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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什麼事能叫我自投羅網,不過,請快些說,要是說的不對路子,小心討打。”
兩人交情莫逆,王勇也是世家子,手上功夫不錯,當初和張佳木討教時還頗為盛氣,以為張佳木小小年紀,功夫有限,不過,幾回虧吃下來,現在王勇已經不敢接張佳木的“討教”了。
形同捱打,何必,何苦?
這會兒當然是說笑,王勇卻是收了臉上笑意,只道:“這一次,事情一出,就有人在皇上面前陳言利害,說明關係,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張佳木才知道說的是這件事,當下也是正色道:“曹吉祥和牛玉和我過不去,也不奇怪。蔣安這廝,雖然膽小怕事,關鍵時候,倒是靠的住呢。”
“對了”王勇也是極欣慰地:“當時若不是蔣安先陳說明白,皇上先入為主的話。就算知道你救出太子,最多也覺得你是功過相抵罷了。”
“嗯,”張佳木點頭道:“蔣安那裡,我會重重謝他。”
他自然不會告訴王勇,牛玉和蔣安等人的反應和處置,都是在他預先的意料之中。可以說,發展完全不出意料之外。
牛玉當值,蔣安趕到的建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如果是蔣安當值,上來把責任推給忻城伯,皇帝事後一想,自然覺得忻城伯很吃虧,所以對張佳木的欣賞和獎勵也會打折很多。
牛玉當值,第一層先說張佳木,皇帝乍聽自然憤怒,待蔣安一提醒,自峰迴路轉,自己就覺得虧待了張佳木,再知道張佳木救了太子出來,則情緒更是大為不同。
這般處理,是抓住了人的心理,哪怕就是君王,大約也不出所算之中。
這些是最陰微的秘事,哪怕就是王勇可足信賴,也是不足為外人道,不講也罷。
便是蔣安自己,也是在完全不知道實情的情形之下,被張佳木如此安排,他如此照做就是。要說實在的想法,連當事人也在迷糊之中呢。
“廠公拿了你不少金子了吧?”王勇笑問道:“現在宮中有傳言,說你找著了個金礦山,所以金子要多少有多少。最近,你在宮中勢力越來越大,太子宮中就更是全是你的人,老實說,佳木,我可不知道你突然變的這麼有錢。”
此問很是犯忌,若不是兩人關係極親密了,王勇也不敢有此問。
錦衣衛最近大興土木,張佳木自己的莊園也在搞很多來錢的花樣,又沒有吃大戶,搞富商的肥羊,錢從何來?
常例的公費是沒有幾個的,錦衣衛的公費其實朝廷根本不管。
皇帝有一百萬的金花銀,要負責在京武官的俸祿發放,打折或是少發是常有的事,錦衣衛的公費銀子就更不要想有皇帝的支援了。
錢,多半是從九城之中搜羅而來。京師人口過百萬,富人商家極多,達官權貴當然不敢去惹,或者說,惹他們的成本太高,收入和風險不成正比。
宰富商的肥羊最為合算,事實上,宮中的用度抽分也是從這些商家上來。大明說是與民休息,農稅收取不多,商稅就更不要提了,很多稅卡人浮於事,大家領了俸祿就不再幹事,根本無人去管。所以明朝商業再發達,也不曾給朝廷落下什麼好處。
明亡之時,江南半壁計程車紳和富商富可敵國的比比皆是,閩人鄭芝龍家資過千萬,過百萬的也大有人在,世界三分之一的白銀流入中國,但朝廷卻只能在農民頭上不停的加賦,再加賦,最後逼得陝西與河南皆反,斷送了三百年江山。
毛病出在朝廷制度的設計者身上,如前宋,稅制複雜,稅種簡直是多如牛毛,不僅是農稅,商稅也很得力,光是海貿一項,就曾經佔南宋收入的很大比例。北宋亡時,歲入六千萬貫,南宋初立,歲入不減反增,沒幾十年,就是過億貫錢。
老趙家對外軟蛋,對內理財卻真是一把好手,中國王朝,大抵都能吸引前朝弊端失誤,但前朝好的制度,繼承下來的卻是不多。
宋承唐制原本就不多,到明時,幾乎完全就是與唐宋不同,別的也罷了,理財這一塊上,就差的太遠太遠。
既然朝廷沒錢,又沒有搞大動作,最近這些天來,張佳木出手突然大方,這自然就會叫不少人眼紅,思量,猜疑。
錢是有,而且突如其來。原本正在為錢發愁,幾乎要縮減開支經費,甚至到了要停俸祿來維持學校和幾個重要機構執行的地步。因為現在正是麥收時,銀根緊縮,常例規費在往年在這會兒也是停收,一切都等麥子下市了再說。
這是常例,也是常理,不容破壞,也無從破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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