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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半天才說:”買賣是我的,我可不管事,單有領東的管事。你問的太急,等我慢慢的想一想,我想的起來。“那人又問:”既是你有個買賣,上這裡來做什麼?“回答:”上這裡找人。“又問:”找什麼人?“回答:”有一個同行的欠我錢文,找他來了。“又問:”欠你錢的這個人居住何方,在哪裡做買賣?“回答:”在徐州府十字街鼓樓東雜貨鋪做買賣。“又問:”這個雜貨鋪什麼字號?“回答:”我也一時忘了。“又問:”這個人姓什麼?“回答說:”你這人問的怎麼這樣細微?不亞如當堂審賊的一樣。“那人說:”咱們喝著酒,無非閒談,他到底姓什麼?“趙虎說:”這個,他彷彿是姓“說話之間又問:”你問我什麼來著?“姓張的哈哈大笑,說:”你說了半天,盡說了些口頭語兒,到底姓什麼?“趙虎忽然想起白菊花來了,說:”他姓白。“那人說:”可找著沒有?大概是沒找著吧。與人家本鋪又不認識,總得在外頭住店,吃飯要飯錢,住店要房錢,大概是又好喝,又好耍,由京都又沒有帶多少錢來,此處又舉目無親,人沒找著,對與不對?“趙虎說:”你怎麼知道我的事情?“那人說:”你不用撒謊了。你是四老爺不是?“老趙說:”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那人說:”你若是趙四老爺,有天大一件差美,準保你官加兩級。“趙虎問:”到底什麼事情?“那人說:”皆因我們這裡,有一個火判官周龍,他家女眷上我們家裡來了。婦女們說話不管深淺,說昨日他們家來了兩個人,一個叫青苗神,一個叫白菊花,叫官人趕的無處可去。這白菊花竟偷了萬歲爺的冠袍帶履,無處可藏,現時便藏在他們家裡。你若是真正趙虎,這件差使,是怎麼樣的美差?可惜你不是,那便不行了。“趙虎一聞此言,哈哈大笑。心中想道:怪不得相爺說我是福將。如今趙虎得了白菊花的下落,要問怎樣辦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群賊用意套實話 校尉橫心不洩機
且說老趙聽見這個人說出了白菊花的下落,不覺歡喜非常,便與那人笑嘻嘻他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用隱瞞,我便是趙虎。”那人說:“你算了吧!你這是冤誰呢?你要是趙虎你早說出來了。”老趙說:“一見面,人心隔肚皮,我本是巧扮私行,出來私訪,訪的便是白菊花下落。如今我一見你,是個買賣人的樣兒,也是實心眼的人,我故此才把我的真情洩露。”那人哈哈一笑,說:“你是真正的趙四老爺,我可多有得罪。”趙爺說:“不知者不為罪。”那人復又深深的與趙虎行了一個禮,說:“恭喜四老爺,賀喜四老爺。既是你老人家到此,這裡也不是講話的所在,咱們到後邊,還有細話告訴你老人家。”趙虎連說:“使得使得。”一回腳“當”的一聲,便把黃磁罐打破,打狗杆折斷,搬著桌子,拿著板凳,拐過影壁來,有三間上房,把桌子放在屋中。趙虎一看,盡是三間空房,果然就像搬了家的樣子。那人拿著酒壺道:“我再取些酒來。”趙虎便在房中等著。不多一時,把酒拿來,放在桌上,那人道:“可惜你老人家初到此處就是一盅空酒,連些菜蔬也沒有,透著我太不恭敬了。”趙虎說:“只要我得著欽犯的下落,比你給我肉山酒海吃還強哪。你若不擇嫌,咱們哥倆得換帖。”那人說:“我焉敢高攀。”二人落座,把酒滿斟了兩杯,那人忽然站起身來說道:“我有幾個醃雞卵在那裡,可以下酒。”趙虎說:“不用了,我們兩個人說話罷。”那人一定要去取。趙虎的那性情,訪案得遇,自己一喜歡,哪裡還等那人取雞卵來。自己斟上,自斟自飲,吃了三杯,把第四杯斟上,就覺著暈暈忽忽的,也不知曉是什麼緣故,自覺著必然是餓了,怎麼頭暈,隨即站起來走一走,焉知曉剛一站起便覺天旋地移,房屋亂轉,身不由自主,“噗咚”一聲,便栽倒在地。那人從外面躥將進來,哈哈大笑,說:“就憑你這個渾人,也敢前來私訪,你沒打聽打聽小韓信張大連。慢說你這個渾小於,再比你高明一些的,也出不了大爺所料。”
列公,這人到底是誰?這人是南陽府東方亮的餘黨。原來白菊花盜取萬歲冠袍帶履便是他們兩個人一路前往。皆因白菊花把冠袍帶履交與東方亮,晏飛走的時節是不辭而別的。東方亮怕晏飛挑眼,便叫張大連追下白菊花來了。將到潞安山,便看見山上火光大作,自己便奔周龍家裡去了。他將到周龍門首,火判官正在門前瞧潞安山那火納悶。彼此相見,張大連說了他的來歷。少刻,家人回來,告訴潞安山的凶信。依著火判官要跑,小韓信把他攔住,直到初鼓之後,白菊花同著柳旺,上週龍家裡來了。是馮淵把他們追進小村,躥牆躍房,這一家跳在那一家,便跑了。直奔周龍家裡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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