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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木為人嚴謹,甚至是有點刻板。從來就是講究今日事今日了,今天晚上想不出辦法,就得想到明天早上,然後列好計劃,劃撥人手,一切按條例和計劃來進行,這樣辦事,才是張佳木向來的風格。
“散了散了,”張佳木含笑可掬,笑道:“還要我說多一次?”
“是,不敢。”
“是,大人。”
眾人連忙起身,就是劉勇也立刻站起,他平時馭下之嚴,從這一點就能看的出來了。憑心而論,張佳木倒是沒有刻意的保持一副高高在上的官威,又或是示下屬以不測之神秘感,總之,他待下以誠,馭下以嚴,但守信,有功必賞,有過也罰,所以大家可以安心做事,並不用擔心別的事情。
只是,張佳木料事分明,幾乎算無遺策,時間久了,在他身邊呆的越長的人,對他就越是敬畏有加,這種敬畏,幾乎是深入內心深處,刻在骨子裡頭,不要想有什麼改變了。
“或許今晚是改變的良機。”
一個念頭鑽進含笑送客的張佳木腦中,幾乎揮散不去。送客到滴水簷下之後,張佳木拱手向眾人辭行,然後卻是呆立不動,並沒有轉身折回。
“你瞧,”薛祥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因向著劉勇問道:“大人似乎有點神思不屬的樣子,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呵呵,我怎麼知道?”劉勇這個總務頭子總是陷在公文往來之中,每天下了值就什麼也不想做,如果不是要維持與張佳木的親密關係,連這種層次的會議他都不想參加了。
不管怎麼說,他得替總務這一塊爭取自己的地位,隨著內衛和保密局,還有緹騎這幾塊勢力的風起雲湧,老頭子越來越不自安。他自己已經是這樣了,臨退休前,可能給他加一個指揮同知的榮譽頭銜退休,然後給他家一個千戶的世職,就是這樣,已經是幾代人努力不曾獲取的。
能做到現在的地步,老子頭對自己很滿意了。
現在操心的就是提拔一個靠的住的部下,年輕英銳,要聰明,能打入張佳木的核心圈子。而且做事圓融,有擔當,敢替屬下扛擔子,辦大事要以找替手為第一,這一句話劉勇未必知道,不過,這種精神卻是始終如一,叫人惕厲自醒,並且始終在為這麼一個目標努力。
這件事,也是劉勇的最得意事。別的部門可沒有年錫之這樣出色的年輕人,現在年錫之因為太子行宮一事的建言已經穩住了自己的地位,老子年富是兵部尚書,上任不久就頗為人稱道,不愧是做過多年巡撫,並且能壓住石彪的狠人,上任之後,因為有張佳木的支援,年富行事果決敢言,做事也很潑辣,再加上絕不貪汙,最多領取一些印結銀子,算是公開的灰色收入,所以是一個老成謹慎能辦大事而且謹守小節的人才。
這樣的人,差點死在石彪和石亨父子手中,還好是張佳木救了下來。現在年富在兵部尚書的位子上乾的是兢兢業業,頗具聲色,想來在將來可能會更有前途,比如封伯,或是晉位太傅之類,至於入閣,當時的六部職權很高,大學士並不是六部的直接領導,也不象清朝那樣,規定大學士或軍機大臣管部,所以在這會兒,入閣也並不是文臣的最高榮譽,年富這樣的大臣,在這個位置上終老,為張佳木效力終生,也就是了。
有這樣的老子,年錫之的地位當然更穩固,父子相為助力,真是再合適不過,再好也沒有的好事了。
有這樣的下屬,劉勇當然很滿意,特別的滿意。
第322章 絕密
他向年錫之笑問道:“怎麼樣,你看大人是有什麼心事?”
年錫之知道老傢伙的用意,因笑道:“大人的私事,下屬可不敢妄議,所以,學生不敢說,也覺得不當說。”
說是不敢說,不當說,倒是全說了。
剛剛大家出來的時候,正瞧著小臉紅撲撲的王英,小姑娘是常來常往的,也不避諱,彼此還點了點頭,算是見禮。
王英匆忙進了內宅,大家都瞧見了她的模樣,心裡自然有所猜疑。
再看看張佳木神思不屬的樣子,男人嘛,自然是一個個都笑將起來。
薛祥是有意,劉勇是打趣,年錫之裝傻,彼此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點破了,就不好玩了。
但其實也是有擔憂,現在賜婚的風聲很足,要是賜婚,就是皇家自己人,駙馬都尉,再封伯,或是乾脆侯爵,就象是永樂年間的袁駙馬一樣。
到時候,張佳木的地位就穩到無可再穩,皇家的人,不管怎麼樣,除非是謀反,公然起兵,不然的話,就不可能有人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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