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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難,那就更是罄竹難書了。
石彪和石亨議撤巡撫,雖然行不通,但也反映了前方武將的情緒,就這一點而言,張佳木也是心知肚明。
這會兒聽著自己心腹手下的報怨,張佳木也只是一笑,不過,身邊過來幾個文臣,聽得曹翼的話,都是大為不滿,有幾個都是冷哼出聲,斜眼瞧著胡說八道的曹翼。
“戚,有什麼,嚇唬誰啊。”
曹翼雖然是老實人,不過跟在張佳木身邊久了,脾氣倒也真的是見長了。
“好了,閉嘴。”
路過的文臣雖然多半不認識,不過在宮禁這裡出入的,肯定都是不遠處文樓裡內閣的人。其中有一個,倒也確實眼熟,正是翰林學士兼右春坊右贊善的嶽正。
官不是極品,但嶽正的脾氣倒是極品。入閣辦事沒幾回,倒是頂的皇帝不善,好幾回,都弄的皇帝下不來臺。
要不是朝廷要嶽正做一塊招牌,恐怕這位仁兄早得出外去做府縣官去了。這樣的官員,鋒銳太利,實在也不是好共事的人,就算同為文官系統裡的人,恐怕對他也早就煩了吧。
平時嶽正就對張佳木不假辭色,從不招呼,今天自然也不會例外,匆忙而過,也不介意曹翼所說的話,只是自管自的匆匆走了。
“這廝今天倒還識趣啊。”張佳木一邊翻身上馬,一邊忖度道:“平時要是曹二說了這等渾話,嶽正這鬍子還不得上來拼命?今天是抽什麼風呢?不對,一定是憋著什麼牛黃狗寶,準備著往外掏哪。”
……
張佳木的猜測也是一點不錯,嶽正匆忙進去,就是要見幾個人。
這幾個,自然都是他的得意門生,這一次天順元年的會考嶽正也是考官之一,按慣例,主考官是恩師,會考官則按房認師,嶽正今天見的,就是自己挑出來並且力薦給主考選中的門生。
等他匆忙走入內閣的一處值房裡,靴子踩在金磚之上,囊囊而響,裡頭的人都是聽到了,不覺都是站起身來,等嶽正頗具威嚴的大臉出現在各人眼前時,大家都是一躬身,道:“見過老師。”
“這是國家內閣辦事的地方,”嶽正眼神裡雖然溫情一閃,不過語氣還是嚴酷的不通一點兒人情,他緩緩坐定,沒有了剛剛急步而行的匆忙,只道:“不要用私下的稱呼說話”
“是的,大人”
一個門生為中書舍人,在內閣做點抄抄寫寫的工作,算是嶽正很喜歡的弟子,生性要隨和跳脫一些,不象嶽正別的弟子,不是深沉多智的樣子,就是淵博靜雅,要麼就是太過古板。
他這麼一應,嶽正咧咧嘴角,算是笑了一下,見老師這麼著,眾弟子都是鬆了口氣,圍著嶽正團團坐了。
“有件趣事,”嶽正緩緩道:“正好和你們說一下。”
說的自然就是剛剛在門口聽到曹翼無理的話,嶽正話一說完,來自山西的楊繼宗便站起身來,胸口氣的起伏不定,怒道:“大人怎麼不和他們理論?宮禁門前,內閣不遠,怎麼敢如此有辱斯文,真是太大膽狂悖了。”
“此輩氣焰囂張,”崔浩在一邊緩緩道:“由來已非一日,非口舌之爭可以挫之。”
“唔,說的是了。”
嶽正對崔浩這個弟子是最為滿意的,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什麼是都取乎於中,最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辦事也是不溫不火,但事事有章法,從這個弟子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敬佩有加但深知遠遠不如的李賢大學士的影子。
如果親取的進士弟子中出得這麼樣的一位傑出人物,也就不枉此生了。
老實講,現在也是文武之爭的關鍵時刻。文臣除了在後勤上已經爭得主動外,還要兵部有更大的權柄,而且,他們也爭到了手。
以前是武臣出征,到五軍都督府領印信,現在一切手續都在兵部。
而且,遇有重大軍務,也是由太監並內閣到兵部一起會商,這件事也是形成制度,武臣雖然不滿,也是沒有辦法了。
但出征之時,武臣都是候伯身份,至兵部時,反而要堂官下階相迎,這和後來總兵官至兵部大堂跪拜而受印的威風,相差可就太遠了。文官心中當然不滿,但更不滿的就是現在有大征伐都是侯伯領將軍印,由太監監軍出征,文官只是包辦後勤,戰事不得過問。
沒有權柄監軍或是領兵,戰功自然全是武臣的,每戰之後,總得記功,時間久了,又是一批新的侯伯。
國朝典制,公侯伯駙馬位在一品以上,文武大臣不能均禮,一直這麼讓武臣打下去,就算把後勤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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