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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母王氏,也是一身功夫。這素花是王氏所生,與鄭天惠、鄭天義是隔山。英雲與素花她二人,朝朝暮暮在一處,學練本事,都是王氏所教。這二位姑娘練的武藝,能打暗器袖箭、鏢、飛蝗石,又能識字,看兵書戰策,她姐妹二人,眼空四海,目中無人。閻齊是她們手下敗將。閻正芳要是一時高興,與她們比試,俱不是手,也是一半讓著她們,為的她們練習高興。二位姑娘可就縱起性來了,常常恥笑天下男子不如姑娘。二位姑娘起的外號,一個叫亞俠女,一個叫無雙女。不但精習武藝,還學習針黹,品貌端方,性如烈火,恨不得眉皺就要殺人。這英雲見了父母都有些不懼,倒是素花時常勸解,亞俠女也就聽她妹子之言,漸漸也就聽她父母的教訓了。方才前邊閻齊所說的她,就是他那個姐姐。
閻正芳叫他上後頭問去,閻齊走到孃親屋中,婆子說:“少爺來了。”
鄭氏老太太說:“叫他進來。”閻齊進來,見了老孃,深施一禮,往旁邊一站。鄭氏問:“我兒有什麼事情?”閻齊就把前邊師兄怎樣來的,怎麼丟的鏢囊與大環刀,見我們後院掛著鏢囊,說了一遍。老太太叫婆子到後院看看,有這個鏢囊沒有?婆子答應,到後院就把鏢囊取來。老太太一看,又問:“閻齊,你可準知道是你姐姐呀!”閻齊說:“除了她沒有別人。”老太太叫婆子把小姐屋中的丫頭找來。不多一時,伺候英雲的丫頭來了。這個丫頭叫五梅,見了老太太行禮,鄭氏問道:“昨天晚間你小姐上哪裡去了?”五梅說:“昨天晚間小姐身體不爽,天有初鼓時在樓上教我伺候著睡了,我在樓下睡的,今日天到巳刻方才醒來。”鄭氏說:“你可看見你小姐出門去沒有?”五梅說:“小姐身體不爽,焉能有精神出門?老早的就睡覺了。”老太太說:“既然這樣,你去吧。”丫頭去後,老太太對閻齊說:“教你師兄別處去找吧。”閻齊說:“不行,他的鏢囊分明在咱們家,怎麼能叫他往別處去找哪?”老太太一聽氣往上衝,說:“既然問過丫頭昨晚你姐姐沒出門,怎麼你一定說是你姐姐作賊?這是什麼好事哪!”閻齊說:“老孃,那麼問丫頭不行,要打她,威嚇著她,那才說實話哪。”老太太說:“既然這樣,你就再去找她來問。”閻齊答應,就奔了小姐的院子,不敢進門,扒著屏風往裡瞧,可巧被小姐瞧見了,說:“外面是閻齊麼?”回答:“是。”小姐說:“我這院子也是你常來的地方!有什麼事情探頭縮腦的?”閻齊說:“我找丫鬟來了,與你何干?”小姐說:“你這樣大的小子,找丫頭什麼事情?”閻齊說:“老孃叫我找她,不是我的主意。”小姐說:“老孃叫她有什麼事情?我去見老孃去。”公子說:“很好。”小姐往外就跑,閻齊先跑至老太太屋中,說:“我姐姐來了。”姑娘進來,給老孃道了一個萬福。老太太叫她坐下,姑娘問道:“母親叫丫頭進來,有什麼事情?”老太太未及開言,姑娘見閻齊在老太太身後藏著,指著閻齊說:“準是你這孩子搬動是非。”閻齊說:“你好好把東西給人家罷,人家找上門來了。一個姑娘家,偷人家的東西,有什麼臉面見人!”姑娘一聽此言,氣衝兩肋,要追著打。被老太太把她攔住,叫姑娘復又坐下,說:“到底是件什麼事情?”姑娘說:“母親要問這件事情,我也不能隱瞞。皆因女兒昨日,聽見外面一陣大亂,說有了打虎的壯士。女兒把樓窗開了瞧看,只見那扶老攜幼,男女老少,來往之人甚多,全是異口同音,說這個壯士,兩個嘴巴,一個掌心雷,就將那老虎打死了。我越想越不信有此事,故此我假裝有病,早早睡覺,打發丫頭下樓。我換了衣服,開了後樓窗戶,到了我們店中。我打量此人,頂生三頭,肩長六臂,原來也是個平常人物。我一賭氣,把他的衣服盜來,必是閻齊這孩子說的,我也不隱瞞。”老太太說:“姑娘疾速把人家東西拿出來,那可不是外人,是你兄弟師傅的兒子,人家找上我們的門來了。你既拿了人家的衣服物件,為何又把鏢囊掛出去?”姑娘說:“母親,打算你女兒真出去作賊哪?偷了人家的東西,必然是嚴密收藏,怕人知道。我是特意掛出去,只要他找來,我定要領教領教他這個掌心雷。我也不管他是師兄,是師弟,我也不能把衣服還他。閻齊你與他說去,他要東西,一絲一毫也不短少他的,就是要領教領教他這掌心雷是怎麼個打法。”閻齊說:“你就會坐在家裡說這現成的話。我怎麼對他說去?”姑娘說:“依了我兩個主意,我就把東西給他,要不依著我這兩個主意,不用打算要出一點東西。”閻齊問:“哪兩個主意?”姑娘說:“叫他過來,我們二人比量比量,他勝了我,就把衣服給他,拳腳刀槍暗器,姑娘一一奉陪;要是勝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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