皆因他把芸生舉起來微一怔的工夫,芸生急中生計,一回手抽出魚腸劍來,對著王紀先胸膛之上,扎將進去,王紀先死屍栽倒船板。芸生躥在這隻船上,此時就剩下了一個乜雲鵬。他又換了一十三節鞭,一看勢頭不好,有用之人盡行死去,淨剩了些嘍兵,又見後寨火光沖天,明知事敗,三十六著,走為上策。欲要逃走,焉能得夠。迎面正遇見艾虎搖著船,上面盧珍、劉士傑、馬龍、張豹、喬彬,船上扔著臧能。喬彬一縱身,躥過來,被乜雲鵬一掄十三節鞭,打落水中去了。艾虎說:“不好,救人!”早有胡列在水中把他一馱,救往君山後船去了。艾虎剛把船一靠,乜雲鵬也掄十三節鞭就打。艾虎刀一迎,“嗆”的一聲,削去了三節,這十三節鞭,長共有一丈三尺,削去三節,長還有一丈,又一提鞭,那船一歪,連船帶人,全部翻入水中。原來下面,蔣爺帶著胡小紀、蔣雄、侯建、謝勇全在水內等著扛船,見僅剩了乜雲鵬這隻船,大家全在一邊,往起一扛,將船翻了,就把乜雲鵬捉住。然後大眾俱都躥上船來。蔣爺為的開發那些嘍兵的活命,就喊:“所有朝天嶺的嘍兵聽真,你家寨主俱已被捉,也有廢命的,你們要知時務,棄暗投明,保你們一條生路,倘若執迷不醒,那時悔之晚矣。”眾嘍兵聞聽此言,全都跪在船上,拋棄兵刃哀告求饒。蔣爺收服了朝天嶺那些嘍兵,然後鍾雄鳴金收兵。眾人合兵一處,查點君山人馬,死去的五、六十人,帶著重傷的也有二、三十人,俱在後船調養。徐良過來見禮。所有水裡拿住人的,俱來報功。蔣爺說:“徐良,你上哪裡去了?”徐良把始末根由,細說一遍。蔣爺說:“你苗大叔,現在哪裡?”徐良說:“方才就在一隻小船之上,如今也不知去向。”徐良猛一抬頭說:“來了!苗大叔,你老人家快來罷,我四叔正要請你哪。”說話之間。苗正旺一笑,說:“徐良你看,那朝天嶺的寨主,刀槍砍在身上不怕,身邊必有寶物在裡面套著,還不取去哪。”徐良這才醒悟,立時駕一隻小舟,追將過去,到朝天嶺那隻大船上一找,王紀先屍首蹤跡不見。問那船上兩個嘍兵:“你們寨主的屍首,哪裡去了?”嘍兵說:“方才有一個人把他扛下船去,不是在那裡剝衣裳麼?”徐良趕緊奔到小船上,叫他們撐到南岸下船,奔至王紀先那裡,再看他的裡邊衣服,蹤跡不見。徐良心中一著急,就見一人肩頭上扛著東西,飛也相似的走,只見一個後影兒,穿一身破爛的衣裳,身量不甚高,一直投奔正南。徐良撒腿就追,可就是追他不上,一拐山灣,就已蹤跡不見。
徐良垂頭喪氣回來,此時蔣爺把苗正旺讓在船上,大家見禮。說了這幾年的光景,蔣爺一聽,苗九錫已然故去。嘆惜了半天。苗正旺說:“四哥,方才水中那一個使拐的,你可認識他是何人?”蔣爺說:“不知。”又問:“你們那開封府的印,可得在手中?”蔣爺才將沒得著的言語,說了一遍。苗正旺哈哈大笑,說:“可惜,你這翻江鼠哇,如今你們將朝天嶺一燒,這印就說在那裡,也不去找?”蔣爺聞聽,這話內有因,說“必然是你們知道,不然絕不能這樣問我。”苗正旺一笑,叫自己的家人去請,不多一時,駕一小船,來了二位。一個是沈明傑,還有那個使拐的,身後還有李珍、阮成,四人一同進來見了蔣四爺。此時閻正芳、徐慶等也帶了一干人,前來道喜,全與苗正旺一見。蔣爺說:“這位我們認識,叫沈明傑。”苗正旺說:“正是,外號人稱笑面郎君。這位姓呂叫呂仁杰,外號叫抄水雁子,是我的徒弟。此人是上清宮呂道爺的侄子。”全都一一見了。沈明傑將開封府的印獻給蔣四爺。蔣爺問他們這印的來歷,沈明傑說:“我與那呂賢弟,俱在明天嶺教廖習文武藝,暗器是我教,水性是我呂賢弟教,我們就在山上住著,故此我們上山容易。你老人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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